上帝说
给风的预言,只给风
因为只有风会倾听
我突然想给你写长长的信,信的开头就写我的精神无处开头,它无所不在。
近来难以成梦,梦皆罪过。
我求上苍把此刻换成一个词给我,歌中唱着“失望”,这让我失望。哎,不要叫醒我,梦中我苦难真切难当。
当人生只是这一惶之间,我宁愿我只活这一秒,不对世间抱有任何贪念。
从某些不愿醒来的梦(仿佛他们足够深意),来评判现实生活,进入由情绪主导的境地,难以自拔。
我醒来却还保有梦的习惯,有的人睡去却混沌依然。
笔墨似痛苦中的一惊,字迹多年,时间总还是会在意志的要求下被迫交出价值。
价值,如同被塑造的精神,精神,如同实质化的价值。
在神秘的颜色和黑暗之中,过去这是我全部的恐惧。
坦荡地凝视深渊,失去坦荡便是我独有的深渊。
有些未知的危险,是我注定要穿过的景象,仿佛锻炼抽象思考的能力,本就是我为数不多的真实生活。
有人在我身旁,等待,或是在度过真实的生活,享受时间,并不让时间迫害于我们。她依偎在一颗老树上,双手相叠,抱住膝盖,宁静的目光遥望远方。我靠在她的身旁,能拥有这份宁静就是我全部的财富,使得我安宁、幸福。
过去的生活曾经靠得是豪气,在粉红的朝霞和金黄的阳光之间,只有一人朝气蓬勃。
如今的生活什么都不靠,也什么都借不来,只求不被偷走什么。不被偷走往后的生活,便足以心安,以后的生活靠得是过去有过的朝气蓬勃。
我听见,你如水清凉,月光打碎你的寂静,你便灵动。大地抚慰你的寂寞,你便奏起你永恒的歌。
梦把影子投在你的睡颜上,试着从中提取美感的生活,把遗忘刻上静态的空白。
随着某种潮流的拨弄,思绪流向你的表面,浸湿你流泪的梦。你的泪水滴在我难眠的夜晚,一个简单,转瞬即逝。一个士兵,以死明志。
从前,泪不会这样流。
来自公号,青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