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色的夜晚,我一个人跷跷板也压不下/公园长椅上玩手机的大叔也该像我一样寂寞吧/路灯下遛狗的奶奶这么晚还不回家吗/不听话的狗狗,请过来陪我玩耍好吗/旋转的转椅能否把握的忧愁带走啊/星星请告诉我,就算一个人荡秋千也不算是怪人吧/如果星星今晚只能说一句话,请带给她/没有月色的今夜我很想她/最后从转椅跌下的我能小哭一会吗“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成了兄弟的女朋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喜欢她。你以为我要说很多东西失去后才发现珍贵,我却说很多时候失去才会你理解上帝这么安排的意义。发现的时候心里还是难过了很久,没敢让别人知道,害怕被人说怂。从小就是一个很迟钝的人,在感情方面简直与白痴无异,如果我能够早点理解为什么那个女孩偏偏爱找成绩不如她的我问数学题而只有对她讲题的时候我才有耐心,就不会后来一个人扮演校园剧的男配角。兄弟过来跟道歉时还故作豁达地安慰兄弟,别想太多,我对她早就翻篇了,劳资在文科不知道多潇洒。迟钝如我生生把一部校园剧的男主角演成了苦情剧最佳男,蠢到对不起人设。
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悄无声息地带来我生命里第一次情感上的波动。后来变得更加敏感,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也很庆幸,大学里在没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很不辛,大学的朋友不如高中那样好骗,我的孤独很容易被人看穿,我竭尽全力地表现着快乐与喧嚣,还是瞒不住很多人。他们说,你走路的样子,看路灯的样子,坐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吃饭的样子都让人感到你的孤单,我很诧异地问,草,透过这些就能看出来。对啊,因为都是一个人呢!我想辩解,可无从着力。我走路总不能让人背着,我发呆总的看点什么吧,我看小说总不能拉上人陪我一起看吧,我吃饭就是想安静点啊!我没有说出来这些,只是微笑着点头,又被称之为高冷。我只觉得他们肤浅与无聊,更愿意一个人发呆看书看电影,也托他们的福还读了不少小说。但是好像他们对于我读的书也有兴趣,看了书名,都少不了一句戏谑:还是个文艺青年啊!劳资读一个推理小说还成了文艺青年,真想给他一爪子,铲屎去吧。假如世界上没有猫,很大一部分人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而这部分人的脑子很大程度上只靠另一星人的排泄物维持营养。我一直以为一个人的状态才是正常的,而他们不这么认为,走路就要几个人一起谈笑风生才行,夜里就得对着路灯撸烤串才对,去图书馆就得互相帮忙占座位,吃饭就得互夹堆放碗里的腊肉;所以后来找到一个能坐在一起一句话都不用说的朋友感觉太开心了,就发呆一样地坐在操场的长椅上,两个人看着橡胶跑道上忙着锻炼的人群,各自在脑海里天马行空,不必多废话一句,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故事,你不说我便保持安静,你要我听我就乖乖竖起耳朵聆听。
我一直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真正地去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虽然表面上乖巧听话,但是我深知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打开过。就连平时装出的幽默风趣,我都会在深夜里感到羞耻,而别人眼中的温柔善良我自己都会感到恶心。相反地,人类所有美好的品质对我而言都是虚伪的,都是不堪质问的假象,但同时对于任何真实的美好又会充满无限的向往。我不知道怎么会变得这么偏颇,心理洁癖大概就是说不能够容忍一点与心理预期不相符的人和事,但是我深知身边的朋友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甚至庸庸碌碌的自己也能够坦然接受,所以我时常感到迷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感觉像个站在上帝视角的游戏玩家,明明知道这里有人埋伏,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焦躁的欲望。希望通过读书不断地打磨自己的心性,但是仿佛读的数越多心里的疑惑越多,性格变得越加复杂不可捉摸。直到今天,我将它称之为成长必经的困惑,人性之复杂本就如此,我不必探得究竟,前人才智卓绝者数不胜数往往不能细数分说,我只便悟得一二足以了此余生。
一个人的时间久了就会觉得算了,何必勉强自己,一个人过得那么认真干嘛,到头来还不是吾皇阿喵的铲屎官大人,趁早找个爱猫的女生,幸福快乐地为中国的房地产事业步入新高再加一把劲儿。
巧的是上个暑假真给我碰到一个爱猫的女生,是一位毕业的学姐,略高冷,就是长得高,不说话的脸有点冷漠,被我逗起来也能捂着嘴笑,说话声音很轻。我总算体会到“同时天涯高冷喵,一喵更一喵高”了,我明说暗示了好几次,她就是不接招,总是岔开话题。对于追女生这方面,我是空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严重缺乏实战经验,又耻于与人交流沟通心得,总觉得这种事都拿不下妄为七尺男儿。人生在世,总是免不了说几次大话的,我承认高估了自己的作战能力,低估了敌人套路。前些日子,打给她,结果被告知名花有主。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情绪,还像平常一样我负责说,她负责冷漠,就像逗猫一样地傻开心,当做最后一次想喵皇请安,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再也等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