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风雨谁评说(十三)
04. 周昭王第一次南征,很是顺利
周昭王十六年,前985年,周昭王任命南宫为将,中为先锋,大军经由曾(随州)、夔(秭归),直至江汉。过汉水后遇到白雉部落抵抗,不知是否楚国授意出来反抗的,只是猜测一下罢了。毫无悬念,王师大胜,占领了铜矿,当时,铜矿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和基本的生产力资源,无论是军事装备,还是农耕需要。当然,青铜还有作为战略物资和财富储存的作用,如同现在的硬通货黄金的功效,南征的目的也为此。
对此重大胜利,周昭王铸器铭功,修养大军,犒赏随征人员,而后,设立驻守机构,同时,颁布号令,实施行政,并留军队驻守。一切安排停当后,才率大军携带大量青铜物资返回镐京。
但大军撤离后不久,当地土著部落又重新围攻留驻机构,打败了周王室的留守军队,重新占领了矿山。当地土著的战斗力之强,确乎意外,要知道,周昭王留下的管理机构和训练有素的驻守军队应该不是小数目,并且应该还有楚国作为藩国的威慑力在荆楚地区的存在,但当地的土著就是如此胆大和豪横,不能让人不疑惑楚国是否才是真正的作俑者。
消息传到京师,昭王怒,准备进行第二次南征。
05. 周昭王二次南征,不幸遇难
昭王十九年,前982年,昭王令祭公、辛伯为将,亲率西六师南征,本次的征伐,如雷霆风暴般,快速稳固了当时的重要战略资源—铜矿,并得到了大量青铜,对于当地的土著部族,先进行了围剿打击,而后,又给予了招抚册封,令其为周王室驻守荆楚,开发矿山,富贵共享。
从历史记载上,没有见到过对此次是如何进军,如何战斗,如何胜利的描述,也没有记载是如何对土著部族进行招抚和册封的,后世仅仅是猜想。我认为,应该是册封其为周王室的附庸,给了一个男爵或者君的封号,使得其有了单独建国的权力和属于自己的地盘,即可以为周王室提供源源不断的铜矿资源,又可以对日渐兴盛的楚国给予制约。但也不愿分封其为正式的诸侯,不愿荆楚大地再出现第二个不听话的楚国。
如此的册封处置,是有过先例的,如:周成王二次分封时的曹姓邾国,颛顼后裔陆终第五子曹晏之后,封其裔于邾,今山东邹县,初为鲁国附庸,称为君,齐桓公时封子爵,始为诸侯。还有,此后的周孝王时期被分封的秦,也是因秦非子为周王室蓄养马匹有功,而特地被周孝王封在了今陇右的秦地,作为周王室的附庸国,直至周平王东迁成周洛邑,才升格为子爵,成为正式的诸侯,担负起了为周王室收复大西北的重任。
从这一点上看,周昭王似乎明白了荆楚地区,不同于交通便利,往返自如的东夷淮夷地区,此处崇山峻岭,道路不通,瘴气横行,人烟稀少,暂时缺乏立制直辖的条件,只有尊其民风,共享资源。
但很不幸,此次南征发生了大事情——周昭王回返之际,在渡汉水时遇到了骤变的恶劣天气,因船筏倾覆落水,所载的青铜及西六师埙失惨重,数千人全军覆灭,幸而周昭王被辛馀靡所救,但因伤情严重,惊吓过度,终于未能彻底恢复,于路途中崩逝。
归宗周后,周王室封辛馀靡为西翟(今甘肃陇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