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去世的消息的时候,耳朵仿佛听到了她在我身边脆生生的说:妹妹吃桃。
叹了一口气,遗憾的去了最后的葬礼。
葬礼很简单,没有来来往往嘈杂的人群,只有三三两两相熟且亲密的亲朋好友,我知道,她是喜静的。
她的孩子阿宁礼仪周全的接待着所有来祭拜的人们,尽管没有哭,可是嘴角的那一抹弧度依旧暴露了她,倔强的让人心疼。
我端坐在灵堂之下,看着高悬的黑白遗像,心中只剩哀戚。
在遗体送进火葬场火化之前,照规矩我们是要去见一面的,在哀乐响起的时候,心脏被哀戚越缠越紧,胸口疼的发闷。
阿宁依旧没有哭,紧紧抱着着遗像神情紧绷冷静而细致地和工作人员交接处理后事。
英年早逝!我看着她年轻的身体被石床缓慢地送进火化间,压抑的哀戚终于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崩溃,眼泪决堤,牙齿紧紧的咬住衣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在亲友的一片嚎啕大哭声中,我终是明白了,姐姐她,确是离开我们了。
现在火化间门口的阿宁紧紧的咬住下唇,托住遗像的手关节已经用力地泛了白,眼泪一滴滴缓慢的打在玻璃上,只有一点点微小的声音。不明显,却像一根根的细针混着藤蔓般痴缠的哀戚扎进我的心脏,是一种深刻而绵长的痛。
最幸福的事是我已长大,而你还未老,可是我已长大,而你却仓促的离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当骨灰被抬出来的那一刻,我再一次确认了,那个笑着如沐春风的她,确是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愿天堂没有病痛,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