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多义正词严。“是么?可我记得,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哪里来的妹妹呢?”“你!纪知许!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薄舒沉的话就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划在我的心上,可我不觉得想哭,只觉得这样的痛很痛快。“舒沉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惹她生气的,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只要姐姐能消气,她怎么对我都不要紧的。”沈安安抓着薄舒沉的手,将自己彻底立在一个受害者的地位上。薄舒沉低下头去看她,眼底都是心疼,他揉着沈安安的胳膊。“还说你不要紧?你看看,都淤青了。”“纪知许,你要有什么不满意,你朝我来啊!对着安安撒气算什么!她已经够可怜了,你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就不能让一让她吗?”我看着薄舒沉这副英雄救美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爆火小说:《桔梗花未眠》
主角配角:薄舒沉纪知许
作者 :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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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薄舒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还没说话,他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纪知许,你现在过来给安安道歉。”
我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开始蔓延,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为什么?”
“你刚才莫名其妙把群退了你让大家怎么想安安?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终于决定彻底把薄舒沉从我的心上剜掉。
“不可能。”
“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我说,想让我去给沈安安道歉,你做梦。
薄舒沉,现在是我说,你想帮着沈安安羞辱我也该有个限度。”
一阵风吹过,我脸上一阵冰凉,我才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薄舒沉哭。
“薄舒沉,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是么?我已经真心实意地恭喜你们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跪到你们面前祝福你们吗?别太欺人太甚了。”
我挂了电话,抱着妈妈的遗像大哭了一场。
我发誓,从今天以后,我和薄舒沉桥归桥,路归路。
江阿姨告诉我她已经帮我订好了机票,就在我妈忌日之后的第二天。
这些日子,我开始一点一点整理留在这个家里的东西。
除了我妈的相片和遗物,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留给沈安安。
我妈忌日那天一早,我买好了她最喜欢的小雏菊打算去墓地看看她。
我望向楼下的偏厅,那里放着妈妈的遗照和贡品,却是一片混乱。
妈妈的照片被丢在地上,镜框碎了,照片上满是脚印。
原本微笑着的妈妈,仿佛在照片中因我而哭泣。
贡品散落一地,沈安安的宠物狗正在乱咬。
沈安安在一旁,还拍手叫好。
我气血上涌,理智全无,三两步下了楼一脚踢开沈安安的宠物狗一只手抓住沈安安的长卷发把她按在餐桌上。
然后另一只手对着她的脸就扇了下去。
沈安安哭着叫了起来:“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这时,爸爸一把将我扯开,厉声质问我:“知许!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对妹妹这样!”
沈安安已经哭着扑进了爸爸的怀里,哭诉着:“爸爸救我,姐姐要杀我......”
“知许,你太过分了!”爸爸生气地说。
“纪峰!”
我第一次这么对我的爸爸,可如今他任由外人这么对我妈的遗像,在我心里,他已经不配做我的父亲。
“你难道没看到沈安安任由她那条畜生把我妈的贡品打翻,还弄坏了我妈的遗照吗!”
可爸爸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混乱,皱了皱眉:“那你也不能动手啊!”
我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愤怒不住地颤抖着。
“爸!”
“知许,你妈妈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逝去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爸爸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沈安安小声说:“爸爸,是小狗不小心碰倒的,我本来想道歉的,但姐姐一上来就打我,我都没机会说话......”
她举起受伤的手臂,眼泪汪汪地看着爸爸:“爸爸,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和妈妈还是搬出去吧......”
“狗不懂事,你也不懂吗?”爸爸瞪着我,突然扬起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愣住了,没有躲开。
他似乎也有些惊讶,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沈安安去处理伤口了。
我三两步上前,一把拽过沈安安,朝着她的另外半张脸狠狠扇了个耳光。
“纪知许!!你现在怎么成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了!”
我看着爸爸暴怒的样子心里却难以言说地痛快。
“是!我就是无理取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沈安安和她妈,可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还不允许我还击吗!”
“我告诉你,你下次如果再打我,那我的巴掌,也会落在沈安安脸上。
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甩下这句话我转身就将妈妈的遗像捡了起来,拿着小雏菊出门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纪峰,你到底记不记得,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我爸要走的脚步一顿,随后直接离开了。
我惨然一笑。
*
江阿姨帮我订的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所以我正忙着收拾东西。
可继母却推开了我的房门,猝不及防间我承受了她的一个耳光。
“纪知许!你到底有多恨安安啊!她猫毛过敏,你居然让人在她的床上放猫毛!你是想害死她吗!”
脸颊火辣辣地疼,我抬手给了继母一个耳光。
“我不光恨沈安安,我也恨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我劝你别在我眼前演,你女儿没告诉你,我和纪峰已经决裂了吗?”
我抱着臂看着她,“你们不就是想赶我走,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现在,立刻,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我转过身拿上放在床头的花瓶:“如果你不滚,我不介意给你开个瓢,横竖纪峰已经对我这个女儿失望了,我也不在乎他这个爹再怎么看我。”
继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颤抖着嗓音“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爸铁青着脸站在我的房门口,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继母。
“纪知许,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明天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我冷笑一声,把花瓶砸在他的脚边:“好啊。”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我和我爸的合照、我和薄舒沉的合照,包括我打算送给薄舒沉的那幅画,全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完成所有事情后,我细心地将妈妈的遗照包好,轻轻放在箱子的隐蔽隔层里。
我没有回头,就这样离开了这个承载我二十几年回忆的家。
刚走出大门,薄舒沉的车恰好驶到。
我故意没往那边看。
车子却意外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薄舒沉那张帅气而矜持的脸庞。
我只是快速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纪知许。”
薄舒沉微微皱眉,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背着小提琴,走起路来已经颇为吃力,实在没心情停下来和他闲聊。
所以我没有回答,继续前行。
没想到薄舒沉突然下车,走到我面前。
“要不要我派司机送你?”
“不用。”
我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继续向外走。
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腕:“纪知许,你今天怎么这么固执?”
“像以前那样,对我哭诉一下,说不定我又会心软了。”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平静地望着他:“薄舒沉,我说,不用了。”
我不再需要哭泣,也不再需要他的怜悯。
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感到疲惫和厌倦。
“好吧,随你便。”
薄舒沉冷笑一声,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
身后传来他和沈安安打情骂俏的声音,我差点没吐出来。
好在明天就要去港城了,我今晚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拿着我爸的卡开了个一晚上的总统套房。
中午十二点,我收到了薄舒沉那可以算得上是施舍一般的台阶。
「纪知许,我今天生日,老地方,记得来。」
我冷哼一声,拖着行李箱办理了退订,然后站在酒店门口等车。
江阿姨帮我订的是头等舱,我坐在VIP休息室里喝茶的时候,手机里的消息铺天盖地。
爸爸在催我:「你怎么还没到?我和你阿姨、安安都已经到了。」
「知许,你得大气点,以后舒沉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要是不来,别人会怎么想?还以为你们姐妹之间有了隔阂呢。」
我觉得这些话特别可笑,冷哼一声给他回了一句话:
「别人怎么想,干我屁事,还有,你不会忘了吧?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妹妹。
你愿意上赶着给人做便宜老爸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挺晦气的。」
然后我也不等他回消息就把他拉了黑。
当我准备登机时,突然接到薄舒沉的电话,我看着候机屏上显示的「催促登机」接了电话。
“纪知许,你怎么还不来!你是有多矜贵,还得我亲自请你吗!”
我没说话,机场广播却传来声音:
“前往港城的旅客纪知许、纪知许女士,您所乘坐的港江航空HK183次航班登机口即将关闭,请您速到415号登机口登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