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即将西下,路上人迹寥寥,我背着孙子“敦敦”行色匆匆的走在从东往西的路上。前面是个小城镇,那里就有了公交车站,赶快过去乘坐公共汽车回家。
公交车站上除了大客车外还有出租车,想着出租车可以更快的回到家中,随决定租辆车回家。一位工作人员告诉我如果乘出租车要先到乘务室里交钱。乘务室里乱糟糟的,一位工作人员坐在一条长凳子上,那条长凳子油渍斑斑,好像是一个破败的饭店里的一个长凳。他面前有一张同样破败的小长方桌子。他把一把零钱仍在了长凳上,说是一百五十元钱,让我给他二百元,出租车费用是伍拾元钱。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二百元,又拿过他递给我的那把零钱,果然,里面有一张蜷缩的一百元整钞。我奇怪的问他:“你为何要给我一张一百元的整钞?为何不直接给我一百元,我给你伍拾元?”
那个人一边的嘴角往上提了提,诡秘的笑了一下,随后他说:“这是到中途公交车站的费用,出租车到不了你家,你先到这个公交车站,然后自己想办法回家。我们和你家是跨区县的,不能直达。”
我拿过那把零钱塞在裤袋里,反问他:“我多交钱你让司机直接送回我们去吧,公交车站距离我们家还有几里路的路程,我自己背着孩子累不说,到时候天也应该黑了,很不安全啊。”
“不行的,我们不能违规,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那个人冷漠的说道。没办法,还是到时候和司机商量吧。背上的孩子有些往下沉了沉,我使劲拖住他的小屁股往背上挪挪,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磕到了哪里,似乎是不疼,他也没闹腾。心里想“这个孙子够坚强的,”自己在心里怪自己不小心,心里有些难过。
出租车的司机当时也在乘务室,那个人的年纪大概有三十岁左右,中等的身材,方形的胖胖的脸盘,看起来很和善的一个人。他看到我付款后,匆匆拿了车钥匙出门,说是去发动车子过来接我们。
走出陈旧的乘务室,往后门走去,感觉出租车应该在后院里停着等我们吧。背上的孩子似乎有些沉重,起了风,风越吹越大,感觉有些寒冷。在后院没看到出租车,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着急,后来在街道上来回走了两趟也没看到车子,开始抓狂:“我孩子那么小,天眼看着越来越黑,在路上颠簸很久的话,要很晚才能回到家中,为什么车子这么晚了还不过来呢?早知道我们还不如乘坐公交车回家呢。”
看着我在着急,旁边有位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我们找车,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开着一辆车向我们靠近。等他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出租车是一辆小型的货车,车子有些陈旧,车斗子上满是尘土。天哪,这是出租车吗?不是轿车啊?司机从车上下来给我们打开后门让我们进去,并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出租车,小地方,没有很多人乘出租车,所有也没钱买新车啊。”
无奈之下,着急回家,抱着敦敦钻进了小车中,狭小的车厢中有着布做的座位,坐上去还是有些松软。车子发动后带着轰隆隆的轰鸣声沿着往东的路驶去,路面是坑洼不平的土路,车辆开始颠簸,车子周围一片尘土飞扬,在黄色的尘土中,我望着回家的方向,开始发愁,心里想“待会到达公交车站尽头的时候看看还有没有公交车辆,如果没有还得和出租车司机商量,让他把我们娘俩送到我家,一定要多给他点钱,不然,天要是完全黑下来,我们该怎么回家,还有几里路的路程,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你看这路况车况,如果我要在路上和司机商量他也听不见啊。不行到时候得靠喊了。”打好主意后,心里多少有些安静,随后又开始想:“这个敦敦爷爷怎么回事?看我们两个回家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接我们?我得给他打电话,要不然让他过来接我们吧?或者到前方的公交车站去接我们也行啊。”这样想着开始生气着急,心里火急火燎的难受了起来......
后来,我就气醒了,醒过来的时候,心脏那里还是有些难受,这时我才发现,我是朝左边睡着的,全身都压在了左边,是这个原因让心脏难过吗?
唉吆,这一觉睡得可真累。像是打了一晚上的仗,生了一晚上的气。醒来后对这个梦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对敦敦昨天去打预防针没哭的事情有疑惑有心疼?回家的路和回家的方向竟然是老家的方向,我小时候乘坐大客车的那个车站,心目里的家也是博山那个小山村。可是平日里我是一点都没把那个家当做是老家的想法啊?是想老家的老人了吗?昨晚在和增业吃饭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还孙子呢,我都想不起来我爷爷叫什么名字了。”说完这句话后,心里开始想,我还记得我姥爷的名字吗?可是当时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姥爷的名字,现在才想起来他叫“石志栋”。
梦是心头想,这个梦暴露了我心底深处的一些想法,有些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