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7日
文/罗张挥弦
近来或有些懒散,不欲动心,不欲劳形,有时觉得清闲,更多时候便是累,甚至迷惘了。
人的生命走到我正经历的这个时期,大抵与我相近,成天顶着压力,不得休息,却不一定有所回报。我想我该是幸运的,没有压力,还受了命运相当高的回报,我就如浮萍,顺流而动,枯燥的随波逐流渐渐淋湿我内心的火焰,我为何要漂?我爱之物甚多,它们漂着,我去追赶,终不及它们隐隐约约的背影。待我停留,才觉得一切如梦,没心没肺漫无目的的梦。但是我却不能停留,一面荒唐地前进,一面努力平衡,以至于不沉下去。
我悲哀地俯视着那些沉没在河底的烂叶朽木,以一种极端高贵又极端不安的眼神看着,我亦不知道是否我会有那么一天,或是笃定自己必有那样一天,不过不知道是何时罢了。我对此是不愿意的。我听见河流浩荡,天雷滚石,风撕苇叶,雁啼半月,一切都迅猛,惊骇,都时刻不停地向前狂奔。那似乎就是我漂流的理由,可我也明白,拖着我的河流其实是黑色的,污浊,腥臭,充斥着愚昧与野蛮。
但是什么又可以改变呢?
我想单凭一个人,或一群人,永远只是弱小的少数派。荒诞的皇帝的新衣,谁也不愿或不敢拆穿,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少数派啊。
所以我们都很累,很疑惑。
倘若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呢?那还有多少人会牺牲,牺牲的人不是朋友,是我们永远难忘的、可畏可怜的敌人,他们本就无辜,它们也在河流里随波逐流。
大概永远都无法改变了,活在现在的苦命者舔舐着过去的甘甜,活在明天的悲惨者仓皇着今天的苦涩。可是,凭什么这一切须我们承受?
太多的丢失答案的迷题,让我们放弃解答再麻木丢掉。累。倒不如休眠。
唔,谈及休眠,兴许是每天不得不只睡六个小时的缘故,作为学生的我竟生了几丝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