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元节,我无比思念,这个曾经给人寡淡无情的爷爷。其实是对他的一种褒扬,倒不如是读懂在糊涂人的世界。
半个月前的傍晚时分,当死神来到爷爷身旁时,亲人们的眼神淡漠了世间恩怨纠葛,神秘的面纱在生死边缘切换。当我和二叔还在聊着当年爷爷的闲情逸致事情时,姑姑的招手打断了我们话题继续。
爷爷生命走到了最后倒计时,喉咙似乎被卡住,眼神在扫视他的后代,皮包骨的身躯转身也是奢侈的。他最后的呻吟,是十指连心的,但还是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五,三叔读懂了的深意,他需要安眠药,在死前忍受着器官的衰竭。
在闭眼睁眼之间,他听到亲人们无数次发自内心的尊敬,眼角的泪水在慢慢溢出,这是我第一次看爷爷流泪,也是最后一次,最后他咬着牙、流着泪走完了他的人生。我第一次近距离的认识了死亡,既有恐惧又有敬畏,生老病死,不分任何人。
这位老人,以后只能存在大家的脑海里,一位不善表达自己的人,一直在用一些言语鼓励我们,考上大学,还要以后把握自己,工作了要长期稳定,他不会和你享受过程的美丽,只会与你分担挫折的滋味。你也很少看到他笑,或许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而我也算是最了解他内心世界的人。
我试着用一些片段去思念刚逝去半个月的爷爷,也希望他在天堂能平安,他没熬到初一,今年是整整半年。但叔叔姑姑们都有工作,也只能在爷爷死前一个人陆续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