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象天启第三章:血腥剧场

于是,薛呈不再犹豫,几个箭步就迅速跨上了舞台。等另外两位幸运儿也诞生以后,三位幸运观众在驯兽师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台上的红色小象跟前。薛呈胆子比较大,相比其他几位观众,他敢于伸手去触碰这些奇怪的小象。

他感到这个触感跟他想象中的大象粗糙皮肤差不多,这进一步说明,这些小象不是由小狗油漆而成的,他们有着大象般粗硬的皮肤。当薛呈抚摸他们的时候,小象出奇地温顺,甚至发出了娇滴滴地大象呼叫声。

正当薛呈想抱起其中一只小象,进一步观察时。一只小象竟回过头来,对他用中文说出了一句人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请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

“Oh,my god!”薛呈嘴里忍不住蹦出一句惊叹之声,同时也惊到了身旁的驯兽师们。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小象好像对我说话了!”

“不会的,先生,我们与这些小象朝夕相处,他们是很神奇的物种,但他们绝对不会讲话,起码就我所知,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可以说话,您是第一次见他们,估计您幻听了吧。”

“那我能抱那只小象看看吗?”

“您胆子真大啊先生,我们不建议你这么做,之前没有观众抱过小象,他们在参观时都处于一种敬畏的状态,可没像您这么激进呢,哈哈哈哈!”美女一阵爽朗的笑声,也令薛呈的紧张感打消了几分。

不过这丝毫挡不住薛呈的好奇心,他探出手去摸那头刚才朝他说话的小象。

灾难在这瞬间来到了。就当薛呈准备抱起小象的时候,小象的双眼就刷的一下变成红色,并且瞬间露出了可怕而尖利的獠牙,一口向薛呈的左肩膀处咬去。

“啊。。。。。。”薛呈一声长啸,伴随着一阵绞心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他惊愕地瞪着小象足有十公分长的獠牙,已深深插入了他的左肩膀中,出于人的本能,他用左手迅速抓住小象的躯干,试图用力将其从自己的身上扯开。

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它几乎失去力气,他快要晕厥过去,根本没办法去驱赶那附于身上的如魔鬼般的小象!红色的鲜血止不住地从他的左肩伤口处涌出,场面十分血腥。

在他一旁的中国面孔驯兽师反应也很迅速,不知是不是失血多了发生错觉,薛呈竟然看到驯兽师从身旁拿出了一把巨型钳子,说是巨型,那是因为比一般钳子大很多,足有人的手臂这么长。

她麻利的抡起钳子一把重重地砸在小象头上,似乎都能听见小象头骨碎裂的声音,薛呈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再加上剧烈的疼痛相随,连带着小象一起跌倒在地上。

小象发出极其悲惨地尖叫后,失去了刚才那股死命撕咬薛呈的劲头,身体哆嗦了几下后,就倒在了薛呈怀里,有多半可能是已经被砸死了。中国面孔驯兽师趁着机会,赶忙把钳子放与小象的獠牙之上,“嘣”的一声。小象的獠牙应声而断。

薛呈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他失血有点多,意识已经变得迷迷糊糊。“今晚这都是些什么鬼!该死的!”薛呈感慨完这一句后,一头栽跟在木质地板上,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台下的观众早就被这一幕所惊呆,剧院里马上就变得闹哄哄地,有些胆小的女性观众在薛呈被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惊声尖叫了,小孩子们都被妈妈捂住了眼睛,生怕给他们留下什么阴影,更多的观众则是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血腥一幕。

不管如何,剧院里现在变得闹哄哄地,场面有些无法控制。

中国面孔驯兽师拿起了话筒,她似乎想要发表些什么言论来安定大家的情绪。可就在大家出于惊愕状态之时,他们没有发觉,那只刚刚被击碎头颅,倒在地上的小象开始哆嗦颤抖了。倏然间,小象站立了起来,嘴里发出可怕地高声调叫声,似乎是在用他们独特的交流方式命令着其他象群。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反而让观众们都静默了下来,大家都带着惊恐的表情盯着台上那只半死不活,却又僵尸般复活的小象,在台上矗立尖叫。

随后,大家开始听见其他红象应和的声音,狮子地声音,猩猩地声音,马匹的声音,这分明是马戏团的其他动物的声音。这些动物的鸣叫交相辉映,感觉上就像是他们具备了人性一般地在互相交流,控诉着自己的心事。

“妈妈,我怕,我要回家……”孩子们已经最先开始哭泣。但这种异样不光是他们,大人们也都感到惴惴不安。的确,大难已经临头。

最先冲向观众的是狮子,发狂的动物们紧随狮子的步伐,如洪水般地向观众们扑来,他们逢人便咬,倒霉的前排观众被几只狮子一下子咬住了颈部,当场毙命。扑倒后就像《动物世界》般地开始尽情品味他们的美餐。大猩猩的攻击重点在剧院的后排观众,他们“手脚并用”地扑倒观众。

最为奇特的是他们似乎通了人性,懂得快速堵住出口处,防止观众逃跑,尽可能多的抓住“猎物”,随后也用锋利的牙齿去撕咬观众的四肢和躯干。

一向温顺的鹦鹉,发起狂来更加可怕,他们先是盘旋于空中,认准目标后,向人群俯冲而去,逮住人后就用自己尖利的前爪去抓观众的头颅,观众的脸颊被他们抓的血流如注。

最令人感到恐惧的还是主角红色小象,他们亮出了深藏于口腔之内的大獠牙,在台下疯狂地撕咬观众。

剧院马上变为了一个人间地狱,孩子的哭闹声,惨烈的尖叫声,呼喊声,野兽的怒吼声,道具的碰撞声。当然,人群中不乏有反应快速,逃脱出剧院的朋友,他们是离剧院出入口近的一批观众,在野兽发狂之际,他们中的一些人迅速逃出了剧场。

还有一些观众勇敢地挥舞起他们的拳头与守在门口处的猩猩干起架来。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啊!”人群中不断有绝望地呼喊发生。

台上的驯兽师们也都手足无措,看样子他们像是根本无法控制局面,袭击刚发生的时候,几位驯兽师们用口哨试图命令发狂的野兽重归正常。但野兽们毫无回应。

中国面孔驯兽师似乎也发怒了,他挥舞起身旁的驯兽长鞭,像个战士般地冲锋至台下,对着野兽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抽打,一只野兽应声倒下。随后,十几位驯兽师像是穿上装备的美少女战士一般,他们武艺高强,面对目露凶光的野兽面无惧色,神情异常坚定。

就这样,开始扫荡全场。不过野兽的数量也实在是多,剧院面积广大,分散于各处的野兽开启了狂奔模式。更何况,还有空中盘旋的几类鹦鹉,远远超出了鞭子的打击范围。

说来也怪,薛呈明明是距离台上野兽最近的一个人,野兽却丝毫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仿佛他的周遭被施了魔法保护圈一般。

此刻的他因为疼痛过度,已经昏迷在台上,对台下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郭嘉在眼睁睁看着薛呈被攻击后惊愕不已,本想冲上台去帮助薛呈,可无奈发生了野兽袭击事件,他只好匆忙找到了一个剧院的阴暗角落,埋藏于一张座位底下。

等驯兽师们驱赶野兽之时。他在一旁伺机观察,终于逮着机会,奔上台来,一把扶起了薛呈并置于怀中。

刚抱起薛呈,郭嘉脑中立即有一种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头痛欲裂。这种疼痛此生未见,让他痛不欲生的倒在台上开始打滚,翻滚了好一阵后,他像个僵尸般的默默坐了起来,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他的瞳孔突然放大。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一系列的困惑萦绕在他心中。他呆滞的眼光四处打量之时,瞥见了倒在地上受伤的薛呈。于是又赶紧上前,一把抱起薛呈。

“喂,醒醒,快醒醒啊!阿呈,快醒醒啊!”郭嘉声嘶力竭般的呐喊,却没能唤醒昏迷的薛呈。他举目望去,发现眼前的剧院混乱不堪,只在电影中见过的人兽大战正在台下上演。场面非常血腥,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当然还有断臂残肢。

“这都是些什么鬼,我是不是在做梦,快醒醒吧!”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但他还是闭起眼默数了三秒,期盼睁眼后的世界能焕然一新,不出所料的是,现实让他失望透顶。

现在,他琢磨着如何逃离此是非之地,当然不能撇下他朋友薛呈不管了。很明显,短时间内是摇不醒昏迷的薛呈的。可两人体型相仿,体重相近,郭嘉背着他也是极不现实的。

正当郭嘉为此问题烦恼之时。一头雄狮发现了台上的“猎物”。向他正面袭来。

“这下完了,难道我要命丧于此”。郭嘉脑壳是懵的,那一秒,他脑中闪过的也就这一句话。有可能是他今生最后的一次应激反应。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救星从天而降,又是那位手持长鞭的中国面孔驯兽师,如霹雳娇娃般矫捷的身手,一个漂亮的原地回旋大抡鞭,直接一鞭子将野兽掀翻在地。

雄狮哪有这么容易驯服?快速起身后,龇牙咧嘴地摇了摇他令人恐惧的头,调整了眩晕的状态,继续向郭嘉扑去,姑娘凌波微波似的极速迈向前方,挥舞着他的皮鞭,重重地打在雄狮身上,这次她铆足了劲儿死命地朝着雄狮的身上抽去好多鞭。

皮鞭与雄狮皮肤摩擦发出响亮的声音,让人听着都顿感疼痛不已,雄狮吃了姑娘几鞭后,终于发出凄厉的惨叫,像个小猫似的,远离了薛呈和郭嘉。

临走之时,还不停的用凶恶的目光回头来观望郭嘉。似乎在说: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一脸懵的郭嘉在一旁看着驯兽师犀利的身手,被她的魅力所深深折服。郭嘉惊讶地观察到,中国面孔驯兽师脸庞上泪眼婆娑,这梨花带雨的面容显得分外妩媚,让他在此危急时刻竟也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这位救我的女侠是谁,她为什么要哭泣?”郭嘉心中升起了疑问。郭嘉由于精神错乱的缘故,此时脑中竟死也回忆不起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怪乎他也认不清救她的是驯兽师了。

可郭嘉从眼前剧场观众的鬼哭狼嚎和各种失控野兽的追逐狂奔中马上得出他正身处险境的结论。无路如何他也要想方设法带领死党薛呈逃离此地。台下驯兽师虽然身手不凡,各个武艺高强。可英雄好汉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台上本来就不足10人的驯兽师,在台下与数量多达几十只的野兽搏斗许久之后,也出现了体力透支的情形。能明显看出,很多人在与野兽的斗争中从优势地位逐渐落于下风,到后来,驯兽师们都是在被动防守状态。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真的有可能出现团灭的情形。不仅驯兽师们要断送生命,连着剧院里的几百号观众也是要集体遭殃。

十万火急的时刻,剧场外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许多观众按捺住了他们哆嗦的身体,纷纷抬起头来惊喜地张望四周。没错,这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来了,W市的王牌PTU(特种部队)出动到了剧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作为治安良好的W市,很少有出动所有PTU的机会,鉴于形势的混乱,公安第一时间决定派出最精干的力量来解救危急之中的群众。

野兽们听到挑衅的枪火声,纷纷向特警队员们纵身扑去,再凶悍的爪子哪里敌得过火枪的厉害,他们的袭击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马上都被特警队员们用枪射的血肉模糊。一些在后头的野兽见此情景,纷纷溃逃至台上。

在台上的郭嘉抱着薛呈,看到这么多野兽如潮水般涌来,吓得面如土色,幸好又是中国面孔驯兽师替他挡了几只野兽袭击,“该如何感谢这位救命恩人呢”,郭嘉心中想道,“能保住这条命再说吧!”郭嘉觉得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话说特警队员们的素质可真不是盖的,逃往台上的野兽正中特警队员下怀,他们聚集到一团,正好方便特警队对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驯兽师们在一旁似乎经过训练般默契的与特警队员打起了配合,将他们驱赶作一团。残酷的机枪扫射把这群野兽几乎是消灭殆尽,在这样的枪林弹雨中,寻常动物很难有生机乍现。

在地上跑的这些野兽终于解决的告一段落了,可天上飞的似乎还有一定数量,刚才拿机枪扫射的特警队员们在将地上的野兽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把目标转移到了空中

。鹦鹉也算是聪明的动物,眼看这形势不妙,也纷纷乖巧地找到剧院空中的缝隙处躲了起来。也不知为何,这可爱的举动竟让特警队员们心生怜悯,不忍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老大,就几只鹦鹉在上面了,还杀不杀?”一位特警队员向上司请示。

“墨迹什么,这些杀人的野兽一个都不要留!”上司恶狠狠的,近乎是咆哮着命令战士对野兽杀无赦。

于是,小特警队员又端起了抢把,将眼睛盯住瞄准器,准备干掉上方的鹦鹉。不过台上的驯兽师集体高举双手,在他们面前使劲儿地挥舞了起来。于是,特警队长也举起手掌示意小队员先别开枪。

“今日杀戮的够多了,求你们放过上面的鹦鹉吧,他们邪性已除,已经不会再攻击人类了。”姑娘带着啜泣声哀求道。

“你是谁?我干嘛要信你,今晚已经有无数人在此丧生,我们也要为群众的安全考虑,杀几只鹦鹉,保大家平安,划得来!”小队员显得很没有耐心。

“我是瑞典红象马戏团首席驯兽师姒晴,给我两分钟时间,我能把它们收归牢笼。”中国面孔驯兽师原来是本马戏团的首席驯兽师。姒晴收拾了一下自己沮丧哭泣的情绪,深呼吸了两口,随后一只手做出吹哨的手势置于口中,“呼”的一声洪亮哨响。

在剧院上方盘旋着的,隐藏躲避着的,甚至还有几只正攻击人类的鹦鹉,纷纷竖耳聆听着姒晴的长哨声,随后就都陆续飞往台上。其他几名驯兽师赶忙将大笼子聚集在舞台中央,鹦鹉们非常听话地飞入了牢笼。驯兽师们也都干练地关闭了牢笼的大门,以防他们再次飞出伤害人类。

“哟,这姑娘真有两下子!”小队员乐开了花,喜笑颜开的样子让剧场里一下子没了刚才严肃的氛围。特警队长严松灵赶紧怒目使了个颜色给他看,让他保持不卑不亢的职业工作态度。小队员不好意思地赶紧收敛了笑容。

随后,首席驯兽师姒晴继续往台下吹着口哨,吸引其他还活着的野兽回归舞台,在经过好一阵枪林弹雨地打击后,还有为数不多的野兽踉踉跄跄爬了起来,他们是受了伤却尚不至死的幸运野兽,前后花了大约半小时,剧场里的野兽都复归了原位,被锁于大牢笼之中。

红色小象由于伤人最为凶猛,也是被消灭地最干净的一群野兽,几乎是全军覆没般的没有一头活口留下,也就是几只被打伤的狮子勉强活了下来。此时台上野兽的瞳孔都从原先的恐怖红色变为了正常的颜色。面容也都变得温顺慈祥,与刚才凶恶无比的面容相比真是大相径庭。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姒晴倏忽之间瘫坐在舞台上,掩面大声哭泣了起来,其他的驯兽师也无不悲伤地啜泣着。他们成团至今有十多年的历史,之前在本国演出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前两年出现了红色小象演出这个机遇,他们乘势大火了一把,谁能料想发生今日之事,日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他们都不敢想象。

“大家能不能先别哭,救救我的朋友吧!”郭嘉一语惊醒梦中人,台上特警队员和驯兽师们的目光马上转向了倒在地上许久的薛呈。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姒晴表现地极为慌张,她踉踉跄跄的匆忙从地上爬起,奔向薛呈的位置,一把推开郭嘉,搞得郭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干嘛呀!神经兮兮的!”郭嘉被他突如其来的推搡弄的心里很不爽。

“薛呈,快醒醒,快醒醒啊,薛呈!”姒晴手扶着薛呈喊道。

“咦!这娘们儿怎么知道薛呈的名字?他们早就认识吗?”郭嘉脑子里一阵眩晕,“今天碰上的怪事可真多!”

“姑娘,可别瞎叫唤了,这小伙子失血过多,怕是性命不保,不要磨蹭了,赶紧送医院去吧,门口有不少急救车等着呢!”这位警官的确说到了点子上,此时的剧院门口早已是消防车、救护车的天下,群众们正在特警队员的疏导下有序撤离剧院。

郭嘉还没来得及反应,姒晴就将薛呈公主抱了起来。“这姑娘到底何方神圣啊,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不管了,救薛呈才是当务之急!”郭嘉虽然心里不断犯着嘀咕,但是看着姒晴如此卖力地要救治薛呈,也是颇为感动。

他们在特警队员的帮忙下,将薛呈送上了救护车。呈现在郭嘉和姒晴眼前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医护人员、特警队员和消防队员,在剧院里用心探寻者幸存者,剧院里哀鸿遍野,充斥着凄惨的叫声。

不少幸存者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缺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有些观众失血过多,已明显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可能已经命陨于此,剧院地板凝固了一层红色血液,像是地板上被漆上了红色油漆。

不少有晕血症状的急救人员感到了明显的身体不适。被野兽扯破的座椅皮垫,演出的道具、观众破碎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面。如果大多数人没见过地狱是什么样儿的,我想这个剧院已经提供了范本。

郭嘉送薛呈上车的时候,看到面无血色的薛呈,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流。忍不住也开始掉下了眼泪。“兄弟,撑着点啊,你还年轻,阎王不会想见你的!”郭嘉用手在薛呈两边的面颊上用力拍了拍,企图让薛呈保持清醒,不致陷入昏迷。

“哎呀!失血太多了,要马上送医院输血,快走吧。”急救车的护士催促道。

“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这个世界需要他!”姒晴在旁笃定地说。

“那我们一起上车走吧!”郭嘉一跃而上,跳到了救护车上,并伸出一只手臂做出要拉姒晴上车的姿势。

姒晴却在车下破涕为笑。露出了难以名状的微笑。她摇了摇头说:“不,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会平安无事的,有你陪他就好,我们就此别过!”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随你吧,姑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郭嘉最后问道。

“姒晴,晴天的晴!”姑娘转身走远了

救护车响起了洪亮的嘟嘟声,呼啸着奔向医院。

“阿呈,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郭嘉坐在车上,心里默念着,“大家平安就是福。”

剧烈摇晃的救护车仿佛向他们发出预示:接下来的生活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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