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唱不尽的痴情

康河,不仅让徐志摩魂牵梦绕,也让每一个的因读过徐志摩诗的人念念不忘。而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这首诗,在所有读过这首诗歌的人心目中,成为一个诗化且光荣的名字,一个记载过诗魂风流步履的浪漫的符号。

昨天夜晚,远在英国工作的李圳给我视频电话,他说他此刻就在剑桥大学康桥边旅游,突然想起初中时学过的《再别康桥》,于是就给我这个初中语文老师打了微信电话。

接到视频,甚是惊喜。顺着他手机的那端的指引,画面聚焦在一条黄绿色的小河,两岸是褐色石堤,甚至有些暗淡。河的中心,几只小船沿河滑行,船上的游人奋力拼搏,传来一阵阵尖叫喝彩声。李圳告诉我,这就是康河。

什么?这是康河?在我看来,这哪里是徐志摩笔下的诗情画意的康河呀,分明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邻近村庄。徐志摩笔下的康河,全然不该如此。它应该充满灵性,满载一船星辉;它有彩虹似的梦,它悄无声息,像风一样,“轻轻的”“悄悄的”……

在诗人的心中,康河岂止是一条河,这里边有太多的记忆,有自己读书求学的影子,有自己青春的狂妄,更有甜蜜的爱人。康桥并非只是一座求学的殿堂,更是一方思想的启蒙地,一座生命的伊甸园,这也是徐志摩一再的在离别之际,对康桥写下自自己思念的原因。

徐志摩曾在他的散文《吸烟与文化》中如此说:“我在康桥的日子可真是幸福,生怕这辈子再也得不到那种甜蜜的机会了,我不敢说康桥给了我多少学问,或者说教会了我什么,我不敢说受了康桥的洗礼,一个人就会变气息,脱凡胎。我敢说的只是——就我个人说,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康桥,是诗人千遍万遍酬唱不尽的痴情。

也许今生今世都难有一有康桥的机缘,但今晚我很幸运,因为我亲眼目睹康桥,这座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的桥。幸运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康桥竟与我结下了一段缘份,这缘份来自我的学生。这样想来,康桥又岂止是诗人千遍万遍酬唱不尽的痴情呢?它应该是一代又一代倾听者的心灵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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