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

      她的故事,我要认真去写,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看到了,会感动!

                                      ——题记

      换了新单位,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更不清楚一张张或年轻,或微笑,或冷漠的面孔下有着怎样的心肠,心里忐忑不安,在这些面孔里,我留意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时光久远,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她是谁,她好像不认识我,虽然在新环境里,我急需一个熟人带我了解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没敢太突兀。

      一上午我都在座位上,干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时打量着周围的人,同事们对我一样充满了好奇,总有人旁敲侧击问起我的来历。我觉得都不是秘密,她们问什么,我答什么,也许她们觉得我心直口快,跟我渐渐熟络起来。从她们谈话中,我突然想起了刚刚熟悉的陌生人是谁了。居然是我同学的妹妹——李欣。

      女大十八变,她的变化出乎我意料,难怪我模糊了记忆。下午我在办公室工作时,她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我猜她已经想起我了,人未到,银铃般的话语已响在耳畔:“林林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我莞尔一笑,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十几年前我们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人,李欣的哥哥李希俊是我学生时代的死党,他天天跟着我一起上下学,一起玩耍,谁要是不开眼惹了我们,我俩都会奋不顾身地为彼此打抱不平,我们虽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

    高三那年我情窦初开,突然没来由地喜欢上了我们班的大众情人——朱顺风,他白白净净,高高瘦瘦,冰冰冷冷,一双深邃的眼眸有摄人的魔力,吸引着女生飞蛾扑火。如果谁有幸被他轻轻地一撇,必定面红耳赤,乱了心神,我也是爱慕他的众女生之一,那时候我心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每天偷偷摸摸地窥探着离我不远的朱顺风,但是他很厉害,明明端端正正地听课,后脑勺却仿佛长了眼睛,每次我小心翼翼地瞄他时,他总能冷不防回望我,我就像一个小偷,做贼心虚,根本不敢迎接他灼灼的目光,眼睛立即躲闪,有时躲避不及,视线相碰,我囧得无地自容,羞得满脸通红,方寸大乱。他却轻扯嘴角,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听课。

      那段时间我尝尽了暗恋的滋味,或甜或苦,或喜或悲。每天柔肠百转,一颗心时时刻刻随着朱顺风跳动,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浮想联翩。他像长在断崖上的一株玫瑰,娇艳而芬芳,我既想采摘又没勇气靠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爱情面前我变得敏感而脆弱。

      起初李希俊对我的反常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知道一味地追问,烦不甚烦,我只好把心底的秘密和盘托出了,他嘻嘻哈哈地表情,慢慢变得僵硬,半天才讪讪道:“老大,你也不能免俗呀!”说完,将书包往肩膀一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啥意思?李希俊别走呀。”我愣了几秒,赶紧追过去。

    他装傻充愣,只径直往前走,他人高马大,腿又长两步三步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太不寻常了,在我的印象里,即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他都不会弃我不顾的,走路从来都是跟我一起慢悠悠地溜达,今天怎么了?

    从那天以后,他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主动找他,仿佛一夜之间,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刚好我心心念念地都是朱顺风,也无暇顾及他了,就随他折腾。没过一星期,李希俊又厚颜无耻地跑到我跟前,嬉皮笑脸地说:“老大,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我还在为他那天的所作所为生气,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不大打一处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语文知识是白学了,还什么新欢旧爱,不会用成语,就别丢人现眼!”

他满脸堆笑:“老大说什么都对。”

“你为什么二话不说就跑?”我对他那天的行为还是耿耿于怀。

    李希俊显然没想到,我揪住不放,一边挠头一边插科打诨,想搪塞过去。朱顺风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对面,他轻拍了一下李希俊的肩膀,冲着他说:“你不是想学好数学吗?这是我的笔记。”

      看着朱顺风刀刻斧凿般俊俏的脸庞,我的心砰砰乱跳,脸腾得一下子就烧起来了。李希俊回头看见是朱顺风,伸手接过笔记本,语气诚恳:“谢了兄弟!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放学后我请你们去农家乐聚聚。”跟朱顺风一起吃饭,我肯定不自在,就想找理由拒绝,李希俊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连忙恳求道:“老大,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去吧。”我被他略带撒娇的口吻,弄得面红耳赤,抬头撞见两双期待的眼睛,朱顺风的黑眸深不见底,我口干舌燥,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一下午我都心神不灵,更无心听课,暗暗纳闷:李希俊怎么就跟朱顺风熟络的像哥们一样?他以前不是挺讨厌朱顺风的吗?觉得他太目中无人,太矫揉做作,故作高冷吗?更忧心忡忡自己在饭局中,该如何表现才能给朱顺风留下完美的印象,我甚至将自己的言行举止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一眨眼就放学了,我磨磨蹭蹭收拾书包,指望等别人都出了教室,偷偷地溜之大吉。没想到,他们俩就堵在门外,我插翅难逃,只好强装镇定走了过去。一路上,李希俊叽叽喳喳活跃气氛,我还是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朱顺风话不多,他说话时不疾不徐,风趣幽默,不经意间会露出浅浅的笑容,让我看了如沐春风,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一下。等我们点好菜,坐下来吃饭时,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地心终于回归原位了,此时看朱顺风, 他已不再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了,更像是善解人意、知识渊博,说话风趣的好兄弟了。

      一顿饭拉近了我和朱顺风的距离,我更加喜欢英俊帅气,阳光温暖的他了,在我心里,他还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只是不再诚惶诚恐,患得患失了。因为一向特立独行的朱顺风️,居然与李希俊越走越近,不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李希俊又一刻也离不开我,二人转组合无声无息地变成了奇怪三人行。每天放学朱顺风都愿意和我们同行一段路程,他喜欢静静地听我和李希俊胡说八道,他喜欢浅笑着看我和李希俊嘻嘻哈哈、追逐打闹。虽然他一路上都沉默寡言,对我们的瞎闹也袖手旁观,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享受这段惬意时光。我猜他的内心是孤独的,尽管他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器宇不凡的外表,真是如此,别人只敢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近水楼台先得月,那颗无处安分的心才得到了稍许的抚慰。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位校草级人物,真是羡煞旁人。

    一尘不变的日子在太阳东升西落中一天天溜走。没心没肺的我们,渐渐收敛了笑容,为了翻越高考这座大山,大家自觉地收起了玩闹,牺牲了睡眠,斩断了妄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希望在迎战那天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高考更就像一列开往远方的火车,每个站点都有人下车,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成绩,注定不能与朱顺风在同一个站牌下车,思及此,我那点不纯的动机刚刚萌芽,就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粉碎了。伤感像潮水一样迎面涌来了,胸口闷得我喘不过气来,鼻子酸酸的,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肯勤奋努力……

        认清现实后,我像变了一个人,不再上课看小说了,不再下课就聊八卦了,不再想方设法逃避早读和晚自习了,李希俊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看见一个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人,他以为我生病了,大惊小怪地在一旁嘘寒问暖,起初我嫌他太聒噪了,懒得搭理他,可是一连几天他都关怀倍至,软磨硬泡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要好好学习,向朱顺风靠近。他见我真没事后,不怀好意地调侃:“老大,你现在发奋图强,会不会有点迟?”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非在我伤口上撒盐,我咬牙切齿地瞪他,冷不防跳起来就去追他,他像是早有防备,转身跑得无影无踪。       

      李希俊口是心非。第二天早上我居然看见他站在我家楼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是从来不上早读的吗?我真想以牙还牙怼他几句。他却厚颜无耻地美其名曰:监督我上进!我无奈地翻白眼回赠他。自从我奋起直追时,才发现自己落下了很多功课,如今真恨不能一天有72小时,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试题,真是悔不当初。拿起了语文试题写,又着急数学,拿起数学卷子又是一脸蒙圈,仿佛我从来没学过一样。幸亏身边有一群可爱的同学,她们见我浪子回头,都伸出援手,有帮我补习英语的,有帮我复习数学的……李希俊见我动真格的,也一改往日的懒散,认真听课,认真补习功课。朱顺风也回到了正轨!我还是喜欢默默地关注着他,毕竟他是我学习的动力!临时抱佛脚也是有作用的,我和李希俊期末模拟都前进了好几名,班主任狠狠地表扬了我们,听着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夸我们,我的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甜的,觉得单调了无生气的冬日都鲜活起来了。我回头看李希俊,就见他一张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他一下课向阵风一样冲到我面前,“老大,今晚我请你吃饭,感谢你让我陪学,我终于不是学渣了……”他手舞足蹈,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我望着他忍不住笑了,为彼此的进步而开心。我笑着点头,“恭喜你们!我请你们吃饭。”我和李希俊不由循声望去,朱顺风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们身旁,他面露笑容,我一瞥见那张颠倒众人的脸,心跳就乱了节拍,大脑运转也变得迟缓。“朱顺风不需要了,今晚我请我们老大,你也一起吧。”李希俊瞟见我逐渐僵硬的表情,忙解释道。朱顺风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老大,你不是很喜欢他?刚刚怎么了?”李希俊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我不喜欢他!”我烦躁的叫嚷着。

    饭店里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地味道鲜美。我却味同嚼蜡,没有了大快朵颐的胃口。李希俊觉察到了我的沉闷,这次他没有喋喋不休地追问,只是默默守护着。晚饭后我们踏着清冷的月色回了家。

    在家休息了两天,我把那些糟心的事儿一股脑丢到了九霄云外,我打电话邀请李希俊一起去图书馆,接到电话的李希俊仿佛长长松了一口气,嘿嘿地笑着说:“老大,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呢。”

      图书馆里冷冷清清的,只有角落里坐着三两个人,大家都在为新年准备着,来这儿看书的人很少。安静的环境很适合我们,自此我和李希俊每天都来图书馆,直到大年三十的上午图书馆关门,我们才各自回家了。

      除夕之夜,我又收到了李希俊的新年祝福和红包,我也回了一条祝福语给他,鬼使神差的,也给朱顺风发了一条新年祝福。吃过团圆饭后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和家人聊天看春晚,一边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春晚看完了,也没有盼来他的微信,我怀着失望的心情进入梦乡。

        大年初一我起得很晚,家人都出去拜年了,我意兴阑珊,慢吞吞地刷牙洗脸,吃饭前随手打开手机,一条微信赫然印入眼帘:又是一年美好的开始,愿你在新的一年好运相伴,心想事成,开心快乐每一天!收到时恰好是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短短几个字,我像个傻子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仿佛在欣赏名篇大作,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高三生正月初八就上学了,我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少年人。他还是那样的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能远远地看见他,我就很满足了!

    开学后,大家都自觉地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学习中,班主任为了让每个人都有紧迫感,让班长在黑板上写高考倒计时,果然奏效,大家都像上足了发条,拼命往前冲。

    我和李希俊被驱赶着,埋头苦读,都忘了天空的颜色了。恍惚之间,日子走到了五月中旬,学校进行了几次模拟,我都有进步,但是和朱顺风还是相差甚远。

      高考前,李希俊患得患失,经常絮絮叨叨:“老大,如果我考不好怎么办?”“老大,你填哪所大学,我就填哪所。”……那模样就像一个非要到糖的孩子一样倔强。

    我们十几年的努力在答完几张卷子后尘埃落定了。考完试后,爸妈怕我在家胡思乱想,让我去我哥那玩玩,在家也是无所事事,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我哥在申城读研究生,当我拖着行李出了车厢,月台上一对年轻男女样貌出众、特别显眼。我一眼就认出了我哥,他身旁的女孩穿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很淑女。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我看上去风尘仆仆,我不顾满身疲惫拖着行李箱大步朝哥哥飞奔过去,我哥一边接过行李,一边宠溺地揽过我的肩膀,指着身边恬静的女孩柔声地对我说:“小妹,这是乔佳佳,你未来的嫂子!”“嫂子好, 我叫王静璇,小名林林。”我甜甜的说,为哥哥能找到如此美丽的女孩而高兴。

    我在申城待了几天,哥哥和他女友轮流陪伴我,每天除了玩就是吃,快乐的似神仙!如果没有李希俊时不时的骚扰就更完美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高考成绩出来前,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申城,出了车站,站在我面前居然是李希俊,他满面春风,仿佛我们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我妈呢?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看见他一脸震惊呀!“奥,阿姨要上班,她忙走不开,让我来接你。”他嘿嘿地笑着。我狐疑地盯着他,他挠着后脑勺,目光闪躲。

      第二天我和李希俊相约去了学校,大家都来了,等着班主任公布分数。几天没见,再次坐在教室里,每个人都兴奋异常,前后左右开心地高谈阔论着。“王静璇,你不担心吗?”同桌张雅心趴在桌子上一脸愁容。“怎么会不担心呢?侃大山可以转移注意力。”我和她相视一笑。

    实践出真知:收获跟劳动成正比。但是也有特例的,李希俊高考成绩居然比他平时高出了六七十分,当他听见自己的成绩后,不顾形象地在大家面前又蹦又跳,开心的像个孩子。朱顺风是我市理科状元,这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而我属于稳健性选手,跟平时考试成绩不上上下。对于朱顺风的幻想彻底粉碎了,虽然事实早就摆在眼前,但是我总是抱有幻想,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此时的我心如刀割。“老大,我们都考上了,我们都考上了……”李希俊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激动地摇晃着我的肩膀,我被他晃得眼冒金星。

      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喜极而泣,也有人捶胸顿足,还有人伤心落泪……许多同学围在朱顺风身旁,羡慕赞美的话不绝于耳,但是朱顺风面上一片平和,荣辱不惊,似乎大家夸得是别人。

      “老大,中午去我家聚聚,叫上朱顺风可不可以?以后想约他可不容易了。”李希俊跑来跟我商量,我不置可否。他见我没反对,兴冲冲地去请朱顺风了。

      班级里人声鼎沸,都在讨论着如何填报志愿,李希俊怎么邀请朱顺风,我一个字没听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朱顺风漫不经心地看过来,我的脸腾得烧起来了。

      午后阳光毒辣,三个年轻人骑着单车在无人的小巷穿梭。我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听李希俊得意忘形的口哨声和爽朗的笑声。旁边的朱顺风白衣黑裤,斑驳光影在他身上跳跃,少年人干净的像一汪清泉。虽然我们挨得很近,但是我觉得他像挣脱线的风筝将越飞越高,离我越来越远。

    我们三人大汗淋漓地出现在李希俊家门口,毕竟去别人家做客,我和朱顺风拘谨地跟着李希俊穿过庭院。他回头时瞥见沉默不语的我们,善解人意地说:“呵呵,你们多虑了,我爸妈根本不在家。”说完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走进客厅果然没看见他爸妈,他领着我们直接去了餐厅,只看见了家政阿姨李嫂在,她已经烧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李希俊爸妈不在家,我浑身自在多了,李希俊殷勤地招呼我们入座用餐。他还拿出了一瓶红酒,给我们满上,“我第一杯敬我的老大,感谢六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感谢老大带着我一起发奋图强……”李希俊说着说着,竟激动得热泪盈眶,我有点羞愧难当。“老大,还是那句话,我李希俊誓死追随你,大学你在哪里上,我就在哪里上……敬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他豪迈地一口喝干杯中酒,我对他煽情的话有些动容,也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涩涩地不好喝。朱顺风始终面带笑容,看不出情绪变化。李希俊真性情的流露让餐桌上氛围活络了,我们早将古训“食不言,寝不语”抛之脑后了。我们正吃得开心时,“哥,我回来了。”李欣娇憨甜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回头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连衣裙的少女轻盈地走来。

      循声望去,娇俏可爱的少女亭亭玉立站在那儿。她得体大方地打着招呼:“大家好,我是李希俊的妹妹李欣,不好意思打扰了。”李希俊看见宝贝妹妹,笑容灿烂地起身迎了过去,他一边低声询问妹妹吃饭了没有,一边介绍我们,我跟李欣见过几面算是熟识,彼此微笑着点头致意。当李欣漂亮的大眼睛看向朱顺风时,瞳孔放大,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白皙的脸庞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哥,你的同学真帅气!”话语里是由衷地赞美。张爱玲曾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朱顺风的出现不早不晚,他是李欣生命中的一道光,为了追逐这道光芒,她付出了很多很多代价。

      李欣是回家拿东西的,本来会转身回学校,看到朱顺风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留下了。有了活泼开朗的李欣,饭桌上的气氛更热闹了。凭借女生的直接,我看出了李欣对朱顺风一见钟情。

      “顺风哥,你有女朋友吗?”李欣看似随意地问。

      不等朱顺风回答,李希俊抢先向妹妹介绍:“你别看他长得帅,他学习更厉害,他是我市今年的理科状元。”说完自豪地拍了拍朱顺风的肩膀。

    李欣看着朱顺风的眼神更炽热了,仿佛有粉色的泡泡溢出来。“哥,我是问顺风哥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李欣不满地嘟嘴瞪她哥。 “傻妹妹,他一心扑在学习上,哪有时间找女朋友。”李希俊搂着朱顺风的脖子晃着,朱顺风点头默认了。“顺风哥,我们加个微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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