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寒冬腊月的天色早已昏暗,阵阵冷风在屋里横冲直撞,毫无规矩言。独自窝在沙发,一首《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似乎循环播放了整个冬季,思绪也跟着飘飞渐远……
“滋……滋……”手机疯狂震动,“嘛呢?”“冷吗?”“春节去哪儿潇洒啊?”……糖葫芦似的问题一串儿一串儿,不知该挑哪个开口。“春节?春节回家过年呐,还能去哪?”我心里嘀咕着,为了不扫朋友兴致,随口回到,“去可可西里看海啊!”
……
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远方,想要即刻到达,却迟迟不敢动身。总觉得时机不够成熟,总觉得当下的自己不配拥有那方土地的神圣。听闻可可西里,源于那部我并没有看过的经典影片——《可可西里》。当时的我,单被可可西里这个美丽的名字所吸引,后来,竟发觉她的真容就如她名字的藏语意一样,是名副其实的“美丽的少女”。
可可西里,那是哪儿呢?素未谋面的她为何让我魂牵梦绕千万遍。高山之上,荒草丛生,天空干净得不见飞鸟的痕迹,她像是孤独的。外客来来往往,慕名而来,却难尽兴而归,她还是高傲的。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时间的长河无法冲淡她流传百世的传说,她终是神秘的。我看过成千上万张她的照片,我听过不计其数个她的故事,或美或丑,或悲或喜,可那终究不私属于我。此刻的可可西里,一定不是生命的枯竭期吧。与冬日的可可西里来一次邂逅,定是幸福的,她一定纯净得让人不忍涉足……曾经几何,我不再想隔着荧屏窥探她的美丽,我多想奔向她,去雪山之巅,去大湖之堤,去草甸之里……我多想拥抱她,拥抱成群的牛羊,拥抱天地的接壤,拥抱荒芜的岁月……
对一方热土的执念,道理往往不可言说。我曾幻想,想在某个时刻,只身前往他乡的可可西里,在那么一段时间里,将生活简化到极致,没有人认识我,不论我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也不管我曾经是怎样的人。行走在可可西里无人区的路上,我是清白的,我是陌生的,所以我也可以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