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音,今天的蓝天格外幽蓝,是时候出发去岚山镇,探查当下最受注目的连环案件,这事可是朝廷下了重令,势必要抓紧了。”
沈凌,仰天而观,慎言道。
“是的,公子,马车早已在府外备好,只等公子吩咐。”谷音流利回答说。
一路摇摇晃晃的马车,舟车劳顿的路途遥远使得沈凌的身体有些疲惫了,奈何皇上特意嘱咐早些结案,只能硬着撑下来,去面见当地府衙的领头人,楼知县,楼汉忠。
楼汉忠,是当地德高望重之辈,为官清廉正直,多次受皇家赏赐,功勋有佳。家中有妻子儿女,也都是正良之人。
“沈大人,臣子在府外等候多时,烦请到里面讨论要事。”楼知县恭恭敬敬的迎接沈凌。
沈凌纵身一跃,跳下马车,眼前是一位头戴须帽,年事已高留下的根根髯毛,依稀的银发,深刻的眼神,身穿二品官服的楼大人,几日不见竟忧愁案件,一股眼间,年老了很多。。沈凌连忙俯身,礼貌说道,“拜见楼大人,这次出行,要烦劳楼大人多多费心,若有打扰之处,还请海涵。”
两人交谈甚欢后,抓紧开始分析案件的起先到始末。
“话说,岚山镇本也算的上是富饶之地,风雨顺的经济风貌,生产棉布,织布为传统的耕耘文化是主线,另外为了跟进经济,也做了一些珠宝生意。沈府也是有开了几间店铺,也颇有收益。可惜事与愿违,如今早已好景不长,在这些光景年间,因为洪涝泛滥,朝廷不得已加重赋税,又有在外征兵的战争不断,市场经济瞬间萧条了许多,造成多处平民百姓流离失所。岚山镇也就此一落千丈地没落了,民不聊生的窘迫。
这也还算有因果可循,只是最近的连环案件的发生,弄的到处人心惶惶,白天的市集还是热热闹闹的,到了晚上,都各自紧闭家门,没人敢出来,更显得阴森森的可怕,骇人听闻的流言也就这样被散播开了。
听说,江湖上有道长一位,都唤他梅花大侠周琛,专门取妇女之血,炼就长生之术,仗着一身功夫,肆无忌惮在人间游荡。
沈大人,可相信此等闻风丧胆的民间流经传闻?楼某可是越听越邪乎起来。”楼知县战战兢兢的疑问道。
沈凌微微嘴角扬起,说道:“若真有此等邪恶之徒,定当抓而诛之,可是人心叵测,在还没查清楚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能随便下定论。”
“先说第一起案件,刘家丫环,名唤甘玲,正值豆蔻年华之际,听闻是去塘边洗漱衣裳,第二天没了踪影,刘家派人去寻找,就看见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头盖白纱巾,脸上额头,一颗梅花红印,面色苍白,但是嘴唇却是红色的,凶手是给她化妆入殓之手法倒是熟练,手上还有绳索捆绑的红印,衣服没有褶皱,应该是没有落水,而是被人囚禁了一夜之后,再被杀害的,当时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应该是被灌了毒药而亡。
第二起案件,是钱家的李婆婆,是为老夫人去布意坊取新衣裳,回府途中,被人遇害。也是头顶白纱布,眉心梅花印,很明显是凶手故意而为止,挑衅的就是官府,玩弄的就是朝廷的政法,如若抓到,定当要严加惩戒。不过,李婆婆并没有捆绑的红印子,尸体也没有进行处理,估计凶手是年数不高的青年男子,只对年轻女子有缅怀之心。
第三起案件是顾家的女奶妈,金霞。听顾家府中人作证是交代,金奶妈是给顾家公子去买绸布,做些新衣服给公子庆祝生辰时祝贺。衣服还未完工,第二天,在府中也是同样的方式,撒手人寰而去。
这三起案件,似乎都跟衣服有关,会不会是镇上哪家布庄老板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沈凌端详着,一一分析道。
楼知县感叹道,“沈公子果然聪慧,明天我就安排人,把镇上的布庄老板统统审讯一番,就不信还有漏网之鱼。”
“楼知县,且慢,沈凌打顿了楼知县的安排,沈某这里有一个计划,让凶手不请自来,我们来演绎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沈凌义愤填膺地志在必得风趣说道。。
两人这才窃窃私语到大半夜,只见楼知县一个劲的点头,好戏就要开场了,沈凌内心感叹道,今晚先好好整顿一番,明天就有大事发生了。。。。心念着,便叫楼知县安排妥当,自己也累了一天了,谷音伺候片刻后,沈凌宽衣解带,转而一侧身,在床榻上如释重负般,沉沉睡去。
深夜总是静谧到让人安心些。
到底是江湖人士周琛重蹈覆辙地出现,还是布庄东窗事发,另有蹊跷阴谋?沈凌只能一一排查,才能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