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在提前笔去写好好的写一篇文章,每次想写的时候,总是写不了几个字就停在那里。我倒是会写那种风花雪夜的人,曾经也是能为自己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沾沾自喜,只有时过境迁,遇见很多人,很多事。逐渐失去那种大段大段的诗一样的描写,去写出所谓唯美的散文。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绘自己眼前的世界。
我的世界一向不美丽,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得今天明天的日子,别看我经常写些文章,但是现实中我从未从事过于创作有关的事。每天就是打开电脑弄着软件与程序。于创作完全不同的事。我从事的职业非常一板一眼,些许的差错就可能撞机,引来许多的人围观和罚款。可以说每天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把性子磨成多疑,一件事可能明明已经知道,但是还要多问几遍的性格。一听微信提示音和电话声就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总感觉一股力量让我和这世界显得格格不入,我很难想到这世界本来该是什么样子。是否我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算是好的,或是不好的生活。
我经常一到下班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去往桥头那个十字路口,那边每天都有几个老太太卖着蔬菜水果,每当下午五点左右桥头的夜排档就会骑着电动三轮车来这里摆摊然后直到深夜开始收摊,结束他的一天。
这是他们的一天我总是停住脚步去看他们的忙碌,或在这摊位坐下的三五成群,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聊着日常的琐事。然后或是他们吃完起身离去,或是我已经从哪里路过,回到自己的宿舍。
我有时候就会在想我应该怎么描绘这一切,他们就那么从我眼前路过,如此匆匆的不露痕迹。就像我一样,我如此路过这眼前的一切,发不出半点的声响,转眼就将这一切忘记,而他们余光里也没有我的影子。只是在这同一天同一条路上彼此路过。
我们都提着一盏小小的灯行走在这黑漆漆的方寸,这灯就刚好照亮我们眼前的方寸,所以我们慢慢的开始以为,那一点光就是世界本来样子。也因为这样我们一面总自觉本该如此,因为长久的日子就是我们提着灯穿梭在自己搭建出的方寸,因为我们一生下来就看见长久日子就是眼前那点熟悉。就理所当然的世界本该如此。幸福的孩子被父母爷爷奶奶追着疼爱,他觉得被疼被爱是理所当然,另一个孩子从小就从来不被人喜欢,每天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耳光来一巴掌去。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他觉得耳光就像生活本身一样。理所当然。
如此我不免开始恐慌起来,我开始不确定我所有的理所当然来源于哪里,我是否算一个幸福或不幸的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害怕自己手里那只笔,它大段大段的描绘着一个个绚丽的片段,就好像一束束烟火,在用黑色的墨迹在白色的纸上截取一段接着一段闪耀的事和物。仿佛这便是生活的日常。它一直闪着光辉,只是我比大部分人更善于发现生活中精彩片段,将一件又一件事和物从地上捡起,擦拭干净,放在你的面前。他总是展现出日子最好最特殊的一段。把它单独从枯草堆里捡起来给你看。就会让觉得我所展示的就是他本来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不完美,也没有我所展现的那么好。
他如同被介绍的一个风景,所有的路段都被掐头去尾只有那一段还得特别的角度才能看见。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虚假。所有我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恐慌。每当落笔时总是有种不安。
当然我也从来不觉的自己算什么好人,每当同事说无事可干时要去广场坐在长椅上,看着大长腿从这一端往哪一边走去。我就想抽时间去看看大腿。每次有漂亮妹子弯下腰也想凑过去看看春光。
我不知道生活该是什么模样,同样我觉得这世界会在乎我怎么活着。
我落笔就写着,停笔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