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我同一性问题上一直留有一个悖论,即组成人体的细胞时刻在新陈代谢,而我们至死之前都极少认为自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或者说不会割裂地理解自身。于是要问,我们究竟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名如其人而非特指某一瞬间的自己?
对于这个问题常见的思路是由人对于己身的记忆入手,论证的是我们何以拥有这般的自我同一感,甚至休谟就认为自我本来就是印象流塑造出来的。除了这些以过去自我感知为基础的理论之外,还有现象学中“创造中的自我”等等。诚然,以上学说极大地推进了我们对连续性自我的理解,但我们始终逃脱不出一个陷阱,那就是这些自我总是虚幻地存在着,而这与我们信仰中的和感知中的自我背道而驰。
仔细想来,这些理论中的“自我”或是默认物质性的组织自我,或是对此避而不谈,却并未将其有效地驱逐出去。或许,用功能性的自我替代物质性的自我可以一定程度上弥合这些假设缝隙。甚至不妨大胆推测,不仅仅是物质性决定了功能性,而且功能性同时决定了物质性的表征。这就像是量子的波粒二象性一样,每个粒子状态有对应的波动持续状态,但同样功能的波态可能可以被不同的粒子所相互替代。亦即相对而言组成自我的微粒并不甚重要,重要的是能发挥“自我意识”的功能结构。尽管生命这张网的节点不可或缺,但节点的位置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不过,我们还要试图解决概念的“定”义化问题,尽管这原本应该是其作用和优势的意义所在。虽然直线运动和静止的作用力都是衡态,但对于概念的理解还是直线运动更适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