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作业交不了,差点出大问题了!
眼见着这一单十天的陪护工作即将完美收官,料想不到八十二岁的卢阿公,竟然毫无声息地,就把埋在右边颈动脉处的,深穿刺二孔静脉管给周边清障了,如果不是那根连皮缝着的手术线系着,后果将不堪设想!
晚上七点多后,我顺着门窗外透过的光,看到卢阿公躺平在床头,因为帕金森而停不下来蠕动的咬合着的干瘪的嘴,一反过去的呆滞,竟笑咪咪地跟我说“让医生把这管给我取掉"。
我心里一惊,连忙先用双手抚摸住他的两只手,并顺叠着,抽出一只手来去拨开他的衣领…
我一下子就开始四肢颤抖起来,摸索着拿出电话,导出老人儿子的号码,语无伦次地给他告知了这边又惊又险的险况…
我不敢立即告知值班护士,因为床位房就紧换着护士站的,护士也从我压低的急促的通话过程中,知道了个大摡!
对于卢阿公个人历次的住院表现,护士也有她们独特的一套应对手法!固定住双手,限制了它的自由,也就降低了又惊又险的风险,而我因为性格一直软糯,所以也总是让自已的陪护工作进行的很艰辛!
我带着哭腔的汇报,让他儿子很快地赶到了医院…、我又惊又后怕地给楼层主管阐明了我的提心吊胆和我的无可奈何!
卢阿公的操作,当然是换回了护士给他的特殊待遇!看着阿公在清醒地挣扎着,徒劳地想解开束在床杆上的扭动着的手,我是既恨又心疼…
唉,我疼他…谁又会来疼此时的我呢?
他经过半个月的治疗,白天睡,晚上也睡的,早就卯足劲儿地养饱了精神,而我在这近四个月,都没有完整地休息过一个晚上!他悉悉索索搞出的动静,又将是给我再添一个无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