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二泉映月的时候是在高中吧,高一,居然还有音乐课,不容易,其实我倒是并不喜欢音乐课,还不如上个数学课,当时或者是这样的想法,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喜欢学习,因为音乐我始终不是长项,小学开始便是如此,音阶都记不清楚啊。(现在配的表情应该是,捂脸哭。)
琴声悠扬,我心依旧。经历那么多尘事,还会想起那个童真的自己啊。
开始时不知道阿炳是怎样变成的盲人,后来大了,看百科,知道这是过于自我放纵的结果啊。
然而再过些许日子,慢慢明白其中的无奈,人生的感慨,尽在那婉转的曲调中。无尽的无奈。想起瓦尔登湖里面的那句,人们过着静静的绝望的生活。太真实了。能怎样?不能怎样。一声叹息之后,会不会变成一生叹息?想起三月份逝去的同事,生命不过在转瞬间,想起豹死留皮的大将军,他的名字我是不记得了,但是记得劝降的人说的对:人生如白驹过隙,何必苦自久已?然而总有些人,站出来反抗,在历史长卷上用血涂上重重的一笔。前几天又背诵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还有他的过零丁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能不能照汗青真不好说,不过至少他活出了自己的样子。眼明心亮,浩然正气。
二胡声伴着敲击键盘的声音,缓缓流过。还记起另一篇小说,两个盲人二胡师徒,一路卖唱,师傅的师傅告诉他,拉断一千根琴弦后可以打开锦囊,里面有恢复视力的方法。---当然是没有的,一千根琴弦是个目标,是个愿望,是个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我呢?凝注呼吸,放下尘事。不寵無驚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