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身材魁梧,叼着雪茄,肥厚的手指轻佻地勾起了秘书阿玲的下巴。他的眼中满是欲望:“今天这身旗袍,很衬你。”
阿玲娇笑着,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她微微前倾,故作无意地扭动着腰肢,淡淡一笑:“老板喜欢就好。”她的声音如同丝绸一般温柔,带着些许挑逗。此时,她身子柔若无骨,轻轻依偎在昂山的身上,长发如瀑面布一般,轻拂在昂山的脸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万般柔情。
昂山的手顺着她那紧致的腰身滑下,感受着那种丝滑,他的指手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昂山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低声说道:“这身旗袍是专为我设计的吗?你这么漂亮,让我都忍不住想要......”
阿玲微微一颤,心中一阵甜蜜的悸动。她故作娇羞,把手轻轻放在昂山的臂膀上,轻声回应:“老板,讨厌……你又在调戏我!”她用力一推,像是自我保护,又似是在诱惑。
昂山的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今晚,去翡翠湖?”
阿玲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她的脸颊绯红,欲拒还迎。“老板,讨厌……”
突然,敲门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进来!”昂山不耐烦地低吼。
一个瘦弱的男人,皮肤黝黑,衣衫褴褛,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是矿上的工人,叫敏登。
“什么事?”昂山语气冰冷。
敏登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老板,我…我想求您…把这半年的工钱结给我……”
昂山冷笑。“工钱?你干了什么活,要工钱?”
“我…我每天都在矿上…”敏登的声音越来越小。
“矿上?矿上那么多人,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懒?”昂山弹了弹雪茄灰,眼神轻蔑。
“老板,我老婆…她…她病了,在仰光医院,急需手术费……”敏登几乎要哭出来了。
阿玲厌恶地皱了皱眉,往昂山怀里缩了缩。
“病了?那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干?”昂山语气没有一点的波澜。
“老板,求求您…我给您跪下…”敏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瘦弱的身躯颤抖着。
昂山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毯!”
“老板…求求您…我老婆…她会死的…”敏登绝望地哀求,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昂山只是冷笑。
突然,敏登像是被逼到了绝境,他猛地抬起了头,嘶哑着嗓子喊道:“昂山!你要是不给我工钱,我就去告你!”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让昂山愣了一下,随即他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告我?你去告啊!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个矿工,也想告我昂山?”他弹了弹手中的雪茄,猩红的火星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是恶意讨薪!你知道恶意讨薪是什么后果吗?”
敏登愣住了,他不懂什么叫“恶意讨薪”。他只知道,他辛辛苦苦在矿上干活,却拿不到应得的工钱,他的妻子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的手术费。他只是想要活下去,想要他的妻子活下去。
敏登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昂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敏登,语气冰冷:“恶意讨薪,是要坐牢的!你不仅拿不到钱,还要去坐牢!到时候,你的老婆谁来照顾?嗯?”
阿玲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昂山老板!真是活腻了!”她厌恶地瞥了一眼敏登,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
昂山轻蔑地笑了笑,拍了拍阿玲的手,转身走向屋内,丢下一句冰冷无情的话:“把他给我扔出去!别让他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刻走上前,粗暴地拽起敏登,将他拖出了别墅,扔在了冰冷的街道上。
敏登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绝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只知道,他的妻子还在等着他,等着他带回救命钱……
夜幕降临,翡翠湖畔,灯火辉煌。
昂山搂着阿玲,欣赏着湖光山色。
“老板,您真好。”阿玲娇嗔着。
昂山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
风吹过,仿佛带着一丝血腥味。
第二天,矿上,一切如常。
没有人再提起敏登。
太阳依旧毒辣,照耀着这片贫瘠的土地。
昂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
他想起昨晚的翡翠湖,想起阿玲娇媚的笑容。
也想起敏登绝望的眼神。
但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他的钱,他的权,他的快乐。
他就是这里的王。
他可以掌控一切。
包括生死。
一只苍蝇飞进了办公室,嗡嗡作响。
昂山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镇纸,狠狠地砸了下去。
苍蝇死了。
无声无息。
就像敏登。
就像这片土地上,无数挣扎求生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