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寻一家挂在树上的小店,卖着热呼呼的小笼包,
徜徉在初秋的红晕里,望着零碎的往事渐行渐远,
片刻间,想起了当年骑着脚踏的我们,
何为青春?也许就像可乐瓶里的气泡一样,哗啦哗啦地就消失了。”
旧伙伴某天突然给我蹦出了一个郁闷的问题,“唉,好累。母上都不让我喘口气,还老刺激我,说什么人丑就该多读书。难道学生的青春就只能寄篱在成绩的方田下吗?几乎每日都是半夜一两点睡,还得早起半小时念英语,这生活算什么?”
以前,在外工作的表哥没事时,总调侃我说,“阿斌,你觉得工作辛苦,还是你们学生累点?” 其实,都很累。表哥的工作地点是在上海,孤苦伶仃地与他人拼搏,好不容易在公司里有一席之地,他还不能懈怠,早起晚归地为公司尽心尽力,一来是增加拿年终奖的概率,二来是减少被炒鱿鱼的几率。
从他语气,我明白他是认为工作辛苦些,我叹了口气,“您更累点。” 然而,其实我们学生也很累,顶着学业竞争的压力,还得想着未来就业的烦恼。同是背井离乡,地域性的问题同样地纷沓而来。
放弃,松懈,娱乐,懒惰;这世上极少人能通情达理地允许它们进入生活,不论是留学生,还是上班族,都揣着理想的风筝线,握着憧憬的木椎,奋不顾身地也要让风筝顺畅翱翔。
“我说老伙计,那你想的青春是怎样的?” 我很好奇别人眼中的青春。
“呃,这个。应该是做自己喜欢的事。” 几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不就是想实现自己一直念叨的梦想吗?但是,这个问题其实是个假命题,并且还有着无数条定理在压榨它的内涵,吞噬着它的美好。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邻家的婆婆有个亲儿子,我管他叫叔叔。叔叔小时候是大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坏孩子”,但是初二时候,他对新科目物理情有独钟。原来哪,他每次在过生日时候,总是许下要制造一台属于自己的飞机的梦想。看到物理课本封面雄伟的飞机构造,他的梦一下子被燃了起来。
第一次的物理测试,他考到了全班第一。他头一次对着瞪大了双眼的父母说长大要做架飞机,还嚷着父母到县里给他买一个飞机构造平行图作为奖励。
然而,那次对着九岁的我说着这往事的叔叔,其实他是工头里的一名设计师。他的青春过着他想要的青春,因对飞机的热爱,甚至花费父母的十多年的积蓄来到了日本有名飞行制造学院。但是后来,父母的常年营养不良导致恶病如潮汹涌澎湃,社会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达尔文主义,以及自身的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心理幻痛。种种这些,他不得不被破放弃他的梦,回到故乡,寻得一份安稳工作来照顾父母。
叔叔说,这青春的梦阿,被现实给扔进了冰箱,多年后,翻开那旧玩意,把这梦重新拿出来,用炙火烤开,融开,然后用它来浸泡我这双老脚。
也许,十个里会有那么极端的一个,正巧时机和命运的契合,将他的梦实现,将他的青春有了他想要的青春的样儿。但我们都知道,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这条路既然已经告诉我们多么险恶,多么可怕,那为何我们不放弃而另寻他路呢?我想,青春是由自己定义的,是靠自己拼搏而发现它真正的那份纯真美,就像被风吹雨打的花苞,挺过去就会向世界展现自己的美;就像长在缝隙里的嫩芽,坚毅地苟且就会屹立不拔!
最后的最后,我心有所悟地提醒旧友,“寒窗苦读那么多年了,明年就是高考了,不如再坚持坚持。既然有着不愿屈服于现实的心态,不如接受它,也是一份胜利。也许这就是青春。”
看到“如释负重”四个字发过来,也算日行一善了。
我是阿斌,
爱生活爱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