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潮汹涌都不是你该怎样将就。
一一题记
话说李灵母女跟侄儿在省第二人民医院的手术室外边等待着在里边做第二次手术的陈波，李灵信心满满的，她相信省医院的医生医术高明，一定会再次救回陈波的命。
凌晨一点钟，一个医生小心翼翼地推着一台比电梯还高的笨重的手术器械走出手术室。
侄儿赶快走过去帮帮医生推着这笨重的机器。
“手术做好了，是主任亲自主动，如果今晚没有动手术，病人熬不过来！”
“谢谢医生！”
李灵泪滴，“陈波，你活了！”
凌晨两点，陈波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李灵他们立马冲过去帮着医生把陈波推到电梯送到楼下的ICU监护室。
13号上午，ICU监护室的医生打电话让李灵过去帮着推陈波到一楼拍CT，李灵母女、侄儿赶过去。
“陈波、老爸、五叔！”
他们看到被推出ICU监护室的陈波，喜形于色，直呼着。
陈波睁开眼睛，流出泪水，点点头。
“你爸有反应了！”
李灵兴奋着叫出来，医生也笑了，“还好昨夜抢救及时！”
医生熟知陈波的情况，他和蔼可亲，李灵衷心感谢医生救活陈波。
李灵跟着医生一起从四个角度拉着躺在床单上的陈波，有一个人抱着陈波的头，他们一起使劲把陈波拉上检查床，检查后又一起拉陈波回病床又推着他回ICU监护室，李灵他们这才回旅店等待陈波回病房的通知。
13号午后，ICU的医生通知李灵接陈波回病房，李灵母女跟侄儿一起到ICU监护室接陈波回病房，医生、护士、护工安顿好陈波之后，李灵母女、侄儿一起扭捏着陈波的手脚，他知道痛了，偶尔会叫嚷，李灵就喜欢陈波叫嚷嚷，因为他有知觉，他大脑有反应才会叫嚷，痛！
李灵知道第二次手术很成功，陈波才会这样表现。
14号早晨，主任过来病房看看陈波恢复的情况怎么样？
“你几岁了？”
“三十多！”
“哈哈哈哈，你儿子三十多吧？”
主任听着陈波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李灵也跟着笑了。
陈波是潮汕人，他虽然也会说普通话，但动了两次开颅手术的陈波能够根据主任的普通话问话而做了普通话的应答，反应能力挺可以的，好兆头！
李灵对于陈波这样的反应很感欣慰，他的记忆犹在！
剃光头的陈波的确显得老气，实际上他才五十出头。
老不老都无所谓，李灵只要陈波活着，至于他术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她接受得了。
当抢救陈波的时候李灵自以为接受得了陈波术后的一些不正常的反应，但处在其中，方知他的神经质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确难以接受，但她也得默默接受术后的陈波的违反常态的折磨。
陈波毕竟做了两次开颅手术的人，他能同以往一个样吗？不可能的，当他插着胃管、尿管的时候，也就是3月份的25号左右，他两只绑着的手会偷偷解开布条，又把胃管拔了，成个人要下床。
“陈波！”
在陈波的旁边睡着的李灵给吓得直跳起来，忙拉着陈波躺下，“我要上厕所！”
“你不能下床，就拉在尿布上吧！”
原来陈波要大便，他要起床上厕所。
“有上厕所的本能反应了？”
李灵虽然受了惊吓，但陈波终于有这表现还是好的，他在慢慢恢复体能，身体日渐有了本能的反应，他要上厕所！
3月末，医生给陈波拆了胃管，让他自己吃饭，接着又拆了尿管，让他自己撒尿。
当陈波拆了尿管之后，李灵搀扶着他上厕所，陈波推开了李灵，他就自己来，李灵担心他站不住脚，怕他摔倒，毕竟是躺在床上二十多天的开颅两次的重症病人，李灵左右紧随着，不敢大意，但陈波出其不意，他大半夜想起来就起来，他不在病房的厕所方便，而是跑出来找厕所。
“1号床家属，病人出来了！”
护士叫嚷着李灵。
李灵总从睡梦里惊醒跳起来，陈波已经让护士叫回病房，李灵牵着陈波的手走到隔壁房间的公共厕所。
陈波从拆了胃管、尿管之后，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的这个过程，他每一次走出病房就是出去找厕所，病房里有厕所，他就不上，偏偏大半夜溜出去找厕所，每当护士发现陈波遛出病房就会叫醒李灵。
李灵一再强调陈波，“病房有厕所，你不要出去！”
李灵为什么会这么紧张陈波遛出病房呢？每一层楼的科室都是封闭式的，陈波会跑了吗？
李灵还真害怕陈波会趁她睡觉时跑掉。因为在这一层楼的最后边是杂物间、厕所，而对面是人行通道，仅仅用一扇门关闭着而已，一推就可以下楼梯了。
陈波虽然行动自如了，李灵的心还悬挂着，紧张没有松懈，陈波总没能让人放心！
有一次李灵半夜醒来不见床上的陈波，她立马直奔出病房冲向公共厕所，“陈波，陈波！”
“嗯！”
原来陈波上公共厕所，没下楼梯！
李灵吓得魂飞魄散，一瞬间头晕，她半蹲着休息一会。
陈波从厕所出来没有搭理她，没有问她怎么了？他直回病房，对李灵如陌生人。
李灵哭了，“这还是陈波吗？怎对我没感觉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