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的笑看似笑也非笑,也许当时蒙娜丽莎并没有笑,也许全只因为那是达芬奇想象出来的。
贵族夫人在家里留肖像是当时的一种习惯,有钱人家当然请最好的画家来负责,就像现在如果新人需要拍摄一套完美的婚纱照,能请得起当然就请当地最好的摄影师来拍摄,达芬奇就相当于那个时代最好的摄影师了。
其实蒙娜丽莎和达芬奇也许早就认识,这次机缘巧合,两人又再次相遇在这座公寓的主卧室,目光只是短暂的接触,就不再交集。
“开始画吧……”。
夫人开口了,坐在正对着画家前5米的凳子上有些不太情愿,适当的端正了姿势,眼睛却望向别处。画家略显无奈,似乎想争取什么,但又压了回去,便不再有想法,只是说:
“看这边……要开始画了……”
夫人犹豫了一下,闭上双眼半响后,艰难地瞟向正前方,两人目光立刻对上焦,阔别多年,许多场景依然能从回忆里蹦出来,往事历历在目:
她,
巧遇才华横溢的他,经常被他的世界折服,人们都说他是天马行空,可她不这么看,“一定会成功的!”她经常鼓励着,似乎最了解他,还说很想将她后半生的时间,都拿去见证他梦想实现的那刻。可惜她还是选择屈服于现世,家族的联姻她没有说不。浪漫只是转瞬即逝,她需要安静的过生活,经不得半点风浪。
他,
遇到了知己,年轻时的她总是爱笑,天使般的笑常常给足了他去坚持梦想的勇气。郊外芦苇地上一起喝得下午茶,钟楼里聊天直到日落,并肩遥望夕阳消失在教堂顶时他偷看她的侧脸……可是她的选择把他从天堂里拉回了地上。一个画画的理由,他想,就是要与现实做永恒的抗争,总是有太多的残酷、无情在现实中上演,而美好却能永存与画面间。
素描大概持续了半分钟,画家已把肖像大致勾勒出来,但是画里夫人脸上的表情,他始终觉得遗憾,渐渐他停下笔,陷入思考。
“好了吗?”
夫人看到画家没有在动笔,觉得应该画完了,便问道:”如果可以了,便请您开始做后期的工作吧,我有点事情需要离开了。“
没等画家开口,夫人已经离去,留下达芬奇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这么多年,其实画家一直还记着她,从来没有忘记,也试图写信问候,询问他人打听她的消息 ,但是她为了丈夫不起疑心,并没有回应达芬奇,她只希望达芬奇能忘了她,将往事留在风中。这次有机会能再见,画家也是百感万千,准备了很多话想要对蒙娜丽莎说,但见面那刻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达芬奇已无心继续在画布上补充什么,想收拾回去继续创作,
”就让没来得及讲的话,在作品中表达出来吧!“
他想。
回到住所,冷静下来后,他开始为素描上色,作品很快便接近尾声了,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但就差脸部的表情没有画,达芬奇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画画是为了什么呢?达芬奇曾经这样问过蒙娜丽莎,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弯曲的小路旁,凌凌波光湖面的岸边,他还记得。
去记录美丽吧!那是现实没有的,看不到摸不着的才是真的。在画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堂。她是这样告诉他的。
达芬奇画下了蒙娜丽莎的笑容,是那么立体,仿佛跃然纸上,比真实还要真实。
”你对我的笑,就是我的天堂。“
很多的时候,总是有人抱怨说没有人把做摄影的人当朋友,除了拍摄就不再联系。其实我想说,也不能就说这样的想法有问题,摄影中模特对着镜头的表达,其实不是最真实的,比如笑容,但摄影的人却想象那是真实,并记录着这种真实,甚至被这种自己捏造的所谓真实而感动着。
”她是不是对我笑呢?“
”被这样对视着好幸福呢……“
也许是错觉,但为什么不保留起来呢,照片就是这样的存在啊,对想象中的美好的记录啊。这种错觉累计成思绪的河的时候,自然会有那样的心情。
所以说,好吧……不要想太多了,大家还是认真做好拍照这一件事吧,和她/他?不可能的啦。
但是别忘了,保留这样的想象力,因为可以化为作品中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