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鹅

记不清几岁的时候,迷上了养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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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时的情景,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吃到大大的鹅蛋,或许喜欢鹅们伸直的长颈的款款阔步,悠闲悠然,抑或是它那嘹亮而短促的“嗯啊”的歌唱 ,不美,但铿锵有力。也许是它的不必多夸的看家的本领。一时记不起。                                               

为了养鹅,想尽一切办法,母亲做饭,我烧火的工夫,怂恿着母亲买鹅,田间锄禾时的纠缠,积极地干家务,母亲织布,我帮她纺线......母亲没办法,只好答应给我买小鹅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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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农村的胡同响起吆喝声:“打炕鸡吆......还有扁嘴小鹅的卖......",由远及近,我急促地催着母亲去买。母亲买回了三只鹅,刚出生的的小鹅们毛绒绒的,黄色的,像垂柳刚抽芽是的鹅黄,买来小米,弄来青菜,看他们一天天长大。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它们,喂它们,时间久了,它们跟随在我的后面,啄我的脚后跟,那时它们没少给我带来乐趣,让童年添了许多欢乐。三只鹅很快的长到半大,长到成年,两只白的,一只灰的。生人来家,它们警惕的喊着,有时去啄人家,母亲驱赶,我却拦着。盼望着它们下蛋,一天一天,不知等了多少天,它们没有辜负我的等待,下蛋,惊喜和欢呼;腌制,还需等待;每天期盼,现在想想,我现在的耐心也许是那时练就出来的。腌制好后,蒸煮,烧锅时填了满锅的柴火,期待快熟快熟,煮好后,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出后,放在凉水里过一下,磕开一头,用筷子掏着吃,不用吃馒头,一只鹅蛋就饱了。                                     

两只白鹅,每天各下一个蛋,我们甚是欢喜。灰鹅下了一阶段后,不再下蛋了,但吃的东西更多,于是埋怨、责怪,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灰鹅的腹部越来愈大,坠到地上,它走一路来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轩昂,步履蹒跚,艰难的前行。很多人说是长了“喝蛋虎”,后来越来越消瘦,于是同情、悲伤。看着它痛苦地承受,我们都非常难过!母亲说杀了吧,用刀剁掉她的头,让她痛快的痛快地死去,我试了几下,不忍心。纠结了几天,难过了几天,母亲实在不忍心,拿起刀剁了下去,没有犹豫,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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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埋葬,不忍的离去!     

从此,我家不再养鹅!如今忆起,感谢老刘昨日对养兔的兴趣,让我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养鹅让我学会了给予、照顾、同情、执着、心存他人、善待美好。谨以此纪念我养的鹅!   

但愿儿子好好照顾好小黑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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