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些不可言说的事故,和情绪。
这一段,赋闲在家,有检视,有愤慨,有各式的挣扎、憧憬,脑中髓液浑浊的调成了浆糊,泼出去又将理性与意识粘在墙上,留着一副残躯在这场暴躁的劲浪中悠悠缓缓、浮沉不得。
无心时,翻起两本典著,此时的心境已非少时初见的啃读,人沉下了,还沉的侵冷,寻着本本的嗷鸣,再看那些繁盛还是败破,总会游离出另外一副不为你知、我知、人知的思叹。
了不起的盖茨比 在冲突中沉溺
“检验一流智力的标准,就是看你能不能在头脑中同时存在两种相反的想法,还维持正常行事的能力。 ”
说到了不起盖茨比就不能不说菲茨杰拉德,而说到菲茨,就要从上面这句开始。有人说菲茨在创造盖茨比时,是就着一战的伤创,和着财富欲望的幻盛,生出了那个由金钱、汽车、飞女郎交缠的“爵士时代”,又预言了美国的梦碎。
若对菲茨的理解止步于此,那也只是随了妄念与浅薄。对于一个四十四岁卒于心脏病的文学颠才,什么时代、物利都仅仅是他构筑的疏狂世界的修编脚注。
西卵与东卵,新钱、老钱与中间地带的一片灰色、盖茨比与尼克、矫揉的黛西与放浪的威尔逊太太,矛盾充斥了整个故事,这些对比差是多元的、是曼妙的,是埋伏的隐线、又是承架的筋脊。而菲茨,对这些迷幻的冲突,有着执念般的沉溺。
菲茨的朋友,文学评论家马尔科姆考利说,菲茨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沉迷在豪宅中的派对,不醉不归;而他的另一半,却冷冷的站在窗外,派对被过后的所有幻灭与失落,他都能算的仔仔细细。
对他来说,“瘾”不是无法跳脱,而是安于其中,任其蚕食。
I was within and without.
我既是旁观者清亦是当局者迷。
为了检验自己是否拥有一流的智力,菲茨要价值裁判,还想
要人世洞察,偶尔做做上帝,这就是小说家的特权。矛盾、冲突不是围城困境,是一种烬灭中的坦然,面对极目所见的破碎和虚无,菲茨带给我们的是醒澈,是一份无始无终的归程。
没什么了不起的盖茨比
盖茨比是个悲剧人物,他无法做到老钱们的那种真正成熟的虚伪,那种虚伪可以将虚伪掩藏的不漏痕迹。他的稚拙与情感让他从一开始就燃着哀伤,即便那是灿烂的哀伤。
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中提到:菲茨杰拉德是被女人毁掉的。不得不说,这是至高的评价,菲茨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这无所谓于他的窘迫结局,抑或是让泽尔达魂断精神病院中。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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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女孩子在这种世界上最好的出路,当一个美丽的小傻瓜。
爱情是什么,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诡秘的问题,它有万千答案,然莫衷一是。但无疑要有一段破裂的撕扯,有一场从生至死的角逐,有趣的是,它从来不生产胜败是非,两败俱伤是它的独子,任何亲密、稳妥、安谧,必要经历此番,历经涅槃,方得终始。
世人皆想避开,煞有介事,仿佛爱情只在人间,是人人都可得的物件。寥寥后,总是安逸了容易的法门,把无聊做幸福,将情欲比爱情。其实谁又不明:没过熔浆,怎得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