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因为有逝去,我们才懂得了珍惜。
春天早就如约而来,就像朱自清在散文里形容的那般:“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你也不知怎么一夜之间,枝头就染上了浓绿,也不知风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温柔和体贴,早起变得不再困难,衣衫渐渐变得轻薄,心情开始变得明朗的你,是不是也要寻找一个静谧闲适之处,品一杯咖啡,读一两本书,才最衬今时今日之景呢?
六月是个热闹的月份,万物竞相生长,花儿肆意绽放,果实争先恐后成熟,校园里倾诉着离别的衷肠。虽有雨季的清凉作伴,炎炎酷暑还是给人增添了些许焦躁。时间每时每刻催逼着我们,从不让我们从容喘息;它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后面步步紧跟,就像挥舞着鞭子的狱卒。我们的内心极其渴望逃离这种枷锁,渴望停歇。
这个时候,来读一首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的诗也许再适合不过了。
I'm not in a hurry
I'm not in a hurry.
In a hurry for what?
The sun and moon aren't in a hurry.
They're right.
To hurry is to suppose
we can overtake our legs;
Or leap over our shadow.
No, I'm not in a hurry.
If I stretch out my arm,
I'll reach exactly as far as my arm reaches.
And not half an inch father.
I touch where my finger touches,
not where I think.
I can only sit down where I am.
This sounds ridiculous,
like all absolutely true truths.
But what's really ridiculous,
it's how we're always
thinking of something else.
And we're always outside it,
because we're here.
——by Fernando Pessoa
我不着急
为什么要着急呢
太阳和月亮不着急
他们是对的
着急是相信
人可以走在腿前面
或轻轻一跃,就能跳到身影前
不,我不着急
如果我舒展胳膊
我只能伸到胳膊可以到达的地方
再远一厘米都不行
我只能触碰我手指够得到的地方
而不是我想到的地方
我只能坐在我所在之处
这听起来很可笑
就像一切绝对真实的真理
但真正可笑的是
我们总在思考其他事情
而我们却一直在思考之外
因为我们仍停留在我们之所在
佩索阿就像里斯本的历史幽灵,有着流淌的本质,他高于城市,又低于河流。正如我眼里的佩索阿,永远是里斯本坡地上孤独而通透的牧羊人,一如既往在山巅上“倾听羊群,看守想象”,除了“虚幻”之外,“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事物”。
作家三毛的一篇散文和佩索阿的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简单》节选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
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
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
这使我觉得清畅。
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
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
我当心的去爱别人,
因为比较不会泛滥。
我爱哭的时候便哭,
想笑的时候便笑,
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
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感谢生活里有书籍,诗歌和音乐,在浮躁的世界里,我们还能做一场甜梦。
春天太凉,秋天太萧瑟,冬天根本就没有这个时段……微风习习的黄昏只存在于短暂初夏里的夹缝中——傍晚,是初夏最珍贵的季节限定,如何正确地浪费?读书之余,不如来场浪漫的邂逅吧……
我还在那家咖啡馆,计划着与你偶遇。
我还是会定期去那家咖啡店,
会定期去书店,
会去看喜欢的电影。
我的手机号没换、微信号也没换。
如果你想联系我,
只要你想联系我,
我们就可以约个地方,
一起吃个饭。
不再去纠结谁对谁错,
不再去打扰各自的生活,
只是一起来给故事写下一段美好的结局。
就像当初,
决定要写下一段美好的序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