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这边刚回府,画眉就给榕枝通风报信,榕枝带着糕点盒子就来到了宁月居,人还没进屋子,声就先进了“玉姐姐的院子可真是漂亮,不像我那冷清。”佛手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扭捏作态的榕枝,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想着“想着她回来,但没想着来这么快,都不让我喘口气的。”
见佛手并未接话,榕枝又说了一句“这是我今早做的一些糕点,特地拿给玉姐姐尝尝,要是姐姐爱吃,我下次再多做些送来。”
“有心了,兰儿,添把椅子。”
“是夫人。”兰儿立刻去屋内搬了把椅子放在佛手对面。
佛手瞥了一眼榕枝“妹妹坐吧,院子里太阳好,晒晒暖和,不像屋里,冷清的很,我平日也都是在院子里待着,想来妹妹也是喜欢的。”
榕枝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但还是维持自己的形象“是啊,姐姐这院子朝阳,我最喜欢的就数姐姐这院子了。”说完便坐到佛手对面。
刚坐下的榕枝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姐姐身上用的是什么胭脂,味道竟这般好闻?”
佛手在心里冷笑一番“竟然还想在我这套消息,等会可别把自己气死。”佛手抬起袖子闻了闻,像是意识到什么“噢,应该是早上跟兰儿去过胭脂铺子沾上的味道,那铺子的老板说,他们家的胭脂都是数一数二的,每次来新货,不少女子家的都要抢着去订,我正巧路过,就进去看看了,不过我是不怎么用这些东西的,索性就让兰儿去试了试香,妹妹闻到的恐怕是兰儿身上的味道了。”
这话一说,榕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佛手又补充着“那老板说今早见到了妹妹身边的丫鬟画眉,也拿了两盒胭脂,应该跟兰儿挑的那两款味道相似,又说妹妹经常在他家买胭脂水粉,让我也常去,我便应下了。”
“那家铺子啊确实有名,城里好多官家也会去买,他们家还有专供的皇家胭脂,不过这些东西从来都是不给我们这些人看的。”榕枝微微笑道。
这话的言下之意无非是官家女子和丫鬟一个等级,都用一款胭脂,佛手佯装叹了口气“唉,这味道确实好闻,但我生来不喜欢这些东西,也就无福消受了,也不想打消兰儿的热情,毕竟我来这东陵这般日子了,也只有兰儿陪着我,虽然说是我的贴身丫鬟,但我从没把她当作是丫鬟,更像是一个交好,不像妹妹你,长在这东陵,必然也是有些交好的,还有,妹妹怎么会知道那胭脂铺子专供皇家哎?”
“因为有次我看上了一款胭脂,想让老板卖给我,老板说什么都不卖,我询问了许久的原因,老板见我是老主顾,这才告诉我的,唉,不说这个了,姐姐快尝尝我做的糕点,想来味道是不错的。”榕枝示意佛手尝尝糕点。
佛手将木盒打开,第一层是花瓣形状的糕点,白色的蕊心被粉色的花瓣包裹着,还带着一些树叶条纹,第二层是酥饼“呀!真是精致呢!不曾想妹妹还有这般手艺,也难怪讨将军欢心。”
榕枝示意画眉退下,佛手也挥挥手,将糕点盒子递给兰儿“先下去吧。”
“是。”两个丫鬟便守在不远处“妹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说玉姐姐今早去元德寺了。”这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佛手没有搭话,只是点点头。
“玉姐姐也信佛吗?感觉你们草原人似乎是不信这个的。”榕枝问着。
“草原人是不信的,但我对这些还好,草原人有自己的信仰,但我毕竟嫁到了东陵,也得尊敬东陵的信仰,又听闻各大佛寺中,元德寺最有名,我便去求了个平安,不是什么大事,看来妹妹对我很是关心的,不然怎么都传到妹妹耳朵里了。”佛手看向榕枝。
“唉,玉姐姐这说的哪的话,你我本就是姐妹,相互关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十七个了,那玉姐姐可是知道将军每年元辰日都要去元德寺吗?”榕枝凑近问着。
佛手心里不觉道“又送糕点,又搭话的,这才是来我这的目的吧。”随后边喝茶边回答“略有耳闻,但具体为何我不曾知道,想必妹妹在将军身边待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的吧。”
“实不相瞒,将军从未对我说起这些,玉姐姐,我知你其实无心参合我和将军之间的感情,但是你我怎么说都是一个宅子里出来的人,而那元德寺的那位,从未露过面,我着实...有些担心。”榕枝做出一副很担心的模样。
“那妹妹的意思是?”佛手饶有兴趣的看向榕枝。
“玉姐姐,你我联手,去元德寺探个究竟如何?”
佛手装作有些为难的模样“可是...我近日才去过了,这要是频繁去,恐怕会然将军怀疑。”
“玉姐姐不必担忧,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说我身子不适,想去元德寺祈求平安,再者,想与姐姐交好,这里有将军是不会拒绝的。”榕枝显得胸有成竹。
“那...全听妹妹的安排。”
“那就明日一早,前厅约着一块去。”说完榕枝便起身。
佛手点了点头“兰儿,送送榕二夫人。”
还没等兰儿接话,榕枝抢先一步“玉姐姐怎得这般客气,都是自家姐妹,我自己回就是了,哪还需要送啊。”
“也好,那妹妹自便。”
看着榕枝的背影,佛手知道明日之时,就是那妇人身份揭露之日,算算时间该到选护卫的时候了。
“夫人!您怎么同意跟二夫人一块去元德寺啊!那二夫人看着就是不安好心,给夫人下套呢,夫人还往里跳。”兰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
“给你看看,我今天去摊子上买的两个小坠子,你用这个粉的,我用这个蓝的,多好看啊。”说完也不回答兰儿的问题,直接将坠子系在兰儿裙边。
兰儿拿着坠子看的出神,自己竟然能跟主子带一种坠子,差点就沉迷其中,一下又晃过神“夫人!您怎么把话岔开了!”
已经进屋的佛手,边摇头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