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兮和莫黎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闯进彼此的世界,而后,他们世界里所有的美好都与彼此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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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兮初次认识莫黎是在校园好声音的比赛上,她是比赛的工作人员之一。
初赛他凭一首《小朋友》惊艳了全场,以至于西兮后来听这首歌时耳边依然回荡着他的声音。而他演唱时的样子依然印在她脑海:蓝色板凳上,长手长脚的男孩一只脚踩着凳脚下方的横栏,另一只脚踏在地上踩着节奏,眼睛微闭,熟练地拨动着吉他,声音时而低沉,时而轻快,略略透着同龄人没有的磁性与沙哑。他专注动情地沉浸在音乐的世界,好似这个世界与他无关。西兮目不转睛地看着专注的他,一直没能移开目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一片安静,他保持着动作安静了一会,然后抬眼,望向评委,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都带着笑意。连同一个老师在内的五个评委愣了一会,随后全部站立,报以热烈的掌声。
莫黎起身,微微鞠躬,收好吉他,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待他早已消失在门口,一个学姐评委提醒她叫下一个选手时,她才回过神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平平淡淡的心,终于有了波澜。
初赛结束后,莫黎这个名字在评委和所有工作人员中传开。而她也得以了解了他的大概。莫黎,S大17级音乐系2班,身高1米78,体重135。S省S市人,父亲是军人,母亲是一流大学的音乐老师。
他从小接触音乐,小学时钢琴过十级,从小学到大学囊括省市大大小小的钢琴比赛和歌唱比赛奖项。17年以超过S大音乐系50分的成绩被音舞学院录取,成为音乐系的系草。可惜据说男神只爱音乐,不在乎音乐以外的事物,包括异性这种生物。得知最后一条信息的时候,女生们无不悲叹,但也扬言绝不轻易放弃,说不定男神哪天就对异性感兴趣了呢?
默默消化完这些信息,西兮忍不住咋舌,人才啊,不去中央音乐学院真是可惜了。西兮忍不住帮他查了一下:17年中央音乐学院在S省的文科录取分数线是428分,理科350分。S大在S省文科录取分数线是380分,理科320分。他作为艺术生,如果是文科生是430分,理科生就是370分,而且他还获得过那么多奖项,上最好的音乐学校绰绰有余,为什么甘于屈居第二呢?想不通,但她觉得一定有不太愉快的理由。这是个有故事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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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兮对他的念念不忘时,他就那样和她产生了交集。
那天西兮上四节课,下课后到达食堂认命地和室友分开排长队打饭,没办法,当代大学生吃饭就是这么积极。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终于轮到她时,往兜里一摸,糟糕,忘记带卡了。退出手机当前界面,点击支付宝准备扫二维码,无奈网络不给力,半天扫不出来。
后面有的人急了,“前面的能不能快点啊,大家都等着吃饭呢”“就是”。
西兮想退出队伍重新排。突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的刷卡机上,“我帮她刷,谢谢。”西兮错愕,待看清来人时一阵惊讶,莫黎?刚刚他一直在自己后面吗?来不及多想,赶紧跟着他一起退出队伍。
“你……你也会吃饭啊?”说完恨不得咬舌自尽。原话应该是:你也会来食堂吃饭啊?莫黎显然被她的话“惊艳”到了,“我不吃饭难道进行光合作用?”
“哈哈,听起来不错。”西兮自己先化解尴尬。莫黎耸了耸肩要走,西兮赶紧叫住:“诶,加个微信吧,我把钱转你。”
“不用,五毛钱而已,同学一场。”
“五毛钱也是钱,人家也是有尊严的。”
然后,他们就加了微信。保持着朋友圈互点赞的关系。她是连评论的勇气都没有。毕竟人家是男神,而自己连女神都还算不上。虽然长相清秀可人,但是和女神毕竟有差距,和他也是。
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维持着近乎陌生人的关系。直到复赛的前一天,她因为参加明天复赛的工作会议傍晚才回寝室。回寝室后看着空荡荡的床猛然想起自己的被子还没收,撒腿往17栋后面晒被子的地方跑,发现除了自己的被子以外还有一床被子。心想,怎么还有比她还马虎的人?可能是人家也忙。这样想着收起自己的被子就走了。
前脚刚回到寝室,室友就说:“西兮你没收被子啊,我还以为你收了呢?”
“我刚刚回来,把这事忘了。”
“幸好,因为今天晚上好像会下雨诶。”
下雨?那外面那没有收的被子不是惨了。不过说不定人家已经回来了,收走了呢?西兮是一个善良的人,心里一想到晚上可能有人因为忘记收被子受冻就无法坐视不管。放下被子又往外走。
“诶你去哪啊西兮,快要下雨了。”
“我去收个被子。”
“刚刚不是收了嘛?怎么又去。”西兮早已走远。
当西兮把一床灰格子的被子抱回寝室后,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细雨。西兮一边喘气一边感叹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室友问这被子是谁的,她诚实地回答她也不知道。室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随即坏笑:“是不是心上人的。”
“去你的。”
室友不再调侃她,让她去学校表白墙发个招被子启事。
结果启事还没发,她就看到了他发的朋友圈:回来晚了,被子被毛毛细雨冲走了。有捡到的麻烦吱一声。西兮乐了,点开他的微信:“吱”。
莫黎:“……被子是你捡的?”
西兮:“嗯”
莫黎:“恩人,请问你在哪栋,现在方便吗?”
西兮报了宿舍位置,他惊讶就在隔壁,然后她抱着被子下去。
莫黎早已撑着伞在门口等待,看她抱着被子出现,笑着上前。
“谢谢”
“不客气。”
莫黎撑着伞要接过她手中的被子。她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提议帮他把被子抱到对面的后门。莫黎原本想要拒绝,但是看看这雨,他撑着伞的确不太方便。于是答应。十几步路的距离,西兮把被子塞到他怀里,作势要往雨里冲。莫黎空出一只手拉住她,“伞借你。”
“不用,就几步路。”
“那我也不能让你因为帮我而淋雨,一滴也不行。”
西兮见他诚恳,不再拒绝,笑着接过伞走进雨里。待走到宿舍门口,回头,见莫黎还站在那,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挥手道别,跨进宿舍的铁栅栏门,消失在转角。
小心地把伞挂在寝室门口,想着明天遇见还给他。
突然想起明天就要复赛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发个信息祝他顺利呢?不自觉地编辑了信息:明天就要复赛了,加油噢。犹豫着要不要发送,他的信息就进来了:再次感谢。
删除原来的信息,回复:不客气,举手之劳。想了想,又编辑一条:明天就要复赛了,加油噢。
莫黎:所以要再次感谢,要不是你帮忙收了被子,今天晚上说不定我就受寒了。
西兮看着这条信息笑了。回复:大恩不言谢。
莫黎:喳。
哈哈,原来男神也这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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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午,校园好声音复赛。依旧是108阶梯大教室。由于莫黎初赛出色的表现,评委们一致决定将他作为第一个上场的选手。
复赛无疑正式了许多,评委老师也由一位增加到了三位。于是复赛的评委阵容便成了三位老师评委,两位学生评委。
西兮站在门口的舞台边上,负责给选手递话筒和接话筒。莫黎背着吉他走进,看到站在门口舞台旁西兮,笑着打招呼,西兮微笑着点头。在他经过的时候说了声:“加油。”莫黎勾着嘴唇,走上舞台。
工作人员根据选手事先报备的道具把凳子搬上去,摆好话筒支架。西兮上去把话筒放好。莫黎正低头试弦,见她上来,停住了。看着她,然后意料之中再次收到她的微笑。
嘴角上扬,准备开始比赛。
复赛莫黎选了一首《我想和你虚度时光》,为什么选这首歌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有一天无意间看到她发的朋友圈:
“何时与你立黄昏
对饮之时把酒分
何时不再独行路
窗下问我粥可温”
爱了
可遇不可求的生活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点击了她分享的这首歌,脑海中幻想她在黄昏下的样子。再然后,选了这首歌作为复赛作品。不知道,她听到这首歌时,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西兮站在舞台下看着莫黎的侧颜,又晃了神,多美好的人。当吉他声响起,西兮觉得这个旋律很熟悉,但又不确定,毕竟她听的那首歌的乐器是口琴和手鼓。带着疑虑继续听。
“早春微寒
踏着露水走走
……”
西兮惊愕,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的是那首歌?惊喜,兴奋,激动一股脑地涌现。
可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歌呢?难道是因为她的朋友圈吗?想想应该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因为自己做这么重要的决定呢?一时间,甜蜜和酸涩占据了她的心。如果,他也喜欢她该多好。
旋律悠扬,吉他伴奏的《我想和你虚度时光》给人另一种感觉,少了一份沉重,显得更加轻快。
西兮沉浸在他的音乐里,无法自拔。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开口即让人的耳朵怀孕。
距离高潮部分还有五秒,西兮握着话筒的食指情不自禁地打着拍子:1、2、3、4、5
“何时与你立黄昏
对饮之时把酒分
何时不再独行路
窗下问我粥可温
……”
何时与你立黄昏/对饮之时把酒分/何时不再独行路/窗下问我粥可温。西兮在心里重复着这几句歌词,感性地想哭。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一生一世一双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循环播放这首歌时,她也曾幻想,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有一个美好的男孩子在舞台上为她唱这首歌,但也只是想想。
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够听到一个男孩子在舞台上唱起这首歌,哪怕不是唱给自己听的。但这已经足够了。她知道,他懂。即使他幻想的人不是她。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莫黎已经唱完,依旧微笑着鞠躬,背着吉他离开。待走下舞台,经过她身边,他看着她微红的眼,好看的眉头微蹙:“怎么了?”
西兮愣了,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他的语气里似乎透露着关心。
“没,没什么,就是你唱得太好听了。都快把我唱哭了。”
“傻瓜。”
莫黎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她笑着接过,忍不住调侃:“哇,你还随身带纸巾啊,真不容易。”
“对啊,整天进行光合作用的人,能带纸巾的确稀奇。”
“哈哈”,西兮被他逗乐了。
莫黎收起开玩笑的样子,认真地看着她:“这样不是很好。开心点,多笑笑。”
西兮的笑容还未散去,随即点点头。起了开玩笑的心,“为什么要多笑啊,我笑起来又不好看。”
莫黎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来就不好看了,再不笑还了得。”
“你!……”西兮气结,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另一个选手已经进来了。莫黎笑了笑挥挥手走出去。
西兮后知后觉地红着脸站在那,把话筒递给进来的选手。那个男生看着她微红的脸,愣了,西兮抬手扇风,“呵呵,里面有点热。”然后他就上去了。太尴尬了。
复赛从下午6.30开始,共有30位选手,结束时,已经晚上9:00了,清理场地结束,9:30,到宿舍楼下北京时间21:50。
飘到17栋楼下的超市想买个面包犒劳饿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肚子,学生会真是太压榨人了,等她到了大二一定不留!
晃荡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黑色休闲外套加黑色休闲裤,欣长的身形,怎么那么熟悉,拿着面包看了好久,那个男生转身,微微一笑。
“莫……莫黎?”
莫黎走近,笑着看着她,纠正,“是莫黎,不是莫莫黎。”
又是一阵懊恼,这次她却硬着头皮反驳:“莫黎太帅了,莫莫黎才可爱。”
“可爱?”
“对啊。莫莫黎多好听,多可爱啊。”
莫黎竟然沉思起来,想了一会,皱着眉头回答:“好像是。”
啊哈?好像是?这也太可爱了吧。
西兮忍住不笑,一本正经胡诌,“对,我也觉得。”
莫黎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得样子,心情莫名地很好。笑着看着她不说话。
她以为他生气了,拿起面包就走,“我先走啦,拜拜。”说着去结账,头也不回地走了,应该是跑了。莫杰黎站在原地无奈地笑了,他有那么可怕吗?
买了东西的莫黎室友看着他对着门口傻笑,拍了拍他的肩,“嘿,笑什么呢?”
“噢,没什么。”说着拿起一个刚刚她买的面包,走向收银台。
“诶?你不是不买吗?”
“突然就饿了。”
室友满心狐疑,这小子有猫腻啊。刚刚笑得那么开心,眼神那么温柔,不简单。
西兮回到寝室,吃着面包把莫黎的备注改成了“莫莫黎”,傻笑。
室友看不下去了:“西兮,这面包这么好吃吗?”
“啊?噢,嗯。好吃。好吃。”
“……”
真希望,决赛快点到来,那样,她就又可以见到他了。可,决赛结束,他们会不会就此形同陌路呢?西兮不敢想。口中的面包此时味同嚼蜡,放下不再动。
旁边玩手机的室友疑惑:“刚刚不是说很好吃吗?”
西兮趴在桌子上,叹气,“唉,可是不能一直吃,不能一直这么美味。”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唉~你还太年轻,你不懂。”
“……”
-4-
西兮就在期待与担心中迎接了决赛的到来。
不出所料,莫黎毫无悬念地进了决赛。比赛前一天晚上,西兮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发个加油信息。
西兮:hi,莫莫黎,明天就是决赛了。你准备地怎么样啦?明天可要好好加油啊。
莫黎回复地很快:感觉不是很好,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嗯?这不像大神的风格啊,他应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才对。
西兮:别想太多,你肯定可以的。
莫黎:对我这么有信心?
西兮:那是当然,我可以信你胜过信我自己。
莫黎靠在床上看着她的那条信息,愣了许久,而后嘴角上扬。转了转有点酸的脖子,回复:要不你来看看效果?
西兮一开始以为他不回复了,就跑去刷牙了。刷着牙习惯性地走到桌子旁看手机,一口泡沫差点没有喷出来。
坐她旁边的室友吓一跳,埋怨:“哎呀西兮,你干嘛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西兮连忙安抚。然后颤抖着打字:这样不太好吧……
想想不太妥,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就帮他看看效果,也没什么。删掉信息,又编辑:emm,可以啊。
这样会不会太不矜持了……想想又删掉。再次编辑:让我想想。
看看时间,是五分钟前。不行,不能再想了。
编辑了又编辑,西兮实在不知道该发什么。
莫黎看着聊天界面显示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结果愣是没有回复,不由地笑了。他可以想象她纠结的模样,应该很可爱。
等了一会,终于,西兮回复了一个字:嗯。
莫黎秒回:“嗯,那十分钟后楼下见?”
西兮拿着牙刷,思考了一番:好。然后风风火火地刷牙洗脸换睡衣。
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西兮出现在楼下。莫黎背着吉他站在门口等她。
“我们去哪啊?”
“新操场”
“嗯嗯”
西兮小心翼翼地走在他旁边,搭话:“你明天准备唱什么歌啊?”
“你觉得我会唱什么歌?”
“emm,我不知道。”
莫黎笑笑不再说话。
“说说看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
“嗯哼?”
S大的新田径场距离16~19栋不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已经到达。
新田径场里面没有路灯,只能靠旁边马路的路灯微微照亮。所以晚上来这里的人比新食堂前老田径场的人少。
而也正是这样独特的条件,平时协会或学生会大大小小的聚会都会选择在这里。三三两两围坐成一个圈,开着闪光灯,星星点点别有氛围。
今晚天上挂着月亮,靠近出口的草坪上围坐着一些人。莫黎带她走到远离出口的草坪上,坐下,那轮月亮就在他们旁边的树梢上。
西兮盘腿坐着,手搭在腿上看着他调吉他弦。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要开始唱了吗?”
“嗯嗯”
西兮立马坐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莫黎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我也是。
“偏偏秉烛夜游
午夜星辰 似奔走之友
……”
西兮没想到是《世界美好与你环环相扣》,不过不管是哪首歌,她都觉得好听。
“爱你每个结痂伤口
酿成的陈年烈酒
入喉尚算可口
怎么泪水 还偶尔失守
邀你细看心中缺口
裂缝中留存 温柔”
歌曲高潮部分,西兮忍不住跟着轻轻唱:
“此时已莺飞草长 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 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 只为与你相拥
此刻已皓月当空 爱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风破浪 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 给你救赎热 望
……”
合唱完毕,西兮在月光下静静看着一如既往地专注演唱的他,此刻已皓月当空,而她爱的人手洒满了星光。也许,以后的以后,她都会记得这一天晚上,她心仪的美好少年,在皓月当空的夜晚,为她唱了一首歌。这足以让她珍藏一辈子。
“知道你不能 还要你感受
让星光加了一点彩虹
让樱花偷偷 吻你额头
让世间美好 与你环环相扣”
最后一句,吉他弦弹出了颤音,他唱得格外动情。他抬眼看着月光下注视着他的她,轻轻唱:
“此时已莺飞草长 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 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 只为与你相拥
此刻已皓月当空 爱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风破浪 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 给你救赎热 望”
最后一遍,西兮忍不住继续合唱:
“此时已莺飞草长 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 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 只为与你相拥
此刻已皓月当空 爱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风破浪 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 给你救赎热 望
知道你不能 还要你感受
让星光加了一点彩虹
当樱花开的纷纷扬扬
当世间美好 与你环环相扣”
演唱结束,西兮笑着鼓掌。
“完美。”
“世界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我知道啊,这首歌的名字。”
“不,我是说……”
“嗯?”
“世界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嗯……”,西兮屏住呼吸,有感接下来他有话要说。
“西兮”
“嗯嗯”
“遇见你以后,我世界里的美好,都与你环环相扣。”
西兮瞪大眼睛看着他,再次屏住呼吸,怕打扰了这份近乎虚幻的美好,她感觉她快要不能呼吸了。这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莫黎注视着她,眼神温柔。
四目相对,良久,西兮难以置信地说:“这是真的吗?”他真的,跟自己表白了?
莫黎笑了,“嗯,真的。我喜欢你,西兮。”
西兮再次灵魂出窍。睁大一双美目看着他,眼前的他眉目明朗,五官无可挑剔,嘴角带着微笑,深邃的眼神清澈又温柔。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西兮低下头,抿着嘴唇,小声嘀咕,“好像在做梦。”
“这不是梦,我真的喜欢你。”
西兮抬头看着他,扑闪着大眼睛,“嗯嗯,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莫黎开心地像个孩子,激动地扶着她的肩。
“嗯嗯,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太好了西兮。”
莫黎激动地揽住她,全身微微颤抖。西兮小心翼翼地回抱他,嘴角上扬。这样的他,让她感觉像个孩子,那样地真实。
“西兮”
“嗯呢”
“如果明天我拿了冠军就跟所有人说我喜欢你会好不好?”
“emm……”,西兮思考。她也不知道好不好。
莫黎轻轻推开她,笑着等她回答。
“要是你没有拿冠军怎么办?”虽然他知道他一定会拿冠军。
“不会的,明天冠军一定是我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向所有人宣布,我是你的。”
莫黎眼神坚定,像是在做一个承诺,一个誓言。
西兮看着他,认真地回答:“好”。
爱人如此,意欲何求。
于是,西兮大学生涯乃至人生中有了最重要的日子。
某年某月某日
她爱的人披着耀眼的光芒
在舞台上
对所有人宣布
“莫黎世界里的美好,与西兮环环相扣,生生世世。”
在一片沸腾中,那个少年放下话筒,用尽全力喊出:“西兮,我喜欢你。”
台下的她看着台上的少年
红了眼
我也喜欢你
我的少年
西兮世界里的美好,与莫黎环环相扣
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