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30日 雨 周五 文/想想
01
最近在清手机内存，发现全是一年级小朋友的素材，镜头里最多的是班上的“小霸王”包小滔。
包小滔的名号在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已“名声在外”了，他是一个非常活泼好动的孩子。
上周刚学完《动物儿歌》，背了“蝌蚪池中游得欢”，他就在小水洼里捉小蝌蚪，用喝水的水杯养着放在课桌下，被我发现后“被迫”放生小蝌蚪，我看着他把水杯里的小蝌蚪倒进一个水坑里。
我在一片浑浊的水中找寻小蝌蚪的身影。
我问：“小蝌蚪在哪儿？”包小滔一脚踩进水坑里，“在里面啊。”白鞋子瞬间变黑鞋子。
回教室上课，包小滔一反常态地趴着，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疼。
我说：“完蛋咯，你肚子里要长出小蝌蚪了。”
他说：“我以后每天去看看小蝌蚪，绝对不伤害它们了。”
第二天下课他带队翻栏杆摘野果，第三天领着班上几个小女生在校园里拔笋……
这个星期包小滔养蝌蚪的杯子里又装进了他在校园里挖的野菜，黑色的裤子上满是黄泥巴印子，坐在讲台旁，弄得一地的水渍。我真想一把把他拉进办公室一顿臭骂，当然我也这样试过，奈何包小滔犟起来根本拉不动。
教书已有七年，这段时间总是感慨着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包小滔这样的学生，花大把的时间跟这位“大将”斗智斗勇，真的是心力交瘁。
长时间跟包小滔待在一个空间里，会气得肝疼。我跟包小滔说：“以后老师被你气进医院，你要来给我付医药费。”
他转了转他的眼珠子，难得沉默。
2
初中同学得知我今年带一年级，调侃道：“要是你早点结婚生子，你的小孩也跟我家一样要读一年级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脑海里第一浮现的人竟然是包小滔，不不不，我晃了晃脑袋，赶紧把他赶出我的脑海。
每天来办公室报道似乎已经是包小滔的常态，美术音乐课对他没有吸引力，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佳铭作为班主任，也被他搞得焦头烂额，办法想尽了，包小滔虽然比开学有所改变，但远远达不到“一年级好学生”的标准。
有一回包小滔与同学打架，对方家长跟包小滔的家长沟通无果，于是直接去派出所报了警。包小滔第一次坐警车，觉得很稀奇，接受教育后大摇大摆地从警车里走下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后来他偷拿同学的东西，我和佳铭原打算“吓唬”包小滔说要带他去派出所。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他嘻嘻哈哈，向我们显示出他愉悦的心情，这不能忍，只能“假戏真做”。
到了派出所门口，我指着警车：“看见没，你再笑就把你送到警车里去，你害不害怕。”
“我上次坐过那个警车。”包小滔很得意地说着。
“唉。”我和佳铭同时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民警，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不写文吐槽一下我感觉我会抑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