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冬初始,三分凉意,七分萧瑟。
木棉花仿佛开得更加寂寞,零星的几朵闲散地挂在光秃的枝头上。
若是在冷风细雨中缠绵几日,便更显得凉薄了许多。
然而,勿论如何落寞,惊艳总是掩藏不住的。
即便只是三两朵,她也总是以仰望的姿态妖娆地绽放着。
没有绿叶,就没有了牵绊没有了欲说还休的羞涩。
如果,一树喧嚣只是为了点缀繁华,
那么,寂寞又如何?
童年的秋天是金灿灿的,
有稻香,有虫唱,有萤火虫,有流星,
有泛黄的蒲扇一下一下轻拍在背上的安宁。
许多年过去了,我们沦陷在城市的主旋律里,
周而复始地复制永远也不懂的自信,
失去了心中的那块麦田, 不再守望,
就只能四处流浪。
又是许多年过去了,我们懂得了回首,
蓦然发现,阡陌纵横的心路上
竟然一直有一株寂寞的树
静静地守望着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