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墙壁完全是用泥巴盖起来的,四周围一米多高的地方是用泥巴堆起来的墙垛子,大约有三四十公分宽的样子;墙垛上面的墙壁是稍微窄一点的用泥巴做成的土砖砌成,所以整体看起来上面要比下面瘦了一圈,有一股很朴拙的味道。
屋顶用整棵整棵的木头搭建而成,木头上铺了几层草席,草席上面再抹上一层厚厚的泥巴,泥巴的上面还要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这样整个屋子就算建成了。
遮风避雨,冬暖夏凉。只是每到狂风暴雨的日子,屋头上的稻草会被大风吹落不少,等雨过天晴就得忙着按原样修补好,否则就得感受着用各种盆子在屋子里接水的滋味了,被风吹落稻草的房顶是经不住雨水侵蚀的。
屋子的后面连着一个长方形的院子,有好几百平方大,青草铺地,很有一番自然风味,入口在主屋后面靠近左边的门边,出了门不远便是一棵很高大的树,小时候抬起头都看着树顶上的树叶,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这棵树更高了。
再往里走是一颗较小的石榴树,大约四米来高的样子,它的右边是一块空地,隔着十多米远的地方有着另一棵大的石榴树要粗壮许多;这颗石榴树旁边不远处就是这边的院墙了。两颗石榴树的中间有两株一米来高不知名的灌木,初秋时节上面结满了红色、绿色的果子,树的枝叶一年四季常青,那个时候很是稀奇,因为村里没有其它的常青植物了。我的印象中每年秋冬季节都会有人来院子对着这两株冬天还绿的树啧啧称奇。
每到夏天,我早上起来总是能入口处粗大的树干上找到很多知了蜕下的壳儿,都分布在树干周围几十公分的地方;树根周围的地方布满了一个个手指粗细的洞口,我好奇地拿着细木棍向里探索着,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空洞而已,后来才知道爬上树的知了便是从下面的洞里钻出来的,我起床的时候知了早已爬上树梢了。
秋天时,院子里的两棵石榴石上都结满了石榴,从院墙外看去火红的一片都裂开嘴巴再秋风中笑着点头,露出排列整齐的晶红的“牙齿,”似乎是在告诉人们一年的辛劳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现在可以来尝尝今年丰收的味道了。在石榴树火红色的映照下,旁边的绿色灌木青翠欲滴,青红交相呼应渲染出一张绝美的农家小院画面,让人见了不忍忘却。
在我出生前老屋就已经存在一些年头了,我的记忆中它的身体上面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墙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每一个砖块、每一处转角、每一段墙垛都被岁月侵蚀的松散而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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