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赐福与你,
圣歌穿越了时光,岁月,流淌在天主教会的大厅里,虔诚的教徒面对新教主的到来,献上一份致礼,弥撒的圣水洗礼着每一个人。
而我只想哭泣,只想逃走,只有我知道那不是一份感动,是原罪。
我不是教徒,但我敬畏,如同敬重鬼神,回到家中,我四肢无力,盘腿坐在床上,想安静下来,就那样静静坐了许久,身上出了些汗,累了,便沉沉睡下……
在小房子间,我面对教主忏悔,充满恐惧,望他救我,我知道他力量强大。他的面孔十分清晰,在胸前他划了一个十字,十指扣握,口中默念有词,他伸出食指划了一个弧线,仿佛一把利剑在我整个胸腔内环绕,一股腥冷异常
的气流瞬间在胸膛穿过……头重重的,身体凝固如石,血液似乎也不再流动……
睁开眼晴,一口痰液一下子涌上喉头,到卫生间却是一口鲜血吐出,我愣了一下却没有丝毫恐惧,无缘无故怎会这样?
梦中的场景,令人窒息的气流,紧锁的喉头。一切顺理成章。电视剧看多了,那一定是身患某种重病,频临绝望的象征吧!我却十分平静,虽然我不知道何故,却没有丝毫担心,生与死是老天爷的事,与我何关?我死不了,连医院也懒得去问。
晚上,我和一位朋友说起这事,她告诉我,她去教堂前几次也会做噩梦,后来就好了。我们自我解嘲地说,太圣洁的地方拒绝罪恶,每个人都有罪,如果不去洗礼,罪便化成恶魔潜入你的梦中。定要受难于你。我有罪,我接受你的发难,我坦然,是因为我没有罪恶。
佛说:不善不恶,我曾认为自己太善良,其实太善良是一种罪恶,或者说有时善良是罪恶的温床。
前一段时间看到笑傲江湖的节目,有一个年轻人,只用他的表情进行了一段关于小婴儿的感人表演,感动所有在场观众和评委,他是一个脆骨病人,二十七年骨折过一千多次,打个喷嚏也会骨折。评委说,你这么苦,可你看起来怎么那么乐观,他说:朋友也这么说我,但是,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乐观,你必须接受现实。
看到他,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很好了。当我今天写了这些后,我是在告诉自己,我原以为的痛苦,已经开始变成一种平常,原以为的抵抗已化作顺从,上善若水,却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