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宋季》第二章 连横回纥部 吞并西夏国

我们经过漫长的跋涉行军,从山东到河南,又从河南经河中府,因为有朝廷的招安令和征调令,一路上并无阻碍,梁山军也军纪严明,对所过州府秋毫无犯,终于顺利到达了延安府。

    在延安府屯兵的两个月里,我们派出精干的斥候对西夏国的前哨站西平府进行了几次军机侦查,发现西平府的镇守兵马足有五万,而且都是重铠甲骑兵和重步兵,而西平府的两翼夏州和卓罗和州兵力空虚。这种势态看起来可以避实就虚奔袭此两州,但是西夏国都兴庆府就在西平府的北面,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互为犄角之势,并且西夏兴庆府的防守军力亦有数万重骑兵。我向宋江等人分析了这种态势:敌我双方军力大致相当,虽然我军可以分兵奔袭夏州和卓罗和州,但西夏军亦可能由西平府偷袭我关中腹地。西平府自秦汉时代以来就是汉人领地,即北地郡。在我宋国立国之初,本为灵州,原是向北防御胡虏的要塞。但因为一百多年前(咸平五年),西夏霸主以重兵攻拔,攻破灵州后,改名为西平府。我大宋国也因此丢失了这个军事要塞。

    于是,我大胆采用了声西击东的战术。但是在实施此战术之前,须试探下西夏军实力,并让其对梁山军战力产生错觉。本地延安府驻军只有一万人,都是步兵。幸而我带来的梁山军久经战阵,装备精良,这些精良的装备据我了解,都是攻打祝家庄、曾头市、高唐州缴获的。至于步军马军的配置,据我了解后获悉,步军七万,马军一万,水军两万,共十万众。此外,梁山好汉里有一英雄,乃是“轰天雷”凌振,他善于研制火炮。火炮这种兵器是我大宋国独有的。但是凌振研制的火炮比朝廷的火炮射程足足远了一倍。但是不知为何,我对火炮这种新兵器居然有一定的见解,并对凌振研制的火炮提出新的改造方式。在我和凌振的努力下,将火炮的炮膛改成旋转纹,再加上“金铁豹子”汤隆煅打的钢的耐火力度远胜一般的钢铁,我们还给这种钢铁起了个名字——淬火钢。因为煅造淬火钢的材质很稀少,于是我下令廷安府知府花重金向关中百姓和富豪购买上好铁矿。谁知道这知府倚仗自己是高俅小舅子,不止对我的军令多番掣肘,还暗中勾结延安府都指挥使以及庆州、渭州、凤翔府、京兆府等关中地方官吏对我使绊,严重影响了我的军事部属!

    在这即将和西夏开战的紧要当口,我不得已下了狠手,动用了征西大元帅的战时军机权力,罢免并密秘囚禁以高俅小舅子为首沆瀣一气的关中各地主要官吏和反对我的土豪劣绅以及剥夺他们的田地,其罪名曰:“莫须有叛国”。

    为方便调度各州县铁匠和民夫,我把西宁州、兰州、熙州、岷州合并成一个军政体系,在熙州设立陇右府,以青面兽杨志为代经略使;以鲁智深为京兆府代经略使,左卫率步军司的空缺由朱仝升任;以呼延灼为延安府代经略使,右卫率马军司的空缺由秦明升任;以董平为凤翔府代经略使。军机方面,授予他四人自主募兵之权力,一旦西夏乘我主力之隙偷袭关中腹地,四个经略使可相互救援;政事方面,授与他四人调换州县官吏之权以及调兵屯田之事宜,以为长久之计,以防战事连年经月。

    如此大的州县整顿,我只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并起草奏书,待大胜西夏军时方可派人上奏父皇,望父皇龙颜大悦之时,不追究我临机专断之罪。

    在统一关中及边关军政令之后,我终于购得了大量铁矿,并为我宋军造出一百二十门铁炮,吴用先生还给这种炮起名为“旋膛炮”。由于这种炮较之普通火炮加长了炮管、炮膛内以汤隆精湛的工艺铸就了旋转式的螺纹,可以让炮弹发射出时增加旋转力。当我们在城外旷野间试炮,其有效射程可达到七百五十丈,命中力和杀伤力也提高了数倍,除此外还给旋膛炮加载了钢铁大轮,只要不是崎岖山路,两个年轻力壮的兵士就能推动,其移动力只比急行军的步军慢了三成。

    这种兵器为我久缺战马的大宋国提供了克制胡人骑兵的新战术。我还在延安府特别设立了神火营,以“镇三山”黄信为神火营指挥使,“神火将”魏定国为副指挥使。每门炮专配五名推轮手、三名填弹手、两名射炮手,十门炮为一队,每队设百夫长,由凌振训练。但由于旋膛炮是极度稀贵的兵器,我特下令神火营制定严格军法来使用、修茸和工艺保密,上至指挥使,下至百夫长等。

    今日早升帐,我令代经略使呼延灼调拨延安府本地兵三千予王英,换上梁山军军服,前去佯攻。只许败,不许胜。交战后,可沿夏州方向向南迂回撤退,自有军马接应。

    “殿下,您怎么能让我矮脚虎打败战呀,我此去,定然斩他几百个胡人狗头,献与殿下。”

    “哈哈,王英兄弟。殿下此举乃是示之以弱、诱敌之计也。”宋江呵呵笑道。

    “记住,要丢盔弃甲,假戏真作。殿下此计你若成了,便算你头功。”吴用先生细心吩咐王英道。

    “殿下,宋公明哥哥,军师,”王英说,“请放心,我依令行事便是。”

    然后我又令徐宁带三千钩镰枪兵,换上延安府军服,如此如此设伏;又令船火儿张横带五百步军于夏州南麓密林中多设旌旗,以作疑兵。

    分拨完毕后,三将带兵迅速出发。待到午后,王英佯攻西平府。西平府大将仁多氏金勒兵布阵,遣其族弟仁多氏力出战王英。王英交战几回合,果然诈败,他既被仁多氏力率一万重甲骑兵追击,索性就按原定路线撤兵,预先埋伏的徐宁忽然半道杀出,打了仁多氏力一个冷不防,再者钩镰枪军是步兵克制胡人重甲骑兵的战法,这样一来徐宁不但救援了王英,还重创了仁多氏力之重骑兵。由于张横在夏州南面布了疑兵,让夏州守将不敢轻易出击。三将才得以安全撤回延安府。

    我的战术前奏基本形成,西夏军定然以为十万梁山大军不过是乌合之众,而一万延安府士兵才是精锐。

    我慰劳了出征归来的将士后,心生一计。西夏历来独霸西域,与金国狼狈为奸,欺压回纥高昌部和达旦部。我寻思可连横这两个部族,世代结盟,共伐西夏。于是休书两份,令神行太保戴宗和活闪婆王定六为使,前去结盟这两国。

    半月后,戴宗和王定六先后回到延安府,回报了西回纥王和南回纥王的话:尔大宋真要与我等结盟,须尔国征西大元帅太子赵桓亲赴南回纥国草头要塞,缔结盟约,并商讨瓜分西夏事宜。

    我立马休书两封,让戴宗和王定六饱餐一番,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再去一趟,约定会盟时期。

    又过半月,他俩人回来,带来西回纥王和南回纥王的书信,约定下月十日会盟。次日,我请东宫诸将升帐议事。

    “去南回纥国草头要塞有两条道,一条是南道,取道西宁,途经吐蕃青海;另一条是北道,取道敌国卓罗和州途经宣化府、肃州。众兄弟议一议从哪条道走?”我问计于幕府众将。

    “哪条道近?哪条道远?”王英问。

    “从探马连月来侦查得知,南道远而山路崎岖,北道近而皆是旷野。”神机军师朱武指着羊皮纸地图说。

    “那就从北道走,省时省力。”丧门神鲍旭说。

    “兄弟,这北道须经过敌国西夏。还是走南道好。”没羽箭张清说。

    “这有什么。俺为前驱,为太子殿下开道,西夏兵敢来阻挡,俺使板斧砍他娘的!”李逵说。

    “这黑厮,净胡说。”宋江说,“西夏重骑兵机动力好,又骁勇,倘若把我等与殿下分割包围,害了殿下性命,如何是好?快快坐下。”

    “如此一来,只好取南道,借道吐蕃。”我思忖道,“但恐山路险峻误了会盟时日。”

    “殿下,贫道有一法,可助殿下一日之内便到回纥国草头要塞。”帐下诸将中,一人脱口而出。

    “有何方法,请快快道来。”我见是罗真人高徒公孙先生,便请教道。

    “这是一门道法,乃费长房缩地之法。用一槐叶衔于口中,闭住双眼,待贫道作法,便能转眼到达。”公孙胜说。

    “既如此,请先生随我走一趟。”我高兴地说。

    “我等愿随殿下同往!”宋江等人齐声说到。

    “不可,此地须留人防备西夏。”我思虑片刻说,“请宋少傅带领众英雄留此防守西夏。我随意带两人前往便可。”

    “殿下,此去胡人之地,凶险非常。请让小可随同前往,番邦野蛮,小可凭一腔热血、三寸利舌,定叫回纥不敢藐视我大宋国威。”宋江说。

    “好吧,既然如此。有劳宋少傅,武少保,林少保,和公孙先生同我一起去;戴宗和王定六因为已两番出使回纥,已轻车熟路,也一同去。延安府这儿就靠卢少傅掌兵,吴用先生、呼延经略使副之。我最多半月便回。”

    “殿下放心,我等必好生防守关中,若西夏军敢来,定杀他片甲不留。”卢少傅和呼延灼、吴用等齐声道。

    “哥哥若去,俺铁牛也要去!”李逵大喊。

    “李洗马,算你一个。”我哈哈大笑道。

    “铁牛,殿下既同意你去,一切当听从殿下号令,不可使性子。我等此去乃是会盟,不是厮杀,留下你那对板斧,只带戒刀便可。”宋江说。

    公孙先生即刻作法,我等八人闭上眼,口含槐树叶,只听得耳旁风声大作。片刻之后风声停歇。我们睁开眼,已到了一片草原旷野。百步向西,便是南回纥草头要塞。我令林少保前去知会南回纥部族。不久后,那要塞里出来一人,身披羊羔白裘,正是草头要塞之大将,拔野古那通,他是南回纥王的族弟。他请我等在要塞牙帐中留宿几日,遣心腹去告知南回纥王和西回纥王。

    我们留宿草头要塞牙帐的几天里,戴宗给我们大致讲叙了回纥高昌部和达旦部的国王。他们分别是哈桑苏曼和拔野古吐罗,两位国王的氏族分别出自格里木河哈桑部族一脉和昆仑山拔野古部落一脉。我们在此一共住了七天。到了第八天,哈桑王和拔野古王终于到了草头要塞。会盟比较顺利。哈桑王和拔野古王答应出兵攻打西夏西部,而我军攻打西夏东南部。至于会师攻打西夏的时间,几乎未定。与其说是会攻时间未定,不如说是应当见机行事。因此我又与哈桑王和拔野古王约定,请两王派出斥候刺探西夏,一旦西夏军力向东南调动,必是我军与西夏军战斗白热化之时机,介时两王可趁其后方空虚,发兵攻打。两王大喜,皆称妙计。

    会盟事宜草定,我们借公孙先生之道法,翌日早晨便回到延安府。我们并未休息,而是召集幕府众将升帐议事。

    “我与回纥会盟已定。当即发兵攻打西夏。”我见众将到齐后,就说,“关胜将军、雷横将军、阮小二将军何在?”

    “末将在!”三人齐声说。

    “三位请看,从兰州到卓罗和州可如此取道,”我手指地图下令道,“关胜将军率五千马军、雷将军和阮将军二位各领五千步军,共一万五千军兵,多置办旗幡,虚张声势,可对外称大军八万。只围不打,断其水道,若引得西夏兴庆府或西平府任意一处出兵救援卓罗和州,便是你等首功。公孙先生作法,可即刻送你等军马至兰州,即刻准备,马上出发。”三将领命而去。

    “徐宁将军、刘唐将军。”

    “末将在!”二人答到。

    “二位将军请看,一旦卓罗和州被围,西夏离卓罗和州最近的府衙就是兴庆府和西平府。”我看向地图,手指着西夏境内沙陀道说,“沙陀道北面是河西大沙漠、南面是杀牛岭与柔狼山,北面难行,南面崎岖。无论西夏从兴庆府或西平府出兵,必经沙陀道。二位可各领五千钩镰枪兵,埋伏于沙陀道,阻击援兵。待公孙先生送走关胜军兵后,亦作法送你们至沙陀道。快去准备。”

    “末将领命。”徐宁、刘唐二人领命而去。

    “卢少傅、阮小五、阮小七。”我说。

    “末将在。”三人齐声道。

    “三位共领一万步军,潜伏至夏州东南面横山山脚待命,但看西面狼烟起便攻打夏州。神火营百夫长何成带十门旋膛炮随你等同往。”

    “末将领命!”三人受命而去。

    “我自与宋少傅等率剩下五千马军、四万步军和神机营前去兴庆府和平西府之间择机攻打。”最后,我下令道,“此战用不上水军。李俊将军和张横张顺等率水军留守,协助延安府守城。”

    我率主力埋伏至灵州后,西夏军并未察觉。然后关胜对卓罗和州围城果然预先惊动了西夏国主李孝仁。他亲自带兵离开兴庆府救援卓罗和,城中只留下一万老弱残兵。我知晓这一情报后,当机立断,即克率军攻打兴庆府城。三轮炮轰之后,城门终于轰破。

    “先攻入城者封兴庆经略使!”我大喝一声,发起冲锋。

    战事颇为顺利,西夏国主中了我声西击东之计,兵败沙陀道,遭徐宁钩镰枪军大破,被自家副将李孝里誓死保住,带着数千残军欲逃回国都。我早率军攻破了敌兴庆府和西平府,西夏大将仁多氏力和仁多氏金等虽顽固抵抗,但怎么敌得过我梁山英雄和旋膛炮,他二将在强大的火炮下为西夏尽了忠,被炸得浑身焦黑。林冲率先攻拔了兴庆府,武松亦攻拔了西平府。我命人大放狼烟,卢俊义收到信号后,全力攻打夏州。卓罗和州守将仁多氏诺得知国都等城都失陷于我梁山军后,开城投降。西夏国主李孝仁得知国家城池接二连三望风而降后,远遁北山草原,却被西回纥国王哈桑苏曼大军生擒。他回纥二国亦履行盟约,攻打北山草原、瓜州沙州等地。

    我率军在西北作战数月后,终于剿灭了西夏残部,为大宋国吞并了西夏。

    西夏破灭后,沙州、北山草原归西回纥国,瓜州、疏勒草原归南回纥国;而余下之地,东起毛乌索沙漠、乌拉持草原,南至柔狼山,西至肃州,北至黑水大草原、黑山兀刺海城,都归了我大宋国。

    除夕过后,公孙先生辞别我去看望其师罗真人,而我率诸将回到延安府,正要上奏父皇征西大胜时,东京汴梁却来了使者。不用说我也猜到了,我囚禁打压高俅朋党和土豪劣绅之事泄露了。也罢,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只希望父皇能看在我等攻灭西夏的功劳上能善待梁山众英雄,而我自己,该怎么着都行。但是,东京汴梁来的使者却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让我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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