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这样思念过一个人,她离你不远却再无汇合的可能。
我粗俗地用了这样一个句子当做题目,而当我上楼梯的时候才知道,这不是粗俗,是自己独特的体会。如果悲伤有四份,我会把每一份分得都很平均。均匀抹在臀部,还不忘提上裤子,系好裤袋。
越到冬天的深处,雾霾似乎离我们愈近。贴着你的呼吸的,不是身旁的她的香味,而是空气里的凝滞。日子开始过得很慢,尤其是在银杏黄了时候,楼下已是黄昏,接近春天的黄昏。天色好像喝醉了,饿着肚子,疲倦和困乏都变得迟钝起来。所以时间变得缓慢,十字路口早已是车流缓缓,地铁里你我来回穿梭,地铁驶来的风都被搁在玻璃之外。这是一种冬天的冷,他在外面,冻得生疼,却也只是在外面。我心火热。
我无法拒绝在黑夜里唱一首歌,和我的老朋友,一把吉他和一双耳机。总有一种红色的精灵奔腾在腊月的冷空气里,我会把它比喻成一条红色围巾。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谁曾把红色穿得那么好看。所以不如唱一首歌,我说来吧,在即将到来的腊月和已过去的八月,都不会下雪。
雪。
恐怕是因为下雪的时候,远远看去,它们都是抱在一起的,恐怕这就是为什么它们在我们的手心都化成了水了吧。回忆把我拉得很远,在很小的时候,我看见的雪都是在山上,那里生长着好奇和童年。那里生长着诗歌的起源,生长着青草,生长着触觉和微小。那里叫做二道坪,梦里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地方。那里住着一个人,我思念她。
如果有人问,那么我会告诉它,这篇文章名字叫做,四份悲伤。一为静止的雾霾,二为迟钝的空气,三为温暖的歌声,四为雪覆盖了的地方。但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屁股痛,而已。换句话说,闲的蛋疼。
文艺的说法叫做疼,骚气的说法叫做痛。而哪有人知道你屁股痛。
子一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