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彰说,“丈夫一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耳。” 其中,卫即卫青。卫青(?—前106年),字仲卿,河东平阳(今山西临汾市)人。初为建章宫监,因功累迁至长平侯、大司马大将军。
卫青出身卑贱,其母在平阳公主家做女仆,卫青是其母与平阳公主家小吏郑季私通所生,后将卫青送至郑家,郑家竟以奴仆相待。卫青长大后,不愿再受郑家的奴役,便回到母亲身边,做了平阳公主的骑奴。后来,卫青因姐姐卫子夫得到汉武帝的宠爱,从此改姓卫。
卫青一生功勋和荣誉皆是通过南征北战浴血沙场换来的。卫青的首次出征是奇袭龙城,揭开汉匈战争反败为胜的序幕,曾七战七捷,收复河朔、河套地区,击破单于,为北部疆域的开拓做出重大贡献。卫青善于以战养战,用兵敢于深入,为将号令严明,对将士爱护有恩,得了赏赐,会分给底下的人。对于卫青的功绩,司马迁也如实记载,“大将军青,凡七出击匈奴,斩捕首虏五万馀级”,战绩辉煌。
对同僚大度有礼,位极人臣而不立私威。随着卫青地位的日益尊重,汉武帝希望群臣见大将军行跪拜之礼,汲黯却依然行揖礼,卫青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尊重汲黯,经常向他请教国家和朝中的疑难之事,看待他胜过平素所结交的很多人。卫青也举荐贤人,为朝廷效力,如主父偃。
卫青一生谨小慎微,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一次,他得了一千两黄金的赏赐,便将一般送给汉武帝的宠妃王夫人。汉武帝知道后,非常高兴。后来汉武帝尊霍抑卫,若非卫青做人做事无可挑剔,怕也落得个韩信、英布的下场。
元封五年,卫青逝世,谥号为“烈”,葬于茂陵东北1000米处,是茂陵陪葬重臣中最大的一座,起冢如阴山,以纪念他的功绩。
有人说司马迁将卫青、霍去病列为佞幸。实则非也。司马迁在《佞幸列传》中提到“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结果一些人就断章取义,认为司马迁把卫青、霍去病写入《佞幸列传》。焉不知司马迁本列传,写得是闳孺、邓通、赵同、北宫伯子、周文仁、韩嫣、李延年等人,而卫青、霍去病只是一句话带过而且说他们虽然也是外戚出身,却“颇用材能自进”。司马迁专门在“列传第五十一”写了“卫将军骠骑列传”。
我们学过一篇古诗王昌龄的《出塞》,其中“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一句,关于龙城飞将是谁,常有争议。私以为是卫青,龙城大捷正是卫青成名之战,这一战扭转了汉朝对匈奴的战局,由守变攻。
卫青是汉王朝的二号名将,仅次于淮阴侯韩信。但卫青与韩信性格不同,命运不同,可以说是真正的完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