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能不全的家庭经常出现这样5种特质:1)家庭成员情绪不稳定;2)家庭中父母角色的缺失;3)家庭成员之间互相利用;4)家庭成员之间没有良好的边界;5)存在严重的冲突、虐待、暴力。其中第一、二、五比较好理解这里着重说说第三点和第四点。
家庭成员之间互相利用,主要表现在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并非出于情感联系,而是相互利用关系。比如有的父母没有将孩子当做独立的个体看待,而是希望孩子能够完成自己的未完成的愿望,而进行严苛的要求,不顾孩子自己的喜好。电影《黑天鹅》中就非常典型,妈妈希望自己是舞蹈演员而没有成为舞蹈演员,却让并不喜欢舞蹈的女儿从小练习舞蹈,并希望她获得成功而不顾她的感受。在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也不少,我的一个同学因为自己没有上大学,所以在女儿的学习上过分的用力,她觉得自己的不成功就是因为没有上大学,我认同她一部分的观点,在这个信息时代,接受基础教育是必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告诉孩子,努力学习是为了让她在将来可以有更多的选择的权利而不需要为了生存而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这才是学习的真正目的,而并非是在妈妈的压制下怀着怨愤上了大学也不好好学习,这样的大学出来之后其选择也是非常有限的。
还有一种常出现在分居或离异家庭的情况,即孩子被当做“人质”:父母中的一方,出于对另一方的怨恨和不满为目的,将孩子变成了操纵对象。孩子对父母有一种本能的亲近,限制或切断孩子与对方的联系接触,强迫孩子拒绝对方等等。我的一个同学离异后,她的前夫每个月给的抚养费非常有限(不是因为钱少而是不愿意给),我同学虽然对女儿很大方,但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会拿这个来说事,其目的无非是要让孩子记得是妈妈对她好,她的爸爸对她不好,其实这是将孩子硬生生地与父亲的链接切断,对孩子来说是非常伤害的。
第四点就是家庭成员之间没有良好的边界。这在家庭中很多见,大家族侵犯小家庭的边界;父母侵犯孩子的边界,夫妻之间非正常的隐私刺探和过度干预,而且这类现象非常多,在江西卫视《金牌调解》中大家庭与小家庭的摩擦往往就是作为丈夫或妻子无法让边界清晰而造成的;妻子偷看丈夫的手机来窥视丈夫是否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妈妈偷看孩子的日记来观察青春期的孩子是否有早恋现象;上个月,我去探望一生病的朋友,她女儿利落精神的短发着实让我夸赞了一番,看得出她女儿有些羞涩我的赞美,但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但是当我听到朋友说起她女儿怒剪头发的经历让我心中一紧,也感觉到她们的母女关系是紧张。她告诉我,女儿想剪短发,在征询她的意见之后,她表示并十分赞同,觉得还是梳个马尾好,于是女儿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自己用剪刀剪,结果可想而知,迫于无奈的她赶紧让孩子去理发店重新剪过。我一直知道她女儿是很愤怒的,但是我无法直接告诉我这个朋友,她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但是这个行为的本身就足以说明,她女儿希望可以自己做主而希望得到妈妈的认同,但是无论我提什么要求,妈妈的回应都是不允许的,虽然朋友在物质上是比较满足孩子的,但是现在看来也是要和她的想法相同才能满足。她不允许女儿关房门,认为在家里,女儿怎么可以关上房门把家人拒之门外。这种逻辑真是非常可怕。她曾经跟我说过一个梦,关于她找不到女儿的歇斯底里,和看到女儿后看到她坠入悬崖后的心情,说:只要女儿回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梦已经告诉她要她学会放手,不然终有一天会失去女儿的,但梦醒之后,一切又都恢复到原来的轨迹。改变真的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但是如果希望拥有健康的关系,改变是第一步。
无论是哪种类型的机能不全的家庭,都会给孩子造成一些负面影响。比如情感需求长期得不到满足,可能会受到暴力的伤害和威胁,校园霸凌中被霸凌的孩子大多也是生长在机能不全的家庭中,长期缺乏安全感、信任感,认为他人是不可靠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