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花来形容女人的是天才,第二次用花来形容女人的是庸才。”我非常不赞同这句话,因为花儿确实最能代表女人也最能形容女人。每个女人的个性就像各种不同的花,而且一个女人的不同阶段,也是各不相同的,所以,才会有“20岁的女人像莲花--娇艳欲滴;30岁的女人像玫瑰--芬芳迷人;40的女人像牡丹--大气磅礴;50岁的女人像兰花--从容淡雅;60岁的女人像棉花--温暖平和”。
看到《花与母亲》这个标题时,我就有很想写一写我母亲的冲动。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不咸不淡,没有我妹妹和她那般亲密。我归根于从小不在母亲身边,7岁前是在爷爷、奶奶和爸爸身边长大的。7岁以后,我母亲才把工作调回来和我们在一起。我还为此看了日本作家五百田达成、樱场江利子写的《完美母女关系的私密》,想从中获得怎样和母亲亲密相处。里面有一章节是说把母亲当作普通女人,不用事事都向她请教,因为她也不是什么事都懂的。还有一个章节是说把母亲当作上司,该尊敬时尊敬,该汇报时汇报,该讨好时讨好。最重要的是“做一个离开母亲也能过得很好的人,才是对母亲养育之恩最好的报答”,我想我做到了,而不是成为妈宝,该出嫁时不嫁,到了三四十岁再来互相埋怨。
我母亲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十几岁就在生产大队帮忙管帐记工分,再大一点时,也就是十八九岁,就离开外公外婆,来到四五百公里以外的地方谋生了,那时不比现在,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找工作并不容易,她当时从祁阳到江永,从农村到县城,从江华桥头铺公社调到江永广播电视局,一路走来并不容易。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或者说还小。母亲一两个月才回来看我一次,有一次用半个月的工资为我买了一双小皮鞋和一条裙子,在我哺乳期间是带在身边的,那时为我请了个保姆,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是付给保姆的。
听母亲说起一件趣事,说我是怎样断奶的,保姆有个女儿十几岁,也经常帮她母亲带我的。小女孩贪玩,有一次和她的几个朋友坐着煤车带我出去玩,带出去一天一夜。回来时我成小煤球了,母亲的奶也胀断了,估计也是着急上火吧!而我以后,只要有人抱着往煤车那个方向走,我是一定会嚎啕大哭的。那时候的母亲是杜鹃花,即使条件艰苦,也开得漫山遍野都是。
我的母亲按现在的话来说,是职场精英,那时候没有什么财务总临,注册会计师之类的说法。但县里广播电视局,包括下面乡镇分局的工资、奖金发放,还有出差报销金额,过年过节的慰问金及礼物采购,局里的有限电视收入,广告收入,点歌放碟的收入。都是靠我母亲一把大算盘噼里叭啦打出来的,那时候没有电脑办公,更没有什么金蝶软件之类的。我母亲那时候有165CM的身高,一双大长腿穿什么都好看,而且瘦,只有110斤左右。留着及腰长发,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或披着或电个大波浪什么的。她那时候是一条光溜溜的大辫子,年纪稍大,就是盘发。只可惜我们姐妹俩谁也没遗传到她腿长这个优点。倒是我妹妹脸形五官都像她,也留着一头长发,我则留短发漂亮。
从30-55岁退休,她的职场生涯也是蛮顺风顺水的,在局里人人也都是陈会陈会地叫得蛮响亮的。退休时,还是以公务员的身份退下来的,是拿财政工资的,局里面退休拿财政工资的没几个,也算是对她这么多年工作兢兢业业,不出差错的一种奖励吧!这个阶段的母亲是精明、优雅、强干的百合花。
在我父亲下岗期间,她没有嫌弃我父亲,反而是利用早上上班前那段时间,帮着卖包子、馒头、稀饭来维持这个家的日常开支,这一卖就是十年,每天五六点钟时起来熬稀饭,我父亲则是做包子蒸包子。然后两个人兵分两路,我父亲是骑着单车,车把手上挂两个大铁桶沿街叫卖。而我母亲则是在政府大院下坡那儿摆起了路边摊,一个炉,两个锅,都要双手捧着或提着走一里路,每天得一两个来回,风里来雨里去的。那时我读初高中,不懂事的我还觉得自卑呢!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不懂事。冬季时我们家就不卖早点,而是做榜鸭和腊肠腊肉卖,这个算是我们家的家传生意了,从我老爷爷手上传到我爷爷手上,再到我爸爸手上,那时候一个冬天下来,我们能卖一万多呢!二十几年前的一万多和现在的一万多可不是同一个概念。就是这样,我妈妈把我们俩姐妹和我表妹都供上了大学,而且在县城中心地段盖了一栋四层楼高的单项家独户。在家庭里,我母亲是木棉花,木棉花是英雄花,她是我们家贡献最大的英雄。她和我的父亲都是一棵树,支撑起了这个家,而我的母亲是一个会开很多漂亮花朵的树。
现在母亲已经66岁了,日常的生活也就是早上散步,晚上跳舞。下午打麻将,带带外孙和外孙女,她的身体依然挺拔硬朗。她现在常住我妹妹家,一来妹妹妹夫都上班,而我现在是全职妈妈,二来和妹妹合得来,两个人每天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小区大,玩的老人多。每次我去妹妹家,什么事都不用做,舒舒服服等吃就好了。母亲60岁以后,我觉得她更像棉花,给子女带来温暖舒适的感觉。
母亲一生如花,愿她长寿安康,有个好身体安享晚年,有个好心情天天开心!
无戒写作训练营三期第六天,学号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