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井溢
大山脚下,住着几户人家,社会发展了,但当地由于地理条件限制,仍旧是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有一妇人独自把两个孩子养育成才,如今两个孩子都走出了大山,每当妇人想起她的两个姑娘,她总会露出特别欣慰的笑容。
灯红酒绿的城市已然霸道的占有了如今的多数年轻人,他们喜欢那种随时代和潮流的舞动,毕竟城市的确是年轻人的天堂,哪怕有时也会是地狱,小忆也不另外,她是个深知城市的残酷却只想留在城市的倔强姑娘。
正当小忆紧张工作时,突然接到了远方母亲的电话,她不禁皱了皱眉,毕竟母亲知道她这会上班,一般不会打电话来打扰她工作。她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小忆么?这是你母亲的电话,今早我路过某巷道时,发现你母亲晕倒在地,我把她送进了医院,目前仍旧昏迷不醒,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小忆顿时心里空空的,突然间啥也想不起,眼泪却簌簌打湿了手中的文件。
医院里,母亲仍旧高烧不醒,妹妹在病床前守着,当她进门,看到瘦弱的母亲打着针水躺在那冰冷的床上,她心特别的疼,但看到妹妹在那,她就只敢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毕竟,她是妹妹的精神支柱。
几天里,小忆的母亲微弱的睁开了几次眼睛,每次母女三人都有简短的谈心,一开始两个姑娘都抱怨母亲身体不舒服也不提前告知她们,母亲每次都是笑而不语,后来,她们为了母亲开心,就只谈开心事。
但命运总是无常的,小忆本以为母亲快好了时,无情的命运却带走了母亲,留下了两个仍旧不懂世事的姑娘。小忆永远不会忘记那最后的谈话:“小忆,人这辈子呀,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人需要去关心去爱护,但是,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有时只能完成人生的万分之一,当他完成了人生的某种使命后,他就得离去,就像我,我把你们俩养大,你们除了不怎么懂人情世故以外,都可以独立生活了,作为母亲,本来还要看着你们结婚生子过美满日子,但妈能力有限,我的任务可能也就这么多了,孩子,未来的路俩姊妹要相互扶持好好走下去。”
小忆做在桌旁,眼泪仍旧不争气的从哭肿的眼眶掉落,今天是出丧日,亲人们都在,但她做不到相信这一切,没了母亲,她已经不能算是有家的孩子了,一个家不能没有母亲。有个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倒给小忆一杯白酒说:“孩子,喝了它,它很能暖心。”小忆颤巍巍地站起来,颤抖的双手捧着这杯和着眼泪的能暖心的液体,咕咕吞下。
如今,大山脚下,有户人家,房子空荡荡的,也不见有人升起袅袅炊烟,门口也不见人影徘徊等待。那丛生的杂草告诉世人,有些人的离去是因为,她完成了她来人世走一遭的使命,不管世人有多不舍,都要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