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觉得自己和别人交谈总会提到一个梗,那就是自己小时候的世界观,不知道是出于怀念还是出于幽默,或者出于其他。
那时候真的小,我说的不单单是年纪小,还有心眼也小,我说的心眼不仅是肚量小,还有内心世界也小,小到觉得世界大不过村子的尽头,而那些外出的大人去的是一个莫测的时空,回来会带来一些前所未闻的稀奇古怪,以至于等待去逛市集的母亲的过程也那么雀跃。那时候,生活除了朴素一点,真的和童话里的差不多!
每一天,都会遇见那些欺负我的小伙伴,我总觉得我有一天能和他们成为好朋友,所以我喜欢和他们一起玩,我喜欢我们一起去捉麻雀的日子,也同样喜欢无人时候,脱光在河边晒太阳,那时候,我一点也不讨厌自己的皮肤黑,也不嫌自己长得不好看,更不会觉得自己土,因为这些不是缺点,大家都一样,我们还可以互相嘲笑。邻居家的小男孩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很喜欢和他玩,我却不喜欢他,他又好看,还聪明。我仍然记得那一次,母亲用梳子把我的头扯得很痛,我厌烦梳头,这浪费我玩的时间,可是母亲和姐姐都觉得,邻居家的小孩的马尾辫很好看,也要给我梳一个同款,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样,况且,我从来都知道,梳了那个样子的马尾辫只会让我们之间的差异更清晰,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说我是一个跟屁虫,我只有做一个不一样的人才和他们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尊,或者自卑也行,我自己觉得我把梳好的头发再次弄乱的那一刻我还是很有个性的小孩。
哈,仿佛说着说着有点偏题了,我还是再回到世界观的问题上来。对于那时候的体验,我记得非常清楚的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晚上睡在用闸刀剁好的秸秆上望着空寂的星空寻找未来,再思考着白天骑着马往地里赶,长辈们聊着的话题,我听见他们说谁谁谁家的长短。其乐融融的景象让我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个印象,我将来也要过这样的生活,但我要怎样过才能超越他们呢,我那时还小,我不仅渴望幸福,我还渴望游戏与竞争,我要娶一个从未谋面的美丽的妻子,我要把家中布满沙粒的瘠土变成年年五谷丰登的良田,我还要把那匹该死的瘦马卖了,换一匹高头大马,那样我不物庄稼的时候就可以骑着它漫山遍野放肆的奔腾,那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意的事!可是我要留下那头我一手喂大的牛,它很健壮,有一次我要骑它,它挺身一跃,就把我狠狠的摔在地下,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骑它,它是一头有尊严的牛,我尊重它,它可能也是我的朋友,有时候我无聊了可以找它说话,它也会开我的玩笑。我顶着雨衣,它在风中咀嚼,我生气了可以拴着它打他出气,开心了就任由它那吃不饱的肚子装填。其实有时候我会想诗意一点,无奈我没有琴,他也是一头不解风情的牛。多年以后,我知道它的下落,大概是哪家厂里的成品。
一时间又错了神,说了无关紧要的话。既然如此,我就换一个主题,我才知道潜意识里我还没从旧时光的零零总总里顿悟,我愿意大度一点,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多回忆那些印象深刻的影响着今天的昨天。
一说起小时候留下的习惯,我最不喜欢的有一个,就是曲意迎合的本事,为了和别人打成一堆,我不管自己处于什么位置我都不介意,局外人的寂寞我可能从一出生就受不了却老是陷入,挣扎是我唯一可以对抗世界的手段。我知道人人都有看戏的本能和欲望,我就当了那个暖场的猴子,我可能本能成为一个他们的其他伙伴而不是猴子,出于自私,这个身份的戏份最多,我为了逃避孤独情绪,我选择它。我现在不敢讨厌自己,是自己给了那么多看不见的勇气,才活出了今天的平凡的奇迹!我此时同样希望所有人都爱上自己,他为了让你舒服,比你的恋人先做到了屈心抑志。所以,你同样要记得,世界上有两个人会无条件的爱你,一个生了你,一个保护你。
刚才我写着写着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用道理来解决道理,道理解决不了道理,要不然也不会有文学,不会有哲理,不会有辩论,而且在这些方面学科能成为泰斗的人都难以追寻,不可捉摸,留下一番“江湖恩怨”。
算了,就当写了个午间随笔吧,把乱糟糟的心思交给文字果然是轻松了不少,差不多是下午课的时间了吧,假如谁看到这段话,我想说,我们真有缘分,我喜欢你,很少有人这么贴近我的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