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翌日,寒风比往常更冷些,或许这是老天下雪前的叫嚣。
我手里拿着管钳没有说任何话,只知道使劲。庆明侧身紧挨着我,一把托住火监探头,也暗自用力。这地儿空间狭小,我们二人很难施展“拳脚“。一股股寒风也趁机欺负我们,裹挟着炉灰,刺在脸上。
我们用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拧开,嘴里像吃了土一般的觉得涩极了。脸上已没什么直觉了。我们互相幽幽的忘了一眼对方,搓搓手继续......
在风口处抢修的一个时辰,我觉得我被冻醒了。应该是把我叫醒了。我觉得自己已经睡很久了。从象牙塔出来后在单位一直装睡:躺平。部门大小工作我没有消极但也不积极,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站在他们中间,稀里糊涂的做着被安排的任务......没想到有一天,叫醒我的是寒风。
以前总觉得《感谢苦难》这篇文章是对苦难的过分解读,太过哗然。然而我亲身经历过寒风刺骨后,便觉得《感谢苦难》像是自己内心的写照。
我有了一万个理由去拒绝躺平,也有了想努力生活的方向,至少我不想再经历寒风。
今天我醒了,不想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