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我深知自己永远无法与幸运相遇去中一些彩票,我深知自己的慵懒永远无法做到心中的“壮志”,我深知每次努力都以“差不多了”而告终——不能说不求上进,而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所谓的空想主义者,我深知自己并没有什么才能去在喜欢的歌唱钢琴写作画画领域建立一些事业,我深知每次都饱含热情的参与这些事业然后蜻蜓点水“差不多了”,我深知命运如此生活如此大概如此本该如此,我深知我早已放弃早已妥协早已失败早已死去,我深知我的失败在于我相信命中注定,我深知努力是唯一苟活的方式还仍然不希望提起,我深知我的一切资本都拿不上台面与人比较还希望能获得一些优势一些所谓的自豪感,我深知我就像这文字杂乱无章,希望被当作可以全篇不用分段的大家,但这些希望也渐渐淡去了。尽管如此,还是抱有对未来的希望,提到未来一词就像是美好的,未来总是美好的,因为永远不会遇到,在感觉中总是美好的——所谓的空想主义者。
立意之高,意境之优美,内容之丰富,排篇布局之精致,与我毫无干系,本来文章是写给别人看的,是表达思想的,我尝试了最好的方式希望能引起一些共鸣,大概是失败了,那么就算了,妥协了,就写给自己看吧。若是自己都觉得这些文字无聊透顶了,不过就是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无聊之人干无聊事,仅此而已。写文章宣泄心情批判世界有何不可的呢。
突然发现长大了,有些话不能轻易说了,好像异想天开只是小孩子的权利,我认为这是不公平的。真实的表达想法成了最禁忌之事,因为考虑到各方人的利益,考虑到会不会让别人为难,结果就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藏在心里应该是利大于弊的,祸从口出,莫言还是不错的。可能语言是最无力的,也是大家都已经懂了,或者不懂,对一件事是非好坏的评价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到头来就是“也就那样了”然后“差不多了”。其实很多事,以为自己有些见解,发现寻求最终答案并不是必要的或者说是愚蠢的,因为这样既不能得到人们的认可或是得到所谓的满足感,而是愈发感觉到正在享受孤独,享受愈行愈远。然后发现,在这里的巨大成功就是学会了说一口大家都听不懂的胡话,因为这组成的文字本来就是胡乱拼凑在一起,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意思,想要表达什么,不过是随心所欲,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享受着如此的自由,挺好的。
无聊这个词出现的愈来愈频繁了,大概是疲惫了,早已失去了对一切的兴趣,这里的兴趣不同于歌唱钢琴写作画画的兴趣——那种停于想象中的兴趣,这里的兴趣大概是在其中享受快乐的开始。因为从一开始就觉得不会感到快乐,决定好了,所以并没有从中获得快乐。像是看电影,吃一餐高档饭——就算不是那么平常,但是变成寻常事,就像每天起床一样,不在抱有新鲜感的。可悲的是,因为认为世界多样性构成的大同小异,就不再抱有任何新鲜感。于是为了寻求这样的感觉,就多找些麻烦,一起床,感叹一句,啊我还活着。这个啊的感叹成了现在生活中必要的色彩。啊,真好。尽管不是那么如想象之中,但是没什么大碍,感叹一下总是好的,啊真不错,就能感觉到确实真不错。所以现在取乐的方式就是暂时停止思考,沉迷在一切事中,比如听歌然后哼着唱,然后遵循规则以为自己和原唱也就五五开吧,希望没有打扰到各位,我很抱歉不能唱的那么好听,但请原谅我我已经努力唱的好听了。
啊,尽兴了,浪费半小时来不断的打字。然后意识到,什么都没有改变,最幼稚的什么都无所谓了,世界总该有这样不美的存在的,世界也接受并且应该接受这样的不美,就像接受美一样。不过在我看来大多数都是趋于中间,我无法发现美,或者把发现的美归为中间,极美或是极丑的大家都不够格,毕竟是人嘛,总有些不足是固定的,确定好了的。相信一切都不会改变的人是很麻烦的,因为在这样的我的世界里确实只能是这样了,为自己的失败找好了借口,对一切战争纷争都提不起兴趣,然后一眼看过去,只会做出评价——也就这样了,“差不多了”。
不过我对战争还是感兴趣的,希望能体验征服世界的快感,希望是一个士兵,体验开枪的感觉,但是又不希望战死沙场,或是被小小的擦伤,就是想当永远死不掉的男主角,想体验住在威尼斯的阳光,想在小酒馆里弹弹吉他哼哼歌,想在夕阳下,想在田园里,想在月亮上,荡着双桨,想走过身后的玻璃都破个粉碎,想将一切罪恶之人也撕成粉碎,不过可怜的慈悲心希望他们不要死,就像希望自己不要死一样,所以想想其实早已体验过了,这种想法才是最有未来意义的,到现场就必然是死亡了,空想主义者是这样活着的。
人人都是孤独的,而我渐渐的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最孤独的一个,而是最喜欢享受孤独的一个,享受一片喧闹中,沉默不语超脱世俗的孤独,然后自己夸奖一番,啊,满足了。世人皆愚蠢,唯我独尊。若事实是恰恰相反,但与我无关,我只要享受这孤独便可以了,没人知道我在得意些什么,就算知道了并对此作出杀手般的评价,嗯,但与我无关,至少我希望与我无关。因此自私的孤独主义者,信奉着: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也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