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在人声鼎沸的咖啡馆里

对,你没听错!就是在这家咖啡馆,人声鼎沸。生意很火爆,一楼是卡间,二楼是KTV。所以,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咖啡馆。但重点是,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才能去看进去一本书。原因何在?我自己时长思考这个问题。

也许是自己花28元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的缘故,不想这么浪费钱,总得有点回报吧。也许是一个人待在车库里太安静了,有点腻烦,到了这样吵闹的环境里,刚好想表现得与众不同一点吧。

以前喜欢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一位长相不错的女收银员,可以抽付款、询问的当儿聊个天。后来,在一位纨绔公子哥的怂恿下,我居然鼓起少有的勇气要到了她的微信号。可是好景不长,我在微信聊天中过度暴露了一个身体发育正常、长期单身的年轻男子的荷尔蒙,于是对方果断把我拉黑。后来,那位女生辞职离开了。我也就没怎么再来这家咖啡馆。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个特别的原因致使我来过很多次。那就是拜相亲所赐。但凡是我来这里的相亲,都没有成功;虽然在别处的相亲也都没有成功。

一般光顾咖啡馆的人都比较文雅,至少不会带着醉醺醺的酒气来咖啡馆享受清雅的时光。但是这家就比较特别,常常是醉酒的人最后一站。所以,这里比较吵闹。一般都是吹牛皮的声音夹杂着酒后狂言。

当然,这里的女性顾客也很多,除了上了年纪的大妈,上到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下到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都会光顾。在我眼中看来,这是这家咖啡馆最有魅力最具神秘感的地方。

在人声鼎沸的咖啡馆里,你如果足够用心,还是会听到隔壁的谈话,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只不过,我还没有好好体验这件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只要我有这个计划,我想它距离实施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今晚,本来想在车库里看一本书。但是异常安静——只有电冰箱嗡嗡的声音的屋子里,着实让人不安。所以,想到要去这家咖啡馆试试。虽然是晚上快十点了。我穿了笔挺的西装,希望被人注意到。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把自己打扮成成功人士的样子,以保持最起码的自信。

来到咖啡馆,我习惯性地用眼睛去扫描靠窗户的座位,看有没有令我一饱眼福的妙龄女子,虽然我已不是单身。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扫其他客人,一边往最里边靠窗户的位子走去。

一位男服务生在忙着给隔壁客人点单,另一位女服务生端去了泡着柠檬的白开水。

女服务生看了我一眼,径直向隔壁那桌客人走去。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她一会儿应该也会给我端来一杯泡着柠檬的白开水吧。可是过了许久,隔壁桌的客人已经早已点好了单。那位男服务生和女服务生在吧台愉快地聊着天,就是没有人理我。我只好稍作大声地喊:服务生,给我来杯水!但不知是因为距离有点远的缘故,还是服务生聊天比较投入的原因,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重复了三遍以后,我有点生气,就走过去,冲着男服务生以一种提交诉求的口吻,要一杯白开水。当我回到座位没多久,服务生将泡着一片柠檬的白开水端到了我的跟前。

我看都没看,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说谢谢,只是绷着脸,继续看我手中的书——《岛上书店》。这本书叙述的口吻稀松平常,却不乏幽默,有种让人一口气读完的冲动,要不是晚上觉得有点困,我应该很快就能读完。全书总共271页,我一口气就看了80页。再有两倍多一点的时间,我就能看完了呢。而这80页我只花了一个小时。

阅读的过程很令人享受,总有地方让人陷入思考或者收获意外。文字浅白但其构成的意境很幽美深邃,勾勒情节简洁有力,行文虽然有插叙、但很流畅,一点也不觉得生硬。

所以,在这个咖啡馆里我过得还算充实。唯一遗憾的是那杯28元的卡布奇诺,我只喝了两三口,因为中途我看到一只苍蝇落到杯子的边沿上——正是我的口与杯子接触的地方工作。

在经过几秒钟的恶心的感觉后,我把杯子往远处推了推。当我看到第80页的时候,有点不满意的合上书本,拖着稍感满足的身心回到了车库。

我在想,我住的车库里,也有咖啡,也有音乐,也可以是个咖啡馆。但这个咖啡馆没有人间的烟火气。所以,我大概并不是讨厌令人发憷的安静,而是渴望在人声鼎沸的尘世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安静。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到自己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才觉得出别人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才觉得出,别人也是自己,自己也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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