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群白痴自以为是地定义生活的意义，生活到底是什么？生活是他妈的生殖器！

——不友好的耳朵陈

-01-

陈东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顶端显示的数字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老实说，陈东还没有睡意。自从高中以来，他就没有在凌晨一点睡着过。

你要问他为什么？他或许会不经思考随口而出“不知道”，或许也会非常无辜地回答“我就是睡不着”。

以往，他总是靠下载来的玄幻小说、历史小说以及黄色小说，美剧韩剧日剧好莱坞大片韩国电影以及日本AV来度过。这其实不难，任何人都能做到。

是啊，陈东就是这么干的，他已经这么做了好几年，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对。

是的，他在心里给自己希望，我只是不屑于去做出改变，我努力起来的样子连我自己都怕。

哈哈哈，他这么想的时候，我甚至能够看到他的牙齿上还粘着早晨吃的韭菜鸡蛋饼留下的韭菜，就那么堂皇的粘着。

马克思曾经说过，重要的不是解释这个世界，而是改变这个世界。

多么有道理的话啊，可是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呢？

-02-

现在是凌晨一点，没错，陈东再次确认了一下，没错。

额……我们还得把时间往前推一个月，那也是个相当无聊的夜晚，太特么无聊了。

当陈东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人的寂寞时，他在微信群里发了一条，“长夜漫漫，如何度过？”

对，就是这么没品的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送。或许，真的是太无聊了吧。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有人添加他微信好友。

她的头像是一个美女，只看清一个轮廓，大概是漂亮的女人，长发，背后的光很亮，阳光型美女。

陈东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趣，毕竟这年代抠脚大汉挂绝色美女头像的也不少见。他就经常改了性别来玩微信漂流瓶，空手套了很多黄图。

陈东答应了请求，加上了好友。出于习惯也出于礼貌，陈东回复了一个嗨。

嗨，再简单不过的问候语。

对方也回复了一个嗨。

陈东顺势回复了一个表情，手举风油精，嘴里说着张腿。

对方直接回复了一句语音。

陈东顺势点开了语音，只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个甜糯的女声，“张腿要干什么呢？”

陈东，额，陈东有点懵逼，什么情况，还真他妈是一个女人，这，这确实不好往下接了。

熟悉的人可以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女生，好像是不能这么做的。

即便是隔着一层屏幕，这样也是不行的，有一种，有一种道德上的自律，陈东这样告诉自己。

他回复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女生。”

对方发过一个“嘻嘻”的表情，并说道，“没关系，难道你还害羞吗？”

陈东噎了一下，“这怎么说，我害羞什么？这位大娘，我们没见过面呢，我怎么会害羞呢？”

对方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说谁大娘呢？你姑奶奶才18岁。”

“如果我姑奶奶这么年轻，我不得美死？”

对方说，“美死？小子，你还觊觎你姑奶奶呢？”

陈东无语，“你岁数不大，还挺污啊？”

“那是，十八般污艺，你姑奶奶都会。”

“你都会什么呢？”

“应该我先问你，你技术好吗？”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吗？”

“那就是不行喽？”

“你想要再试一下吗？”

“一下够吗？”

陈东满脸黑线，自以为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碰到一个更不要脸的。

关键还是一个女生。

女生，对，女生说出这样的话语才更具诱惑力。

宿舍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上铺传来的打鼾声。

当身体的些微反应冷却过后，陈东继续回复。

“服。大写的服。污力姑奶奶。”并加了一个蜜汁微笑的点赞手势。

“哈哈哈哈哈哈”女生那边发来一连串的哈哈哈。

-03-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两个人总是在凌晨一点开始聊天，三四点结束。聊天的话题总是离不开某种委婉的颜色。不过，他们也聊到了两个人的生活。

女生叫小蝶，家住北京，高三在读。

当陈东知道女孩正读高三时，总是会劝她，早点睡觉，高三的课业那么重，考上一个好大学才是要紧事。女孩总是满口答应又继续聊天到三四点。

陈东要看她的照片。

男生总是这样的视觉主义，女孩只要美颜几下，就足够骗一个男人团团转。当看到真人的时候，不，没有几个人会真正到了见面的程度。

我们，我们只是在玩玩，对吧？

我们承认自己的视觉主义，并不以此为耻，只是希望不要撞见真实的惨烈。

一张清秀的脸，面部线条柔和圆润，看起来要比18岁大一点。成熟，一种成熟女人的面孔。陈东不吝献上自己的赞美，确实，这女生是有够美。

女孩想要找个男朋友，说陈东就正好合适。陈东当然乐意。从此，他们的称呼变成了宝贝和老公。

称谓是带有魔力的，当你打出这样的字眼，全身的激素和肌肉就会立即启动响应机制，就好像这个人真的对你有了不得的意义。

宝贝突然心情不好了，说陈东没有将他们的感情在朋友圈公布，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陈东只好回应说，“低调低调，我们的幸福自己知道就可以的。宝贝，亲亲。”

宝贝却没有回复他。

陈东想或许是自己的原因，但是这样的感情是真的感情吗？屏幕那端的女人真的跟我有不解的关心吗？或许吧，或许，或许应该尝试一下。

陈东发了一条朋友圈，并带上宝贝的照片。一下子，朋友圈引来七八个点赞，并有四五条回复，“哥们牛逼啊！”“啥时候请咱喝喜酒啊？”

陈东虽然不情愿但却对这样的效果感到非常满足，你知道的，男人可耻的面子。

陈东将朋友圈截图发给宝贝，宝贝才开始回复他，“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公。”并附上一个啵。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陈东有了女朋友，貌似长得还挺漂亮，揶揄和祝福都有，陈东觉得自己好幸福。

-04-

凌晨，老公想要看她的咪咪，宝贝却是回避，“不要嘛。要不，我给你叫床吧，你自己动手解决。”

老公表示很悲伤，但对这个结果勉强接受。不久，一段语音发了过来，啊啊啊的声音传进耳朵，节奏起伏不定，很好的演绎了女主角内心的波澜壮阔。老公表示很满意。

宝贝则说，“你要是喜欢，我就天天跟你叫啊。不过，我想看看你的JJ。”

陈东有些犹豫，这样好像太过火了。他解释，“不行，太晚了，手机照不出来。”

“不要不要，我就要看。不给看，我就不理你了。”

陈东表示了严厉地拒绝，“你还没有给我看咪咪呢？不行。”

“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宝贝，我还爱你啊，只是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这怎么就过分了？你还听我叫床了呢？”

“宝贝？宝贝？”宝贝始终没有理他。

陈东是有顾虑的，如果是认识的人，甚至认识的人也不能这样，网络社会信息是不安全的。但陈东还是没有敌得过自己的欲望，对女人言听计从，这样的“爱”是值得的吗？

当陈东匆匆拍下一张，传过去时，又传来宝贝的消息，还是语音信息。

“看下我的朋友圈。”

一种凉森森的感觉一下子袭击了他，脑海中汹涌而出各种各样的坏想法。

“宝贝”的朋友圈里赫然张贴着他的裸照，并且还有好几枚点赞和评论，“哈哈，又一傻叉上钩。”“姐，牛叉啊！”“姐，这人不行啊，才这么小，哈哈哈。”

一个个字眼就像是一把把带着寒光的刀子，一寸寸阉割了他的尊严。

不，其实还带着某种“爱”，某种“期待”的骤然破裂。

当陈东愤怒地咒骂他的“宝贝”时，“宝贝”只微微回了一句话，“臭屌丝，我就是陪你玩玩，你还当真了？哈哈哈。”

-05-

当黎明的第一道天光射出大地之时，陈东的面庞一片惨白，瞪着红肿的双眼蹲在床根。昨晚的一幕幕幽蓝花火一样闪现，一切都过去了，但一把刀恒久地插在了他的心上。

他不完整了。

自此之后，陈东还是每晚还是失眠，不过，他好像有了新的乐趣。

陈东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他要开始自己的狩猎了，今天这个应该是第9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