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为了英雄救美,我险些被人一酒瓶子爆头。
好在挨打是值得的,当晚我就成功和被救的小美女开房。
可是住的地方,好像有点儿诡异……
隔壁空房间突然响起的痛苦呻吟声、大厅钢琴上可疑的欢爱痕迹混合着血液,还有身材火辣无脸女尸……
小美女浑身上下仅裹着一条浴巾,身体紧贴着我,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哥,这民宿闹鬼!”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参加前女友婚礼还憋屈的事儿,那大概是新郎是我的发小张伟。
比这个更憋屈的,是我不知道怎么在他俩结婚前告诉张伟,我前女友绿过他。
此刻我在张伟开的烧烤店吃饭,他还没来,我可以组织一会儿语言。
服务生也没认出我,敷衍的把我安排在了一桌光头壮汉旁边。
几个大哥都是清一色的花臂纹身,满脸横肉,相互吹嘘着自己前几天在夜场点的妞儿像哪个哪个女明星,那舌头上的功夫,扔根儿红绳在嘴里都能打成中国结。
我灌了一大口啤酒,尽量不把视线飘过去,免得他们谁突然来一句你瞅啥,这些人简直越说越败道,连怎么从走路姿势辨别处女都出来了。
这玩意要是能看出来,那眼睛都能透视了。
哥,我能坐你这儿吗?”我正胡乱想着,一个娇柔的女声突然响起。
是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腰部被衬的盈盈一握,看着不过十八九,发育的却十分傲人,她似乎有些紧张,呼吸急促,樱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嫩白的小脸浮着几抹红晕,连带着胸前波涛翻滚,险些掀起我的某些巨浪。
这个点儿大排档人并不多,我旁边的好几张桌子都空着,她没道理和一个陌生人拼桌。
还没等我说话。隔壁就来了个花衬衫的胖子,一把搂过女孩单薄的肩膀,毫不客气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肥腻腻的嘴唇混着口臭,我坐对面都快闻恶心了。
小兄弟,这姑娘是我们这桌的。”花衬衫腆着肚子,给了我一个别管闲事的眼神。
哥……”女孩带着哭腔喊了我一句。
怎么回事儿啊。”隔壁桌又站起来几个壮汉,面色不善的朝我这边走来。“你是不是太粗暴了,给人家姑娘整不乐意了?”
人还是第一次,别给人弄疼了。”几人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黄色笑话一边哄笑起来。
花衬衫斜睨了我两眼,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的扔我脸上:“老弟,你这顿我请了,快滚吧。”
愣着干嘛呢?怎么的,哥几个再凑点钱给你找个小姐?”一个地中海不耐烦的把钱塞进我胸前的口袋,小萝卜头似的胖手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你小子别给脸不要……”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起身,深深鞠了个躬当道歉。“哥几个,对不起,她是我对象。”
草丫挺的,你他妈没完了?在你爹这装什么英雄救美呢?”地中海不客气地推了我一把,我一时没站稳,踉跄几步摔在地上,地中海趁势抄起酒瓶子,在桌边一砸,锋利的玻璃边缘寒光一闪,好像下一秒就能捅进我肚子里。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一口浓痰“呸”的吐在了我身上。
女孩想扑过来帮我,却被花衬衫一把拽住头发扯了回去。
我今天不给你屎打出来都算你夹得紧!”地中海狞笑着逼近我,拳头捏的酒瓶子咯吱咯吱响。
你们把她的白裙子都弄脏了,我想。
女孩漂亮的眼睛里涌出泪水,她挣扎着摆脱花衬衫在她身上揩油的手,拼命朝我做着“快跑”的口型。
我18岁的时候,可能会单枪匹马跟他们硬干,像保护我前女友那样,断条腿也得跟丫们拼了。但我都快三十了,早没那个血性了。
成年人,得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地中海抬起腿,眼看一脚就能把我踩得肠烂肚破,他硕大的身形却冷不防晃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地上。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回头,露出了身后一脑门子汗气喘吁吁的张伟。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翻天了是吧?”张伟毫不客气的挨个踹了一脚。“他妈的我发小你们也敢招,还在我店里耍流氓欺负小姑娘?不想混了?”
我前女友的准老公,我的发小张伟,还有另一个身份——放贷的。
很不巧,刚好是这几个壮汉的债主。
伟哥,你今天不是不在店里吗?”地中海心虚的给他点了根烟。“不是陪嫂子挑婚纱吗?”
张伟心虚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应,厌烦的推开了地中海:“别他妈废话,还钱!”
不是,哥,咱不说好了…… ”地中海见张伟没反应,马上扭脸朝我陪笑。“哥,爹,您看,帮我们劝劝伟哥。”
白裙子女孩早跑到我身边,死死抱着我的胳膊,警惕地看着地中海和花衬衫。
这我可说了不算。”我拍了拍女孩的头,从我的角度斜着看下去,大片浑圆洁白,丰盈旖旎,我转开视线,差点流鼻血。“问问她…… 我女朋友吧。”
我叫唐漾。”她在我耳边轻声道,引得我阵阵酥痒。
陈荒。”我也刻意贴近她小巧的耳垂,由于主人的害羞而蒙上一层淡粉。
那嫂子,你想怎么办?”地中海苦着脸,想努力从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点和善的表情。
唐漾看了看我,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地中海和花衬衫:“你们俩,舌吻十分钟。”
我和张伟嘴里的烟都喷出去了。
我给你叫辆车回去,我和他说点事。”我低声对唐漾说着,朝张伟的方向努了努嘴。想赶紧离开这个俩壮汉舌吻的恶心场面。
你要和他说什么事儿啊,给我也听听。”一道声音凭空插了进来,人还没到,一阵浓到发昏的香味先飘了过来。
婉婉?你不是说在家等我吗?”张伟有些诧异。
陈婉娇嗔着推了一下张伟:“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话虽这么说,她略带慌乱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我,和唐漾。
哦哦,这是荒哥女朋友。”张伟介绍着,冲我挤了挤眼睛,满脸都是你小子有福了的坏笑。
行了,不早了。我撤了。”今天看来是没法跟张伟说这事儿了。“我先送唐漾回宿舍,就不打扰你们了。”
哎,荒哥,都这么晚了,干脆去我那民宿住得了。”张伟拼命冲我挤眼。
我刚要拒绝,唐漾却拉了拉我的衣袖,大眼睛楚楚可怜,闪着湿润的光。
她说,哥,我宿舍关门了。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这姑娘怎么对我这么放心?
万一我酒后真乱点什么呢?
二
以我对张伟的交情,我早该想到这孙子当我僚机准没什么好心眼子。
但我意识的太晚了,以至于我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大概是唐漾那晚太美,又或者光线浮动的太暧昧。让我的理智早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呼吸都停滞了几秒。昏黄的台灯在她身上勾勒出浅色金边,俨然某种…… 色情版本的女武神。
一滴水珠顺着她嫩如脆藕般的脖颈流下,顺着清晰的锁骨一路滚动向双子峰中间的深壑,看得我不由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浑身莫名热了起来。
那个裙子……脏了,我洗完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唐漾低头嗫嚅道,红晕一路蔓延到柔润的指尖。
我看了一眼房间中间的大圆床,连续深呼吸了十几次劝自己冷静点。
荒哥,睡觉吧,你不困么?”唐漾倒是迅速钻进了被子下,像只奶白的小羔羊,等待屈服于猎人的短靴下。
我叹了口气,关了灯,打算好好劝劝这位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不要这么轻易相信一个男人,尤其是——当你未着寸缕的时候。
但这一天事情实在太多,唐漾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软嫩的小手捏着我的耳朵,令人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心安,我想说点什么,眼皮却不争气的沉了下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是唐漾无限柔媚的贴在我身上,皮肤光滑如锦缎,弹性饱满,新鲜的仿佛能捏出一汪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