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银翎陆映
简介: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 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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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陆映生个大胖小子……
沈云兮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嫁进东宫的这三年时间,她不是没有想过生个儿子稳固地位。
只是陆映在那方面十分冷淡克制。
她贵为正室,陆映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按照宫规去她房里,可是除此之外,其余时间他根本不召她,有时候被朝堂政事耽搁,甚至连初一、十五的规矩也免了。
她曾动过歪心思,给陆映下药,可是对方宁愿泡在冷水里,也不肯破例召她,事后不仅狠狠训斥了她一顿,更是长达整整一年不曾踏足她的寝殿。
掐指算来,她和陆映的最后一次房事,竟然停留在一年前!
沈云兮心里着急,不禁期待地望向陆映:“殿下,臣妾也很想有个孩子。”
陆映淡淡道:“会有的。”
沈云兮压低声音:“臣妾亲手给殿下包了粽子,等龙舟赛结束,殿下就陪臣妾回东宫吃粽子吧?今夜,臣妾想让殿下陪伴臣妾。殿下,您说好不好嘛?”
女人身上熏了香。
靠近的时候,香味浓郁到刺鼻。
陆映想起了沈银翎身上的味道。
她用的不知是何种香料,每每褪去衣裳,一身冰肌玉骨都会透出栀子花和青橘的幽冷甜香。
他喜欢沈银翎身上的味道。
可是沈银翎胆大包天,竟然敢和他一刀两断。
她是什么身份,一刀两断这种事,轮得到她来提吗?
他的眸色阴暗几分,对沈云兮道:“今夜,孤陪你就是。”
沈云兮欣喜若狂,连忙又替他斟茶:“殿下都一年未曾和臣妾欢好了,您不知道这一年对臣妾来说有多么煎熬!要是换成姐姐,殿下可会冷落她这么久?殿下,臣妾想知道在您心里,臣妾和姐姐谁更重要。”
她把茶盏送到陆映的唇边。
对上她充满期待的眼神,陆映想起了“小人得志”四个字。
他这位太子妃,处处都显得小家子气。
周围都是人,她也好意思把“欢好”二字挂在嘴边。
他原本不打算赴沈银翎的城南画舫之约,可是和沈云兮相处实在令他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他道:“孤出去走走。”
沈云兮看他起身离席,暗道也许是他不想听见与沈银翎有关的一切。
早知道就不提沈银翎了!
她懊恼地捏紧茶盏,低声吩咐莲叶道:“跟紧点,看看太子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城南画舫。
陆映察觉到背后有人盯梢,于是解下拴在画舫旁的一艘乌篷船,借着画舫船楼的遮掩,带沈银翎坐乌篷船悄然离开了城郊运河。
乌篷船划向河流分支,不知过了多久才在一处湖泊停下。
远处山野层峦叠嶂,湖面生长着层层叠叠的莲叶,微风吹来碧波千顷,四周寂静无人。
沈银翎钻出船舱:“臣妇不过是想当面向殿下说一句分道扬镳各自安好,殿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臣妾带到这种没人的地方?给妹妹知道,又该生殿下的气了。臣妇没名没分的,可不敢破坏殿下和妹妹的感情。”
陆映瞥向她。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襦裙,挽着鹅黄色的披帛,鬓角簪一朵碗口大的牡丹花,偏偏她生得极美,那张娇艳欲滴的脸硬生生压下了牡丹的雍容华贵。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入骨,可是两个月没见,她似乎一点也不想念他,脸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在高家过得很好。
他道:“你要与孤一刀两断?”
沈银翎骄矜地抬起下巴:“是。”
陆映伸出手,捻了捻她鬓角的牡丹花。
视线落在少女饱满精致的红唇上,他用指腹勾勒出她的唇形。
他平静道:“为了高征?”
沈银翎戏谑地弯起唇角:“殿下,他是臣妇的夫君,臣妇本就应该为他守身如玉,与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划清界限。”
不相干的男人……
按在唇瓣上的手指陡然用力。
陆映常年练武,指腹上结着薄薄一层茧,少女娇嫩的唇瓣如何禁得住这般揉弄!
沈银翎吃痛,想要推开陆映,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牵制住双手。
陆映扯过她的披帛,把她的双手牢牢捆在身后。
他坐在乌篷船船头,将她抱进怀里。
沈银翎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她咬了咬牙,抬腿乱蹬:“陆映,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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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翎睁开凤眼。
她眼尾绯红如花瓣,眼瞳雾濛濛的,看起来十分凄楚可怜。
“说话。”
陆映的语气躁戾了几分,动作也越发凶猛。
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哑声控诉:“殿下欺负人。”
“孤哪里欺负人了?”
沈银翎只是哭:“殿下饶了臣妇吧。”
她避而不答的态度,令陆映周身的戾气越发浓厚,哪还有初见时那副清冷端持的模样。
陆映垂眸看她。
妖精似的女人,头一回在哭成这副样子,俨然是真的怕了他。
就在沈银翎松口气的功夫,他突然摁住她嫩生生的脊背。
船只停在了莲叶深处。
水面涟漪圈圈扩散。
船舱里,沈银翎仍然被缚着双手,蜷缩在褥子角落轻轻喘息,身体里的余韵犹如一圈圈漾开的波浪,她脸颊绯红如洇湿的石榴花瓣,眼神涣散朦胧。
陆映坐在船头。
他仍是衣冠齐整端方清冷的君子模样,一眼望去犹如皎皎云间月。
莲叶一望无际,乌篷船驶远了,沈银翎的裙衫早已不见踪影。
他随手折了一支莲花。
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她穿不穿都一样。
他冷冷清清地问:“知道错了吗?”
沈银翎声音沙哑:“臣妇知错了。”
“错哪儿了?”
“殿下肯垂怜臣妇,是臣妇的福气。臣妇不该对您心存怨恨,更不该提出和您一刀两断的话。但凡您有所需求,臣妇都该及时赶去沈园。”
女人小意温柔。
陆映脸上不辨喜怒:“过来。”
沈银翎缚着双手,只能膝行至他面前。
陆映捏住她的下巴,将莲花簪在她的鬓角。
沈银翎顺势伏进他的怀里,眼尾仍带泪痕:“可是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玩味的把玩她的青丝:“天底下,还有你沈银翎怕的人?”
沈银翎故作委屈惶恐:“臣妇害怕妹妹。若是她知道了臣妇与您之间的这些事,她一定会杀了臣妇的。”
陆映很清楚,沈银翎根本不怕沈云兮。
否则,又怎么会故意在他脸颊上留下吻痕,又怎么会故意在佛殿里给沈云兮留下金钗。
她这是在撒娇呢。
“殿下,”沈银翎含娇带嗔,“从今往后,臣妇定当安分守己,再不敢肖想殿下,更不敢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盼着殿下能念在臣妇懂事听话的份上,别让妹妹伤害臣妾……”
她难得伏低做小。
今天又实在乖顺。
哪怕明知她是在演戏争宠,陆映也仍旧心软了两分。
沈银翎是他的女人。
就算沈银翎不说,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直待在高家。
将来有合适的机会,他是要把她接到宫里的。
“真的吗?”沈银翎的凤眼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她伏在他怀里,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陆映哥哥,你真好。”
亲完,她忽然懊恼地娇滴滴说道:“瞧我,又喊您陆映哥哥了。我如今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妇人,怎么配像从前那样,直呼您的名讳?陆映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大约只有贵为太子妃的妹妹才配叫吧。殿下放心,臣妇自知身份卑微,再也不敢和妹妹争了。”
她睫羽低垂,一副自责歉疚的模样。
泪珠儿欲落不落,十分我见犹怜。
陆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何必自甘轻贱?孤把沈园送给你。”
沈园正是沈银翎的父亲从前居住的府邸。
她猛然抬起头:“真的吗?”
“假的。”
陆映冷声,掌心用力。
沈银翎吃痛不已,骤然发出一声婉转娇啼,整个人像是虾子般躬了起来。
陆映冷眼以对:“沈银翎,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沈云兮虽然蠢笨了些,却好歹是孤明媒正娶的正室,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她比?何况孤都说了,允许你肖想其他,你说这些话,莫非是还想得寸进尺?沈银翎,你明明知道孤最重视规矩,僭越攀比之事,孤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阴沉沉的天空划过闪电。
初夏雷声轰鸣,湖面骤然起了风。
沈银翎冻得浑身轻颤,她不着寸缕地坐在男人的怀里,光天化日山水之间显得香艳而又狼狈。
她低着头:“殿下说的是。”
垂下的长睫,覆盖住了眼瞳深处的算计和恶意。
她故意晾了陆映两个月。
她今日,原是来收网的。
可她高估了自己在陆映心里的位置。
也低估了沈云兮在东宫的地位。
至少在此时此刻,太子陆映并不能成为供她驱使的一条狗。
是她失算了。
沈银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当年她还是国公府千金的时候,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很喜欢她,唯独与她定有婚约的陆映除外。
他总是冷冷清清矜贵自持,对她以礼相待,却又生不出更多的热络情绪。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看透这个男人。
每当她以为他被自己掌控的时候,现实就会狠狠给她一巴掌。
陆映,陆映……
“殿下!”
远处突然隐隐传来呼喊声。
陆映和沈银翎寻声望去,一艘画舫正朝这边驶来。
沈云兮、陆芊芊等人站在船舷边,身边簇拥着无数公子小姐,找到这艘掩映在莲叶里的乌篷船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银翎识趣道:“我去船舱躲着。”
陆映按住她:“没用。”
按照沈云兮那种多疑的性格,她一定会仔细搜查乌篷船船舱。
沈银翎不解:“那怎么办?”
陆映掀开乌篷船船头的木板,木板底下是一方极狭小的空间,只堪堪容得下一个蜷缩的女人。
他吩咐道:“**。”
沈银翎咬了咬唇瓣,不大情愿:“殿下……”
陆映见她动也不动,于是亲自动手把她摁了**,怕她故意发出声音,又拿了一节莲藕**她的嘴里,这才关上木板,锁住外面的铜锁。
沈银翎连件遮羞的衣物也没有,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整个人被迫蜷缩在这里,只能透过木板缝隙看见外面的一点点天光。
她听见沈云兮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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