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在公司走廊碰到城之内,我忽然连耳朵都烧得透明,办公室谈情最尴尬就是这样。
他却很大方,转过身子找资料。
同事走过,喃喃说:“俊男。”
我忽然生气,“口气别这般淫贱。”
同事一愣,“你怎么了,家亮,他又不是你的人。”
我斥责:“专心工作。”
事后,心里都自嘲小器。
我联络到私人教授日文老师,要求恶补,每天两小时,下午六时至八时在公司上课。
日语极之复杂,有人不错说得流利,可是,口角似横滨酒吧女,不像斯文人,千万别找错老师。
我的要求是普通会话,商业文件,以及基本商界法律。
庄生说:“我们也应该学。”
“那么一起上课发了了,迟到好过永不,一年半载下来,定有进展。”
“家亮你永不言倦。”
“我别无他法,学识是我防身暗器,多一样好一样。”
开头五个同事一齐上课,一个月后,只剩我一人。
老师说:“一定是这样,剩一人已经满意。”
“他们有家庭有子女,时间难以调度,老母有事可以不理,丈母娘却不能推托。”
山口老师笑起来,“你想学到什么程度?”
“我学法文之际,盼望看懂原版小王子,我知道读雨果圣母院驼子是没可能的事,那么,日文我只希望可以看懂漫画而不是源氏物语。”
“量力而为是好事,但也不甘落后必妄自菲薄。”
“是,老师。”
城之内来探访,送上美味糕点。
“你的日籍男友根本不会说日文。”
“他是土生,他西文好得很。”
老师感慨,“一日,我与一东方女子用日语攀谈,她说她不谙日文,也不晓韩语,她土生,不过,她的德文与英语却优等。”
我笑,“你说本国教育是成功抑或失败呢。”
“成功,大都会大融炉,应当如此。”
我点头。
“城之内对你很好。”
“老师,我学日文,是为我自己,上星期总公司来电,我与接线生、助理,以及上司都以日语交谈数句,最终需用英语,但他们十分高兴,我也开心。”
老师拍我手背。
“现在,他们与谁若有谈不拢的地方,立刻叫我参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