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信罗夫人的话,我虽也有心想让父亲早点入土为安,只是仍然想名正言顺的送父亲一程,而且也怕父亲真入土了,我也不能认祖归宗了。还是趁父亲未入土,我自证也好,滴血认亲也好,或者你们有什么其他方法也好,当着父亲的尸身,谁也不好弄虚作伪,待我验明正身认祖归宗,好亲送父亲下葬。”少年振振有词,不卑不亢的一番言辞,许明玉竟也无法反驳。
“你既如此执着,我也想求个真相,若你真是老爷骨血,我与老爷夫妻一场,也断不会让他的骨血继续流落在外的。为证公平,请在场族老作证,派人滴血认亲,同时你自证,如何?”罗章容一脸震惊的看着母亲,竟如此顺着此人的心思,难道此人真是父亲的孩子、我的兄弟不成,堂下众人心中不定,村中族老也商议一番:“既然你二人都愿意弄清事实真相,那就按你们的意思走,若真是罗家子孙确是不好流落在外的,未免偏颇族里派人来做这个滴血认亲,少年。。。。”
“族老,我在外名叫顾长明”
“好,顾长明,你也做一下自证的准备。”不一会儿就来了个人端着碗水取了那叫长明少年的食指血又在众人的目光下稳稳的端去了外面,想必是去取罗兴业的指血了。虽说还要开棺取血,但到了这一步众人都只此事重大,不得不行了,现如今人人都盼望着早些出个定论。
“开棺取血还要些功夫,顾长明,你开始自证吧,我们会根据你自证在结合滴血认亲的结果做出正确决断的。”县长此时发言了,一县之长此时出声,就表明此事若是有作假之嫌那必定有人要吃上官司了。
众人目光都转移到少年身上,少年颔首将身世娓娓道来:“本人叫顾长明,我母亲本是陈家岱张家大小姐张佑琳,与罗家老爷罗兴业青梅竹马,自幼便定了亲事。谁知二十年前,罗兴业外出经商归来,却与我母亲退了亲,想必此事在场的族老乡亲都是知情的吧?”祠堂内外炸开了锅,原来此子是张佑琳之子,若他是罗兴业之子那不是说。。。
“对,正如众人所想,我母亲与罗兴业青梅竹马又定了亲事,感情甚笃,两人也认定对方,因此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众人哗然,二人竟如此大胆,既如此怎又有后来的罗夫人许明玉呢,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少年与罗家众人身上徘徊,罗章仁兄妹四人皆一脸不敢相信,罗章泽更是意欲出声反驳却被罗章诚制止了。
“本也无甚大碍,二人终究是要成亲的,谁知罗兴业经商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张家退亲。我母亲知道,罗家要与张家退亲,私下找了罗兴业多次,谁知罗兴业一意孤行,我母亲顽抗拒绝,却被祖父禁闭家中,任凭母亲如何反抗,两家最终还是断了这门亲事。等到罗兴业带人亲去许家提亲,我母亲却发现已身怀有孕便一路追去,谁知罗兴业却还是无动于衷。。。我母亲自知无言面对父母亲人便再也没有回家。”
“哦?既如此你母亲何处,为何不与你一道前来?”县长疑惑道,这种事还是当事人亲说比较能使人信服。
“回县长,我母亲当时虽不忍心打掉孩子但却对罗兴业死了心的,本不欲告诉我真相,只是我一再追问母亲才告诉我实情,却也不欲我与罗家过多往来,只是现在我父亲罗兴业离世,母亲碍于情面不愿前来,但作为子女还是希望我来送父亲一程的,我也希望生前不能尽孝,死后能名正言顺的送父亲一程的。因此我还带了母亲当年与父亲定亲信物。”少年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了县长,打开却是一金镶玉手镯,手镯圆润通透玉质纯粹,细金描绘镶嵌一只凤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县长与族老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是好,“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大概了解了,但也不能断定你就是罗兴业的子孙,这样,我派人去罗张两府寻些当时的老人问问话,结合双方言论,再下定夺。”最终还是县长公正严明,没有偏听一面之词。
正准备派人去罗张两府请些老人时,先前取血的人又端着碗进来了,碗上还盖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