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亚瑟,目前是一个小丑,但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喜剧演员。
我从小就要一种病,会忍不住地发笑。这种病我无法控制,很多次我想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候,这种大笑就来了,我很痛苦,病发作的时候,仿佛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上钻,我笑的歇斯底里,周围的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疯子,可我不想笑。虽然我是想给人们带来快乐,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医生给我配了七种药来治愈我爱笑的毛病,市里的心理救助站也免费给我做心理治疗。这个救助站挺好的,有些话我无法倾诉就和这里的心理医生说,我感觉这里是我精神的一个疗养所。
走出救助站,上了公交,一个调皮的孩子站在椅子上看着我,作为一个要给世界带来快乐的人,我给孩子比划了几下鬼脸,孩子很轻松地被我逗笑了,我也很快乐。可孩子的母亲觉得我是在打扰他的孩子,我想解释,可我爱笑的毛病又发作了,我很痛苦,虽然表面上我是在大笑,但我心里面是在做委屈的解释。我拿了专门制作的卡片给母亲看,母亲看到了我的病的介绍,跟我说了一声抱歉。
可不是每次大笑的时候我都来得及解释的。有一次,在晚间地铁上,地铁很空旷,三个男人用一种很低劣的手法调戏一个女人,我原本想用一种简单的方式来阻止他们的行为,可我爱笑的毛病又犯了,他们抛下了女孩,过来找我算账。我来不及拿出卡片被他们打倒在地上,我不能再忍了,上次我就被一群大孩子抢走了广告牌还在孤巷子被打了一顿,这时我很愤怒,我拿出了蓝道给我的枪,连开两枪,两个人应声倒地,他们再也不能继续对我施加暴行。还有一个人被我打伤了脚,他害怕的逃命,我杀红了眼,自然不会放他离去。我追上去又是一枪打死了他。
我杀了人,杀了几个欺负我的人。杀完他们,我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可心里面又知道他们罪不至死,是我犯了错。我慌忙地逃回家,找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趴在门上好久终于缓过了劲,我跳起了舞蹈,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在这个爵士乐盛行的哥谭市,跳舞我可是一把好手,当然我最强的还是单口相声。
说起单口相声,我就不得不提一个人——默里。每次我拿着小丑服装工作完,回到家都会和母亲看这个脱口秀节目。默里是我敬重的人,我被他激励,我幻想自己和他同台,观众们为我们鼓掌。后来终于有了一次机会,在我的影像被曝光以后。那是我在一个酒吧,表演我的脱口秀节目,可我爱笑的毛病又不可预料地发作了,我尽力减少大笑的时间,可还是失败了,大笑结束,我就顺势说了几句有感慨的话——小的时候我不爱读书,妈妈就教导我说要好好读书,终有一天为了生活而工作,而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喜剧演员。酒吧的观众们哈哈大笑,我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很不错。可这段影像被我敬爱的默里放了出来,还是一种批评嘲讽的语气,我很生气很愤怒。但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我这段幽默的视频受到了广大市民的喜欢,于是我得到了一个与偶像同台的机会。
上节目那天,我精心花了一个妆,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小丑,我知道小丑已经在市民中声名鹊起,自从那个愚蠢的男人韦恩说了一些嘲讽穷人的话,以及市民们就在贫富差距的现实里,小丑成了反抗的标志。正巧这天出卖我的蓝道来到我家,可他不知道我已经把母亲杀死,他还想着自己脱离枪支的关系,可他不知道就是这个枪支害我走下了深渊,自从地铁杀了三个人,我已经变得极度愤怒,我已经无法忍受人们对我的嘲弄,我要做出最强烈的反击。
至于为何我杀了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欺骗我说,我是韦恩的儿子,我试图找到韦恩,让这个男人给我一点温暖,作为我的庇护所,最后的港湾,可韦恩却打了我一拳,告诉我我的母亲患有妄想症。我当然不信,于是我去查病历,医院的办事人员顺利地找到了三十年前的病历,他原先很自然地读着病历,突然他不念了试图不让我带走病历,我瞬间懂了些什么,从他的手里抢走了病历。我奔跑出医院的走廊,很想看一下自己的身世之谜,病历上赫然写着母亲患有妄想症,三十年纵容男友虐待自己,头部受到重伤。原来我爱笑的毛病不是天生的,我是被虐待留下的后遗症,而这个我尊敬的母亲却是始作俑者,她不管不顾,还一直编制谎言让我“快乐”地活下去。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场悲剧,可没想到是一场喜剧。悲剧尚且我还能承受,可这莫名的身世让我想做一场华丽的闭幕表演,我要在这个脱口秀上自杀,让观众们永远记住我,亚瑟——一个喜剧演员。我的人生真的成了我日记本的一句话,死亡比活着更有意义。
那天到了节目现场,我对默里说请称我为Joker,我的人生再也不是亚瑟了,我是一个Joker,一个没有被爱的滑稽的人。我从容地跳了一只开场舞,亲吻了那里的医生,观众们向我发出热烈的呼声。我上节目时已经想好了我的演出计划,先表演一段脱口秀,接着承认自己就是杀了地铁上三个人的凶手,最后就拿我的枪华丽的死去。可当我陈述自己的杀人事实后,那个默里就痛批我,他用他的思想来评判我的错误性,我无法再忍受这个愚蠢的人了,我一枪把他打死,为何觉得自己就是个善良的人呢?你邀请我来上台,不就是让我来出丑的么。
我的表演结束了,我想我是时候结束我糟糕的一生了。在我被警察运送的途中,许多市民都在激烈地抗议,他们砸车砸店,火光四射,我爱笑的毛病又发作了,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想大笑。这世界不就这么可笑吗,我不是这个世界唯一被抛弃的人,还有很多人都在遭受不公。
我在一片欢呼中醒来,原来是这群市民救下了我。看来我的人生又要重新开始了,不过这次我再也不良善了,我是邪恶,I'm 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