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如墨染,黑暗笼罩着大地。除了孤独的路灯,一切都如死寂般沉静。
罗阳火速赶到了工作室,却在地板上发现一张照片。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爱人——祁琪。
————
祁琪抓起桌上的晨报,从里面滑下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乌黑浓密的及胸长发,一袭粉色连衣裙,只是人脸的地方变成了卡通头像。祁琪看着这张合成照片,嗤鼻一笑,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罗阳总算结束了他本周值的第三个夜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他草草洗了把脸,才躺平着沾上枕头一分钟,手机响了。
罗阳并没睁眼,在床头柜扒拉半天,铃声还固执地响着。“哎哟,赶紧出门!唉,两杯冰美式,谢谢哥们!”罗阳最烦休息天听到十三叔的声音。丫准没好事!
让他没想到的是案发现场竟在市中心的Shopping mall。商场的保洁阿姨早晨上班时在B2F的物料间发现死者并报的案。死者是位年轻女性,下腹被锐器切开,内脏外翻,身上多处尸斑,淡粉色连衣裙断成两截。罗阳取证时含在口里的美式直接喷了出来。
如此血腥变态的凶杀案罗阳有年头没碰到了。他给相关人员做完笔录,简单交接了一下,天色已经暗下来。
到家时,祁琪刚做好晚饭。看到罗阳回来起身给他盛了一碗。罗阳摆摆手刚想说什么,电话又响了。
“罗阳,Shopping mall的物料间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死者是被凶手麻醉后移至物料间后再切腹的,也就是说……”法医“十三叔”在电话里叨叨着尸检报告。罗阳脸色凝重地挂了电话。
“祁琪,我实在没胃口。今儿这凶手实在太变态了.……”
“我正吃饭呢,你能不能别说了?”
“好吧!媳妇,那我洗洗先睡了。”
“……今晨6:51,S商场保洁人员在地下2F物料间内发现一名死者。死者为年轻女性,身穿粉红色连衣裙……”
正靠着沙发敷面膜的祁琪,立马竖了起来。没错,画面上的人正是今天上午照片里的女孩儿,虽然没看到脸,但其它描述完全一致。祁琪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抬手关了电视机。可转念一想,觉着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怕什么呢?说不定就是个巧合。
————
第二天早晨,祁琪准时到工作室。往咖啡机里倒了点豆子,就转身去拿报纸。自从当了心理医生,她习惯每天在咨询开始前喝杯咖啡、翻翻报纸、处理信件。
卷起的报纸里又滑下一张照片,这次是一个穿着橙色牛津布的男人,脸朝下,肿胀的身体高高鼓起。祁琪看着手里的照片觉得很奇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对。正犹豫要不要告诉罗阳,诊室的第一客人到了。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决定晚上回家再说。
电力公司的供水箱像是出了毛病,员工几天没喝上水了。公司总务请了维修工,打开水箱后里面竟泡着一具男尸。罗阳赶到现场时,尸体已经倒了出来。那具已泡的发白的身体像熟透的肉皮,被橙色工作服裹得发胀。
十三叔哼着范晓萱的歌,随便拨弄了两下肉皮,便吃力地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里钻出来。
“邪了门了。这魔头怎么就这么喜欢切腹呢?!”罗阳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我说,直接拉太平间吧!都死了多久了,内脏都洗干净了。”
“你这意思,两翘辫子是同一人干得?”罗阳试着假设。
“嗯,不好说!看切创口形整齐平滑、创角尖锐,创口合拢呈线状。我估摸着凶器是锐利刃口或边缘薄而硬的器物。”十三叔沉着地抛出自己的推断。
“比如?”罗阳追问。
“手术刀。”
罗阳听到这里,脑子里迅速闪出:
死者,张萌萌,女,25岁,小学舞蹈老师,大学毕业刚工作一年,师生评价高。
死者,田一名,男,51岁,电力公司抢修工,为人忠厚老实,无不良嗜好。
“可是这两人有什么联系呢?”罗阳自言自语。
“我觉得吧,你是不是该想想还会不会有下一个?谁又是这倒霉的第三个?”十三叔的话像口大钟,在罗阳耳边当当当当的响。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