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三
有天,放学。我和洪春英背着书包回村里。刚到村口,就有很污杂的吵闹声从村里传出。我的神经开始紧张,眼睛惊恐。我猜,一定又是我家发生了战争。我已经不知道春英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我身边。我的脚步沉重起来,一步步向家走去。
一个血腥的场面正在施展开来。我的爸爸被三个女人围住,两个女的一人一边扣住爸爸一只手,并将手指扣进爸爸的嘴里,爸爸嗯嗯地,点着脚,血从他的嘴里冥冥地往下流,满嘴鲜红。我见了‘’哇‘’地大哭起来。而爸爸头都动不了。那边妈妈和二姐正在和两个女的,一个男的打架。
我将身子蹲下来大哭。泪眼里,见到砖场上混乱的脚步底下到处是血滴和血流。我的神经开始收缩,头皮发麻。战争快结束时,我看见爸爸张着血红的嘴,一只手不停地擦着,他走向我,将我推了一把,嘴里说:‘’没用的东西!只会哭!‘’。
这种战争随时都会发生。参加战争的是我的大姑和小姑还有大姑一个领养的女儿以及小姑的三个女儿,他们全部参加战斗。
这都是为了房子。因为大姑招婿入赘的缘故。
而其中参加战斗里有一个特殊人物。她是小姑的三丫头,也是洪泉的未婚妻。她初中毕业已经在村办厂上班。我不知道,洪泉是否因为未婚妻的原因,还是自己思想朴素,道德随之扭曲。
我不知道,人的恶毒可以从小就开始。洪泉明明知道我和他未婚妻是同龄人,我们从小一起玩,偷偷地在一起挖泥,种花等。洪泉在学校的宣传使我在我班男同学中影响巨大。有的男同学一辈子记住了洪泉的话,一辈子对我有主观看法。而奇怪的事,越有想法,他越要靠近你。人都奇怪啊!
高一,还不算紧张。每天带米放饭盒蒸饭吃,菜是自己早上从家里带的熟菜。两个星期一过,老师教书开始加快速度。学生们情绪都开始紧张起来。
不管高中还是初中,只要你成绩好,你有其他缺点,老师和同学都会对缺点视而不见。譬如我们同学里面有个女生叫爱妹,她满头的涩子,即一种虫子。在她头发里拱出来,现在讲来都要呕出来。好多人凑在她那里研究数学题目,我突然闻到她头发的臭味,于是对她头顶看了下,哦哟,一下子,看见很多的虫子在她头上爬动。然而没一个人指出她这个缺点,更没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