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冷涩
秋风乍起,树叶间隙洒下了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入秋了,这里的天气依然炎热。
转眼一恍惚又临近了八月的尾巴,拿起笔的感觉有些陌生了,才发现距离自己上一次认认真真地写文已经过去了好久。
前段时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痛退出了成悦阁,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温暖与喜悦的地方。因为无法再坚持周更,月更似乎也成为一种难以言说的困难。
成悦阁内的小伙伴们来来往往,熟悉的面孔也逐渐失散了。
总要经历些什么,在尝到遗憾和懊悔的辛辣后,才知道什么叫珍贵,才会懂得世间并没有那么多来日,来日也并不方长。
躺在床上问问自己,这两个月究竟在忙些什么?忙着背专业课?忙着记英语单词?忙着追剧?忙着去见那些这次见了,下次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的人?
上个星期匆匆过完了二十一岁的生日,收到了一大堆祝福和礼物。其实等到热闹褪去,一个人的深夜,发现现在对生日没有什么很大的念想与期望,只是觉得:唉,怎么又长了一岁,却还是一事无成,碌碌无为,年少的理想依旧遥不可及。
考研的苦与乐,重重压力,百般滋味,萦绕心头。
“世界上最好的安慰并不是告诉对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是苦着脸说‘哭个屁,你看,我比你还惨。’”
人就是犯贱,反反复复地在别人那里寻找快乐,烦恼与忧伤。“如何如何,忘我实多”,不过是陷于俗世人情中去了。
我总是习惯性地以忙碌为借口,以“下次吧”为约定推脱掉许多人,为自己的疏忽而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却不得不每天按部就班笑嘻嘻地苟活。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慢慢地我也开始忘记那些来过又离去的人儿的生日,忘记他们的喜好,甚至忘记他们的名字,忘记他们的模样。
前些天我整理房间,找到了一个许久未开封的上了锁的箱子,这个箱子有些眼熟,又充斥着距离感。
人是脆弱的,是缺乏安全感的,有时会下意识地把有意义和重要的、值得纪念的东西锁起来,自欺欺人,仿佛这样,就可以一辈子留住那些回忆。
箱子里装得满当当的,有同学送的音乐贺卡,旅游时买的明信片,小说配的插画,写过情书的草稿,零零散散的水晶珠子,用过的钱包娃娃,以前的老照片,还有一些是上课偷偷摸摸传的纸条……
与箱子里这些东西有关的人,现在好多都失去联系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来不及说一声道别,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
偶尔在街上碰见许久没见的玩伴,两个人异常兴奋地拉着彼此的双手,闲聊了半天。分开之前,我们信誓旦旦地说“下次一定约”,掏出手机加了微信加了QQ,也都不约而同地点头答应。可那次分别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
那时候,我总天真地以为同在一座城市,想见对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再无交集。
我们都在彼此成长,就像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故事。很多美好的故事,有的故事在延续,可大多数结局都会像两趟列车驶向不同的地方,于是在同一趟列车的人也会到不同的站点下车。
从熟悉的人一步一步变成熟悉的陌生人,这大概就是属于我们的故事了。
《德卡先生的信箱》里有这样一段话:“漂亮的衣服等等再穿,好玩的地方要准备好了再去,总把希望寄托在以后,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原来是我疏忽了,哪有那么多未来啊,有的只是现在!”
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只能说选择别去等,才会使遗憾减少到最小值。
I have seen the world.
Done it all.
“阅尽繁华,历经沧桑。”
日升月落,花开花谢,走走停停。将城市的角落一一探访,从我们分别的起点,到久到永远也不会再相遇的终点,这天,我们途经了岁月。
愿能永远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不忧不躁,尽心尽兴洒脱通透,灵魂自在去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