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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什么
树下一群青年男女正在嬉戏
他很清晰地记得那副笑容
从此他天天在想
什么时候能见到
那么洁白的牙齿
和灿烂的笑容
树从此再也未曾见过他们
甚至记忆变得模糊
树说
这就是生命吧
生命是什么
云朵在建筑物的后方
织成了一座高山
他说
我们要去攀登那座高山
直到爬到积雪
的顶峰
那天的云朵
再也无法再现
沉默在人与人
忙忙碌碌的忘川
云说
这就是生命吧
生命是什么
南风柔声地唱起
暖暖的阳光
是新生
而风
却无法重复生命
给予
就是夺取
北风带着
回收的信号
风说
这就是生命吧
生命是什么呢
两个孩子猜拳的时候
生命在身后流淌
因为很多很多年后
他们只能从朋友的嘴里
听说
他现在过得很好
这一生就这么长
长到分别往往就是永别
分别
这就是生命吧
生命就是一刹那
笑容
拥抱
泪水
新生
死亡
也许我们可以把生命想成一条河流
所有的人都脱下衣服
想游到对岸
对岸在哪里
生命缓缓地说
就是哭泣
